武玉笑吟吟的说着,德妃听闻此言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气极反笑着:
“怎么,你意思是本宫还要感谢你?”
武玉抬起头,矜持的点了点头:
“是,德妃娘娘是如果非要感谢,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德妃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放肆!你给本宫跪下!”
武玉微笑:
“皇上都不曾让我跪过,您……”
简而言之,你配吗?
“你!你!你!你放肆!”
德妃直接麻爪了,武玉的特殊她知道,而她今日把武玉诏进来就是试试她的性子,看是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没想到,如意算盘落空了。
德妃深吸一口气,将眼神放在福晋身上。如果她没看错,刚才这死丫头可是对老四福晋护得紧。
说起这事,她就想起自己之前因为皇上宠爱老四时多次问过老四福晋老四身边可有什么人。当时老四福晋的嘴可是严得很!
现在看来,莫不是老四福晋一开始瞒着的就是这丫头。
是了,后宅之事,老四福晋自然了解。而福晋之所以瞒的紧,只怕也是为着这丫头!
“别了吧,德妃娘娘一口一个我放肆,二四得八,我这都放八了!”
武玉说的很是促狭,德妃却被气的脸色通红,她想通了关窍后直接炮筒对准了福晋:
“老四福晋,本宫有日子没见你了,莫不是那一日把你跪的脑子都跪坏了,连基本的礼节都浑忘了?”
福晋脸色一僵:
“媳妇不敢。”
武玉不着痕迹的捏了捏福晋的手,示意她放轻松,然后笑看这德妃:
“说起这事,我倒想起一事:听说德妃娘娘老蚌怀珠,听闻怀像并不太好,却还日日勤勉的去拜一尊金像。唔,德妃娘娘也太不顾忌自己身子了呢。”
德妃不知内情:
“那又如何?”
武玉侧身去看福晋:
“福晋姐姐不妨替德妃娘娘解解惑?”
福晋低着头,闷声道:
“咳,那金像是皇上亲自从武妹妹处请去的。”
“哎呦,没想到德妃娘娘如此敬仰我啊!改明我会向皇上提议,另铸一尊小像供在永和宫,这一日不祈祷个三四五六个时辰可不见心诚呢!”
德妃只觉得一口腥血涌上喉头,随后下腹收紧,开始抽疼起来:
“你敢!来,来人!快来人!本宫的肚子,本宫的肚子好疼!”
德妃本来因为胤禛府里出了神使很是不悦,本想敲打武玉一二,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会儿自己反而动了胎气。
福晋见着德妃这幅模样有些慌了神,看武妹妹怼德妃是挺爽的,可是这要是龙胎有个三长两短……
“武妹妹,过犹不及,龙胎要是有恙……”
“莫慌,德妃娘娘心诚求拜,神兽会好好庇佑她的。”
武玉说的意味深长。
而就在这时,康熙听够了墙角,也不知是不是担心她未出世皇儿,急急走进来:
“还不传太医?!”
霜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冒雨跑了出去。
“你们都是木头吗?还不扶着德妃去躺着?!”
康熙又呵斥了一通永和宫的下人,这才看向闲闲看戏的武玉和有些战战兢兢的福晋。
刚才在外头,德妃的一言一行他看在眼里,他也没想到以往温柔小意的德妃在小辈面前竟是如此的跋扈。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是,这也是在德妃无恙的前提下。
“玄侧福晋,你过了。”
武玉挑了挑眉:
“皇上何出此言?”
“德妃再如何,也是你的长辈。”康熙沉声道。
“呵呵,皇上此言差矣。有道是方外之人不沾红尘,我虽留在郡王府,可因神兽之故,也算半个方外之人。
这些俗世伦理,我并不想让其纠缠于身,想来皇上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吧?”
康熙肯定不愿意武玉因为婚姻之故直接倒向胤禛,故而听了武玉这话,脸色微微和缓。
但随后,康熙眼神闪了闪:
“话虽如此,可是德妃终究身怀有孕,稚子何辜!”
康熙口中如是说着,可是那语气却是和缓的不是一星半点。
武玉眨了眨眼:
“皇上刚才想必在外面听了不少吧,有一句话您怕是没有听清:德妃娘娘潜心供奉神像,神兽会庇护他的。她啊,一定会安然无恙。”
康熙听了武玉这话,不由有些怀疑,但很快太医便已经赶来了,等他为德妃把脉之后,脸上带着轻松的神色:
“启禀皇上,德妃娘娘只是略动了些胎气,奴才已为娘娘施针,稍后服上两副安胎药,便无大恙了。”
康熙是深知宫里太医们的处事原则,听着太医此时的说词,那德妃分明并没有什么问题,这安胎药吃不吃都一样。
那是不是也说明刚才德妃那副样子,只是因为吵不过武玉,所以故作托词?
这么一想,康熙整个人的脸都青了。
堂堂德妃,被一个晚辈怼的节节溃败不说,竟然还装病被拆穿!
丢人!
他就没有这么丢人过!
“瞧!我说的没错吧,皇上?”
康熙表示并不想接这个话题,却不想之后武玉又慢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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