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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格已经三天没叫自己了。
胤禛原本在书房处理公务,可是冷不妨看着那盏油灯发起了呆。
明明三日前那个雨后的下午,小格格亲口说她要帮自己把以前的锻炼捡起来的。
可是,三天了,她人呢?
胤禛有些郁闷的想着,要不自己去问问,反正自己在小格格面前一直夫纲不振,又何必拘泥于这小小的面子?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胤禛又想起武玉那日最后加的那句带着些生疏味道的话,又将这念头按了下去。
就这么纠结着,纠结着,纠结到胤禛的眼睛,已经都出现了重影,阵阵发黑的时候他才恍若初醒一般将眼睛挪开。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苏培盛的敲门声。
“王爷,侧福晋请您过去一趟。”
侧福晋!府里只有一个侧福晋!胤禛眼睛立刻就亮了。
“爷这就来!”
苏培盛还没有答话,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咣当”,啧,也不知道是爷输房里的什么东西摔碎了,要知道那书房里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
苏培盛有些肉疼,然后就见胤禛一脸冰雪初融状态的拉开了门。
嗯……今天的王爷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胤禛本以为,姑娘家家的训练应该比较温和轻松,以自己的实力还可以趁机和小格格培养感情什么的。
可是,胤禛万万没有想到,他没有被繁重的公务累的起不来身,反而被武玉短短一一小时的训练,折腾的躺在地上,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胤禛真的很不想认怂,尤其是在小格格面前,可是他的体力由不得他不认怂。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训练小格格是和他一起的,这会儿,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小格格,胤禛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他算是完了。
武玉也不明白胤禛这幅如丧考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见这胤禛已经到了极限,这便招了招手:
“德安,让人将爷抬到浴房去!”
胤禛已经累的一个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这会儿被两个小太监抬着到了热气氤氲的浴房。
那浴桶里的绿色药液还带着阵阵雾气,一进去便有一种浓烈的草药味。
“这是……”
胤禛迷迷糊糊倒也不忘记问一句,德安这才小声的说道:
“回王爷的话,这是侧福晋这些日子特地为您准备的药浴。”
德安一边说话一边将胤禛扶进去,而听了德安的回答,原本已经觉得自己要羞惭到无脸见人的胤禛立刻觉得自己似乎多了些气力。
他就说小格格这些日子怎么不招呼自己,原来是特地为自己准备药浴了呀!
爷可以!爷又行了!
既然是小格格特地为自己准备的药浴,那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泡一泡。
胤禛如是想着,只是,他刚泡进去就看到德安拿起一个盖子,准确的说是一个中间有洞的盖子,刚好可以让胤禛的脑袋穿过去。
随后德安就将那盖子直接扣在了木桶上,直接胤禛的脑袋露出来。
“这是做什么?”
胤禛很是奇怪。
德安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这是侧福晋的吩咐,奴才只是依令办事。”
而胤禛很快就明白这盖子是做什么用的了。
疼!
疼得厉害!
疼的撕心裂肺!
胤禛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以下的所有肌肉都在不断的被撕裂,疼的他几欲昏厥。
可是唯独露在外面的脑袋却是分外的清醒。
在疼痛与清醒的边缘挣扎的胤禛,这会儿胤禛表情已经彻底崩了,他挣扎这要站起来可是却无济于事。
和德安一同将胤禛抬进来的德平这会儿有些心虚,想要过去却被德安淡淡的抬手挡住了。
随后,德安便垂下眼皮,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发一语。
屋内,胤禛感受着武玉的特殊药浴痛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屋外,武玉洗漱后,一身清爽的站在那棵老桃树下转着圈,盯着上面水灵灵的桃子,想着自己先前的设想。
要是,可以留下桃子味就好了。
贝勒府西边桃林中的都是晚桃,这会儿还是硬硬的,只有这棵老桃树熟的稍微早一些,所以武玉并不想早早将它们都霍霍玩过,只是在树下看着。
筠心耳边是胤禛痛苦的闷哼声,可是她却面不改色的将先前摘下来已经变软的桃子端了一盘放到了武玉的手边。
“侧福晋,吃个桃子吧。您这么看着,它也不可能自己跳下来落到您的嘴里呀!”
武玉拿起一个桃,咬了一口,念念有词:
“一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筠心看着武玉这幅模样没忍住,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侧福晋怎么想的,竟然想要制出一种带着桃子味的香料。
就是再如何爱吃桃子也不至于这样吧?
筠心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为着这事,侧福晋这两天除了给王爷炮制药浴的草药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桃树下发呆了。
连福晋她们的邀约都推了呢!
不过,给王爷炮制草药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在桃树下发呆的时候也太久了些。
武玉在书房里翻阅着香谱,聚精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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