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两对双胞胎。
两对?
那岂不是四个孩子。
意识到这点,葛母难以置信地张张嘴。
杜春分:“连老杜的闺女我在这儿,我有几个孩子,孩子多大都不知道,还帮我领孩子?”
葛母怀疑杜春分诓她,一对双胞胎就了不得,两对怎么可能,“这,她们是你闺女?”
甜儿不禁说:“不是她闺女还能是你闺女?”
往常小美懒得搭话,因为不够甜儿一个收拾的。
可她真的不喜欢这两人,忍不住说:“她想得美。她闺女像我这么漂亮,还找爷爷这个高级干部?早找高级干部的儿子去了。”
葛母很想骂人,抬眼看到老杜和杜春分,不情不愿地咽回去,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你这孩子说话真不好听。”
甜儿道:“好听的多着呢。可惜你不配!”
葛腊梅霍然起身。
甜儿撸起袖子:“想打架?姐姐早想收拾你。”
葛腊梅冷静下来,坐回去,一脸凄苦,“老杜,行不行给我句实话,犯不着让孩子出来挤兑我们。”
老杜气笑了:“倒成了我的不是?要帮小杜照顾孩子的可是你们。再说实话,我如果没记错,该说的我十三年前已经说了。离婚那日我也问过你,不后悔?你说,以后就是死也不后悔。还要我说什么?”
葛腊梅装不下去,不禁说:“那时候跟现在哪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老杜看着她问,“我是多长一只眼睛还是多长一只耳朵?”
葛母忍不住说:“那时候离婚划清界限的也不止腊梅一个。”
老杜:“谁不在乎你找谁去。”
葛母噎住。
甜儿道:“不在乎的多着呢。可惜杜厅长就一个,对吧?”
葛母面上挂不住:“我在和你姥爷说话。”
甜儿故意问:“你是让我出去吗?爷爷,看见没?还没同意复婚,她就这么厉害。真跟这个姓葛的女人复婚,以后家里哪还有我容身之地。”吸吸鼻子,哭天抢地,佯装抹泪,“爷爷,您可千万不能跟她复婚啊。”
葛母怔住。
杜春分头疼,“别装了。”
甜儿一秒钟停下来,放下手,老实移到她身后。
老杜无奈地笑笑:“调皮。”随之转向葛家母女,“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没放在心上以后也不会计较,你们回去吧。”顿了顿,“以后别再来了。”
他的语气太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葛母不由得心慌:“可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老杜道:“好办。以后闲着没事就去孤儿院当义工。那边很需要人。”
葛母很想问,你装傻呢?
葛腊梅道:“老杜,我欠你的。”
老杜道:“我转给那些孩子,成吗?”
这哪成啊。
葛腊梅不由得找她老娘。
来之前她们想过种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老杜有个闺女。
杜春分一个人就打乱了母女俩的计划,甭说还有四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
老杜家中的一切太出乎意料。
别说杜春分,就是沈舒城父子俩也不在她俩意料之内。她们特意选下午过来,误以为老杜家就他一个,或者还有一个司机和警卫。
过年一家人团聚的时刻,老杜一定非常希望有个伴儿,这时候最容易心软。
现实告诉葛母人家一家其乐融融。
葛母一时也没招,“你看你这不还没退休吗。先让腊梅留下来照顾你,等你去小杜那儿再让腊梅回去。”
甜儿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杜下意识看她。
甜儿不禁说:“连我都懂的道理——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觉得我爷爷不懂?我爷爷可是厅长。”
葛母想把她的嘴撕烂。
老杜见她面露不善,也懒得跟她废话:“别让我说难听的。”
葛腊梅不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停!”老杜赶紧打断她的话,他想吐。
如果今天来的是他前前妻,日子过不下去,想跟他复婚。别说她一个人,带着一两个孩子,他也不介意。
毕竟早年她丈夫这个身份帮了他不少忙。后来两人政治立场不同,她虽然不愿意要闺女,在他提到留闺女在身边那些人很有可能冲闺女下手的时候,她就去孤儿院找个小孩带出去,转移那些人的视线。
也多亏了此举,杜春分才能安安稳稳长大。
老杜道:“你我结婚几年?六年还是七年?你跟你前夫结婚多少年?”
葛腊梅愣住。
葛母不禁问:“啥意思?”
老杜:“真以为我不知道她前脚跟我离婚,紧接着就嫁人?”
葛母张张嘴:“你,听谁——”不由得转向杜春分。
杜春分笑着问:“怀疑我说的?你太看不起老杜。也太不了解我。我吃饱了撑的管你们这些事。”
老杜道:“你们刚刚不是很想知道小杜在哪儿上班?小杜是国营饭店大厨,还是军属。你们只知道我这个厅长厉害,殊不知我女婿不过四十出头已经是师长。
“小杜工资高,我女婿工资更高,福利待遇也好,他俩不光不会横加阻挠惦记我的工资,反而巴不得我找个伴儿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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