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政委点头:“我问赵政委的时候,政委也叹气。还说他要有办法早走了。不进军区,到北边边去也好。”往南看一眼,“指望这边有点动乱,建功立业,那得等第三次世界大战。”
邵耀宗不由得看杜春分,他岳父应该有办法吧。
杜春分被气昏了头,误会了他的意思,“要是我,挨个打一顿,一顿不行打两顿,两顿不行打三顿。我就不信打不服他们。”
邵耀宗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春分,这是部队。”
不能因为在山窝里,就当他是山大王。
廖政委眼中一亮:“小——邵团长,春分妹子这个主意好。师长和政委就是太惯着他们。”
杜春分点头:“你好声好气好言好语,他们肯定当你是软蛋。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不出半年就能折腾的你转业。
“现在上面提倡练兵,你打他们,他们敢往上告,你就说切磋,再反咬一口他们疏于锻炼,战斗力下降的厉害,一团那些人又在上面挂上号了,上面肯定懒得搭理他们。”
廖政委仔细想想,上面可能也烦。
要是一个连或者一个营也好办。一团一千五百人,不论弄去哪儿都不好安置。
廖政委:“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师长和政委要是拦着不许,那你就回来当你的营长,让师长和政委自己带。”
邵耀宗不禁说:“这不成无赖了吗。”
杜春分忍不住瞪眼,这个邵呆子,两年没呆,咋又犯了:“孔营长不是无赖?对付无赖只有一个办法,比他们更无赖。”
邵耀宗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像我说你不讲理,你给我来句,我就不讲理,咋了。”
廖政委愣住。
杜春分气得霍然起身,说嘛玩意?
廖政委反应过来,扑哧笑喷。
杜春分意识到有外人,瞪一眼邵耀宗,你给我等着。
坐下问:“对!咋了?”
又想练练?
邵耀宗赶忙说:“没。你这个办法挺好。”
杜春分上下打量他一番,逗鬼呢。
邵耀宗点头:“真的。不信你问政委。”
廖政委实话实说:“那些人油盐不进,跟煮不烂的铜豌豆一样,你只能这么做。反正最坏也是转业。”
邵耀宗也实话实说:“切磋我行。我经常跟二营的人切磋。可是打人,我恐怕下不去手。”
杀敌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可孔营长那些人不是敌人,而且还上过战场,为保家卫国流了不少血。
廖政委想了想:“那你就一边摸一团的情况一边想办法。”
杜春分:“我们在这儿愁的不行。说不定孔营长他们也愁的不行。”朝东边看一眼,“我就不信孔营长今晚能睡着。”
廖政委想起来了,他们怕孔营长那些人不服管,给邵耀宗添堵。孔营长跟邵耀宗不对付,肯定也担心邵耀宗给他穿小鞋。
廖政委越想越觉得上面这招高,“小杜说得对。孔营长可能比谁都老实。”
杜春分:“要是那样,不好办的事就交给孔营长。不蒸馒头争口气。孔营长肯定觉得你故意的,然后努力办好。因为他不办,你就可以向上面报告。”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平时都不听团首长的,到了战场上他还不得放黑枪。
这样的兵部队缺人也不能用。
邵耀宗的心实,脑袋里面可不是石头。听廖政委和杜春分这么一分析,他瞬间知道该怎么做,“我这就去写个计划。”
廖政委笑道:“不急。先弄清一团的情况。”
邵耀宗:“谢谢政委。”
“客气了。也是杨团长的意思。可别给咱们二团丢脸。”
邵耀宗郑重地说道:“不会!”
廖政委起身:“小杜,你也别气了,赶紧做饭吧。师长若是能从上边要个精兵强将,也不会让小邵兼政委。”
杜春分:“我不是跟师长生气。”
“我知道。”廖政委往宁阳方向看去,“你认为上面应该连一团的人跟以前的一团长和政委一块调走。”
杜春分有这么想过。
廖政委:“那我们就辛苦了。你也别想小邵天天晚上回来,时不时帮你洗衣服劈柴。”
他要是这样说,杜春分心里的气没了,立马去做饭。
饭毕,邵耀宗难得没帮她洗碗刷锅压水。
筷子放下就转战书桌,写训练计划。不记下来千头万绪他也睡不着。
全军大练兵,天天有早训。
翌日天蒙蒙亮,邵团长到一团,熙熙攘攘的训练场顿时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邵耀宗虽然得了廖政委和杜春分的分析,来的路上还是担心孔营长带头跟他对着干。现在看到一个比一个老实,确定这些人不想转业。
然而让这些人怕他,也不能只用向上面告状这一招。
邵耀宗便以不了解一团情况为由,挑几个人跟他一对一切磋切磋。
一团的大兵小兵懵了。
邵耀宗想干嘛?
被他挑出来的人战战兢兢的,都不敢靠近。
邵耀宗故意激他们,像杜春分有时候故意气他。
这些兵很多都上过战场,怂蛋极少,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哪经得起邵耀宗刺激。
邵耀宗以前会的招数不如杜春分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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