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权在人类的欲望面前不值一分钱!
兰堂会比过去更加悲痛欲绝。
一个超越者是无法反抗一个国家的政府体系,如何对付兰堂的计划,早在许多年前就留下了备案。超越者既是国家的核武器,也是国家防备的对象啊。
麻生秋也想得太多,知道得太深,在梦魇里不断地流出冷汗,他恐惧的对象从无法无天的异能力者,突然变成了那一个个底蕴深不可测的国家。
他并非没有秘密。
他的灵魂具备高维的独特性,来自另一个世界,他的记忆包含了普罗大众不该知晓的东西。
他如何敢被国家进行一对一的专业拷问。
回家的下场,仿佛是个陷阱。
半醒半睡之间,麻生秋也的胸口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喘不过气,眼帘睁不开,经历着鬼压床的现状。他的房门突然被人轻轻移开,一道身影高挑矫健的人蹿了进来,试探着他的鼻息和心口。
金发兰波把耳朵贴在麻生秋也的胸膛上。
心跳声有一丝杂乱。
这具身体与灵魂的契合度没有百分百完美,身体激素和各方面的不平衡,容易导致情绪失控。
金发兰波的眼波蕴含着幽深的海洋,蓝眸一转,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电脑桌。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关上了,他能想象对方查了什么内容,经历了怎样的信息轰炸。
毕竟,他这些年就是看着这些八卦乐一乐的。
当事人就无法如此轻松了。
尤其是他在华国生活多年,了解到华国人的内敛保守的性格,超出承受的事情会让他们陷入严重的抑郁,表面上看不出丝毫,心理已经不堪重负。
换成是他,他对流言蜚语满不在乎,虽然会产生不痛快的情绪,但是他从不把陌生人放在心上。
“爸爸,人要学会看开一些啊。”
“你想成为什么国家的人,拥有怎样的面貌,我都能帮你办到,可我希望你能做回洒脱的王秋先生,成为那个在平行时空强大而无畏的男人。”
“这张脸是你的标志。”
“你能打破美貌的灾难,也必定能找到出路。”
“因为恐惧而换张脸——那还是你吗?”
金发兰波的手指在王秋先生的脸上飞快地摸了一把,满足了心愿,对方的脸,一度是老虎屁股啊。
长得漂亮却不让摸,多过分啊!
“晚安,祝你战胜梦魇。”
雷霆与海洋的奔放之神亲了亲人类父亲的心脏位置。
“神”的祝福没有驱散麻生秋也的心理阴影。
相反,他感觉更加喘不过气,有人压着他,重量堪比一头小牛,梦的后半部分,他只想睡个好觉。
第二天,麻生秋也双眼无神地起来了。
他走出房门,发现隔壁的租房者好像半夜回来了一次,客厅的公用餐桌上放着吃完的宵夜和早餐,燕京最著名的豆浆几乎没有被动,温度凉了下去,粘稠发黑的液体被完完整整的呈放在一次性碗里。
它散发着诡异的气味。
麻生秋也一下子找到了笑点,他走过去,整理桌子上的垃圾,暂时抛开了那些忧虑。
“我的同居人应该是个喜欢美食的吧。”
“这样的人……能找到人生乐趣,坏不到哪里去。”
随后,他去敲了隔壁的门,无人回应,应该是出去了,倒是自己没有工作,不用早起去上班。
麻生秋也坐到沙发上,没有去吃早餐,支着额头。
从浑身冷汗地睡醒之后,他就在思考自己的未来,原本预计第一个联系的人是乱步,武装侦探社的固定电话一般不会变动,他有把握一次性获取乱步的信任,以乱步为切入点,再获取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现在——他碰到了最基础的麻烦。
麻生秋也捏了捏钱包,钱不够买去日本的飞机票。
办理签证方面,他也会大概率碰壁。
每一个给人办理签证的审核官,都习惯性站在“你必然想出国不回来”的角度认真审视你,但凡有这种可能性,对方就不会给你办理签证。
麻生秋也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无职业,无稳定收入,无固定房产,无车产,无去日本的绝对理由。
他长得不错,去日本,给人的感觉就是去找个富婆抱大腿,何况……他不确定自己的这张脸,会不会勾起审核官的怀疑,于情于理,他不适合出国去日本。
【首先,解决钱的问题。】
【我不能沦落到让孩子来资助我的程度。】
大家长的思维让他无法忍受在孩子面前示弱,就算乱步的资产是他送的礼物,那也已经送了人。
麻生秋也用手机查了国际航班的信息。
飞机票涨价了。
华国燕京→日本横滨,单程机票是四千华国币,往返一趟需要八千华国币,加上住宿和吃饭,最少要存两万华国币,这些保障了他的基础生活。
“我不能再偷懒了,在燕京找月入五千的工作应该不难,存款两万需要五个月以上……五个月之后,我就能出国旅游了?”
麻生秋也呢喃着话,仿佛是说给别人听。
在文野世界,他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在不安全的地方会本能地防备异能力者。
华国捉间谍的能力太厉害,他又生活在管理最严格的首都,容不得他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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