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说道:“是让老师给新闻媒体的人发出警告吗?”
麻生秋也回答:“来不及了。”
阿蒂尔·兰波愣住。
太宰治根据秋也的态度问道:“秋也是担心背后有人在谋划?”
“一半对,一半错。”麻生秋也说道,“不过看我的态度猜答案是走捷径,你要自己透过事件的表面去看清楚内部,这件事已经与人为的关联不大了。”
麻生秋也的瞳孔有着等待到机会的一丝火光。
二零零五年十月最著名的事件。
法国大骚乱!
上辈子这件事是巧合,这辈子就不清楚了,如同他说的那样,是不是“巧合”已经不重要了,法国政府过于骄傲,站在正确的立场上,用错误的解决方式进一步会激怒法国内部庞大的移民群体,它后续引发的矛盾让整个法国都乱了!
这件事波及了数百个法国城市,两千人被捕,许多人受伤,政府部门遭到抗议者的攻击,颜面大失,暴露出了政府部门情报缺失、大量移民和未成年犯罪带来的等等法律缺陷。三次元最终的结局是法国政府道歉,秉公执法的警察引咎辞职,法国总统接见受害者的家属,欧盟拨款给法国五千万欧元用来平息法国的内乱问题。
“波德莱尔先生,巴黎时报上刊登了错误的信息,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克利希苏布瓦市触电身亡的两个男孩可能是在犯罪过程中,为了躲避夜间巡警才进入变电站,他们的死亡和巡警的不公开解释可能会导致移民区的愤怒……”
麻生秋也借用阿蒂尔·兰波的手机,把自己的分析复述了一遍。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为阿蒂尔·兰波和麻生秋也的问题烦心,在与潜入港口黑手党进行调查的雨果时常保持交流,大清早接到电话还诧异了一下。
波德莱尔:“什么死亡?”
麻生秋也提醒:“巴黎时报,最新的消息。”
“稍等,我看一下。”波德莱尔戴上手套,去翻找每日送给政府部门的报纸,最新印刷的报纸带来有了浓重的油墨味,容易弄脏手。
过了两分钟,麻生秋也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外放的麦克风传来对方的决断。
波德莱尔冷冽地说道:“我会立刻通知媒体进行道歉和更改内容,明天就让社会残渣的行为得到公开,感谢你提供了一个有社会意义的情报。”
麻生秋也说道:“还不够,等到明天一切就晚了,通知克利希苏布瓦市市长,让他进行公开发言,进行道歉,安抚民众,解释这件事的原委,不能让警察背黑锅,再通知法国内政部长,若是发生示严重的威游行,他不能发表过激的言论。”
波德莱尔认为他小题大做,自己是管理异能力者和负责国际矛盾的政府官员,怎么可能跨过管理权限去插手法国内政部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得太复杂了?”波德莱尔蹙眉,“没有这么严重,多等一天而已,居然要市长今天去道歉?我们法国可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
麻生秋也笑了,暗道:你们自由起来,确实是玩得够大。
发现气氛不合适,他又板起脸。
“我言尽于此。”
任谁看都是一件小事的事,却可以往法国政府脸上狠狠地扇一个巴掌。
下午,事态进一步发酵了。
媒体开始疯狂报导发生在巴黎北郊的示威游行,数百名年轻人与警察发生暴力冲突,汽车遭到焚烧,店铺被砸毁,一所消防站被彻底破坏!
太宰治看着电视,抱着法国薯片吃个不停,发出津津有味的咀嚼声。
阿蒂尔·兰波坚持己见:“法国政府不会让他们继续乱来的。”
麻生秋也翘着腿,搂住阿蒂尔·兰波的腰。
他对爱人咬耳朵说道。
“要不要打赌,我赌波德莱尔老师会上门来找我。”
“不赌。”
阿蒂尔·兰波的耳垂颤了颤,脸色严肃,“老师来是好事,说明他承认你。”
麻生秋也大笑。
自己要的可不是口头上的承认,是要“恶之花”服输啊。
反转很快到来。
有了波德莱尔的通知和催促,法国警方难得十万火急的进行了调查,粗糙地进行了定论。下午五点,电视台公开了死亡事件的原因:责任在三个非裔男孩的身上,他们是半夜去工厂进行偷盗,巡警履行职责追捕他们,没有想到他们会逃进变电站!
警察唯一的问题是发现男孩死亡后不承认是自己的错,引起了怒火。
阿蒂尔·兰波展颜说道:“这样就没事了。”
麻生秋也笑而不语。
第二天。
电视台和报纸上刊登了真相,动静没有那么大了。
但是,民怨没有消失。
克利希苏布瓦市太过贫困,治安混乱,法国右翼的势力向来认为移民是让法国经济下滑的原因,主张驱逐移民,他们的政治偏见和行为让移民的人紧张不安。
这一天最大的新闻是法国警方不恰当的使用催泪弹,破坏者逃入清真寺,他们在追捕破坏者的时候向清真寺投掷入了催泪弹。
一下子,法国警方捅了马蜂窝,被蛰了满头包。
第三天。
涉及宗教,克利希苏布瓦市移民区的混乱进一步扩大了。
周边城市加入进来,社会矛盾爆发,有人宣称这是法国在推卸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