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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半个时辰,就算这计划泄露出去,对方也没时间补救应对了。
    “攻城!”
    “攻城!”
    “攻城——”锣鼓轰鸣,吼声一声接连一声,群情高涨,地动山摇。
    当那巨型战车被众多人推动着,转向对准远处的风离城墙,巨石如冰雹般呼啸而过,狂轰滥炸,城墙上遥看新奇的风离守军这才回过神来,惊骇躲避,嘶声大叫:“报,敌军攻城!”
    这些日子三国联军只围不打,风离守军已经习惯这样闲散且压抑的生活,大军压境,后援无望,每一天都被饥饿与绝望包围着,久而久之,紧绷的神经变得麻木,看着对面军队热火朝天搬运泥土,垒筑高台,就当是看戏一般的心境在观看,哪知道,突然之间,战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燃!
    令旗挥动,两百架霹雳战车在风离城墙外同时向心发射,其间又夹杂着小型战车,这血肉之躯哪里经得住这石块猛攻,风离守军纷纷撤退躲避,巨石砸在城墙上,城墙上缺口越来越多!
    风离守军面对这惊天利器傻了眼,已是六神无主,全无对策,忽听得轰然一声,又一块巨石飞来,城墙上原先有缺口的地方不断頽倒,成为一处陡坡,又慢慢朝后倾斜,变为缓坡。
    巨石还在不住发射,那守城将军于靖着急大呼:“快将城墙缺口堵起来!”
    大夏军中两百多面大皮鼓打得咚咚声响,震耳欲聋,什么声音都给淹没了,众人不察,倒是坐在高台上督战的秦惊羽耳力超常,远远听得,立时站起身来,她倒要看看,他们用什么来堵。
    过得须臾,就见缺口处人影晃动,抬着厚重之物层层叠放,秦惊羽定睛一看。却原来是无数扇宽大的木门,轰开的城墙缺口被重新堵好。
    想着影士的情报,这风离城中建有南越皇帝巡边的行宫,南越柳皇后素来信佛,朝臣投其所好,早年在各大城池修建了不少寺庙,想来这些木门正来自上述地域。
    “没看出,这个于靖还有两把刷子!”秦惊羽笑了笑,继而面色冷然道:“来人,传令,继续投石猛攻!他堵一个,朕就给他砸十个;他堵十个,朕就给他砸一百个!”
    半日过去,联军又发动数次猛攻,并在投石间隙由步兵架设云梯,开始争夺战地,于缺口处与风离守军短兵相接,白刃交锋,城墙上缺口一处接着一处,风离守军用门板堵了七次,便再是无能为力。
    秦惊羽指着其中那处最大的缺口,肃 然道:“给我攻!”
    无数石块石弹朝同一方向射出,漫天石雨中,城墙终于无力承受,轰然倒塌!
    “入城!”
    当下,由雷牧歌率领大夏主力朝攻下的南门缺口进攻,西烈与东阳军队则是在后包抄掩护,铁骑铮铮,羽箭密织,暮色之中如怒海狂涌,直扑上前。
    雷牧歌的军队素来训练有素,骁勇善战,骑兵步兵均是分割成数个万人纵队,以一当十,不多时就已到城墙缺口处,骑兵们战刀闪亮,如银蛇舞动,步步紧逼,步兵则是顺着云梯爬上城头,杀出一条条血路。
    城下千千万万联军眼见即将破城,振臂高呼:“万岁!万岁!”
    此时南面城墙将倾,东西北三门也是攻据恶斗,十分惨烈,厮杀声叫喊声一阵高过一阵。
    但随着霹雳战车一轮又一轮投石攻击,破损不堪的城墙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惨烈冲击,号称坚不可摧的堡垒终于在数声轰然巨响中,被砸出好几处大大的缺口,再无力承担守护城民之职,各处倾倒,全面瘫痪。
    三国联军气势如虹,强攻而入!
    这一场大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次日黄昏,以风离守将于靖自尽殉国,风离守军伤亡过半,尽数被俘,城门大开,风离城破的结局告终。
    ......
    其实夜已三更,皓月当空,云淡风轻,天上一片平和之景,地面上却是墙倾城催,血流成河。
    守军易帜,城池易主。
    风离百姓举家跪在城门前,伏地磕头,迎接新君。
    数队前锋开道,万千铁骑簇拥,秦惊羽一身戎装,银翼与轩辕墨各在左右,神威凛凛策马入城。
    风离城中街道冷清,门户破败,到处都是斑斑血迹,甚至还有来不及收拾的断手残足。
    街道两旁都是跪拜的百姓,面黄肌瘦,一脸惶然,秦惊羽看在眼里,挥手道:“各位乡亲都起来吧,各自回家去,一个时辰之后就来此处领取米粮!”
    众人千恩万谢,却仍是以头点地,无一人胆敢起身返家。
    秦惊羽也不在意,继续策马前行,又走一阵,却见角落里一道瘦小的身影昂然站立,在跪拜的人群里先得尤为突出。
    旁边一位跪着的妇女正在使劲扯其衣袖,嘴里低道:“快跪下,别自讨苦吃......”
    “我不跪!就是不跪!”那人恨恨甩手,眼睛朝着大军行来的方向怒目而视。
    秦惊羽侧头一看,见那人身段不过十二三岁,虽是满面血污,一双眼睛却也颇为灵动,黑白分明,竟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不待她开口,已有大夏军士飞驰而去,对着那少年一阵拉扯推搡。
    “住手!快住手!”出声阻止的却是街道对面的一名半百老者,但见他身着南越文官的服饰,径直奔来少年身边,拉着少年的手泣不成声,“这是于靖将军的独子,请皇帝陛下念他年幼无知,饶恕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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