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惊羽......”项老四低念一句,脸露愕然,突然急急问道,“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泰什么?”
“区区姓泰,名惊羽。”奏惊羽好笑答道,萧焰的皇子身份不起作用,难不成自己这名号反而有戏?是了,他只是普通皇子,而自己乃是未来储君,身份自有高低,这黑龙帮人倒也识货!
“你就是......奏惊羽?”
项老四讶异喃着,似是如梦初醒,道:“请稍候,容我去禀报帮主一一,,说罢急匆匆去了o萧焰看得很是惊诧,望她一眼,淡笑道:“没想到你这名号反而好使些”
“那是自然。”秦惊羽也不谦虚,等了一会,又和引路的青衣汉子客套几句,这才见那项老四疾步从门里出来,面目舒展道:“太子殿下,我家帮主有请!......”
“多谢。”泰惊羽昂首踏进,箭焰紧随其后,那项老四疾走几步在前引路,青衣汉子却是落在最后。
一行人等走在一条青砖铺出的小路上,砖缝之中长满了野草,荒芜杂乱,四周树木也是粗枝大叶,显然平时疏于打理,不过花园景致倒是相当大气,足见当时修建之时的盛景。
穿过几处回廊,转过一排假山,众人走上了四级石阶,来到了大厅的正门,正门上镶嵌有一面斑驳的古镜,想必是其帮中规矩,门里厅堂十分宽敞,有两丈见方,大厅之中,放着一张老大的红木圆桌,桌旁放着数张同质同色的椅子,进门正对的那壁墙上,则是挂着一幅结义图,图旁左右各有一联,上联写的是“日月齐心”,下联是“天地同德”。
结义图下方点着几支粗香,烟篆曲折,更令得气氛肃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陈设,只大厅右首垂着幅密致的纱幔,纱幔后方又是一卷厚重的竹帘,其后微有呼吸声,幕后之人应当就是那黑龙帮帮主,但饶是她眼力超常,目光也没法从这双重隔离中穿透出去,看清帘后之人的身形相貌。
只是那人呼吸细微,并不若她所识高手那般绵长,估计所练功夫属于阴柔一派。
既来之则安之,管他武功好坏,该做的事情绝不含糊,泰惊羽略一思付,便是上前一步,朗声道:“在下大夏泰惊羽,今日有幸得来贵帮宝地,谨向帮主致意问安。”话声恭敬,心中倒是打定主意,先探口风,再予定夺。
那黑龙帮帮主哈哈一笑道:“太子殿下不须多谦,丹车劳顿,辛苦非常,我这简陋之地,不足以迎接贵客,还请殿下多多担待”老四,请殿下就坐。
项老四答应一声,将她安排在纱幔近前入了座,那帮主又道:“你父亲身体可好?”这话却是对萧焰而言。
萧焰毕恭毕敬答道:“有劳帮主壮念,我父亲身体康健,一直想要探访帮主,无奈帮主深居简出,几次三番到得门口都无缘得见。”
泰惊羽听得一诧,原来这帮主的架子比她想象中还大,竟连一国皇帝都是拒之门外,看来今日自己能进门就坐,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她可不认为自己的面子大得过那南越皇帝!
“你父亲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喜好清静,不愿人多打扰”。那帮主轻叹一声,言道,“你不是外人,一起就坐吧。”
萧焰深深一揖,顺势挨着她坐下,那名青衣汉子端茶上来,泰惊羽接过来微微一嗅,又浅尝一口,感觉无恙,便大口饮下。
“太子殿下倒是个爽快人!”那帮主赞叹一声道,“殿下到敝帮来,不知所为何事?”
奏惊羽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来向帮主讨个说法。”说话间朝着那纱幔竹帘凝神细看,但见幔帘正中有一小孔,距己甚远,她往里只能见得一道模糊的身影,看起来很是清隽瘦削,而对方伏在竹帘前方,通过小孔却能将外间人等看得清清楚楚。
那帮主默了一会,平声道:“有什么事,殿下不妨直说。”语气比方才却要冷淡一些。
泰惊羽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与朋友乘船去往东阳游览,路经贵地,与贵帮少帮主有些误会,我所雇的船只和行李都被卷进了漩涡,还跟我朋友失散了,幸得这位萧二殿下出手......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也不稀罕,但那行李当中有我外公穆神医送我的一架古琴,却是意义非凡,还望少帮主能及时归还,不胜感激!”
外公穆青在江湖上人缘极好,白道黑道都给面子,打着他老人家的旗号讨要古琴,明里是借其声名令对方原物奉还,终极目标却是要那始作俑者露脸一见!
她坚信,就算那鬼面少主戴着面具不瓣其颜,但两人若是面对面坐下来,说不了几句话就能让他现出原形!
“原来如此一一”那帮主拖长声调,缓缓道,“殿下的要求倒也不难满足,只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那古琴我自会双手奉上,所有的损失百倍赔偿,再安排最好的船只与人马沿途护送,直达鱼鬼城!”
泰惊羽不防他有此一说,微怔一下,笑道:“帮主尽管问,惊羽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口”心中寻思,怕是要出几道难题来考自己,答题倒是不怕,就怕他出尔反尔,到时候不知道这萧焰又会站到哪一边?
那帮主道:“那好,我有三个问题要请教。”
泰惊羽抬手道:“帮主请讲。”
那帮主沉声问道:“第一个问题,殿下是否已有妻妾子嗣?”
秦惊羽摇头道:“惊羽尚未娶亲,自然没有妻妾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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