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听这些,她耳根子就红了。
沐浴的时候,江月心里仍是不停的突突乱跳。这两天对着彦璋习惯之后,那份生疏的羞赧确是不见了,可夜里,两个人抱住一处,那人也只是隔着衣衫亲了亲,还没有……光是这么一想,江月就臊得慌。磨磨蹭蹭好久出来,就见彦璋坐在那儿,眉目疏朗又清峻,好看的跟神仙似的,她的心不由跳得更快了。
彦璋冲她招手:“月娘,过来。”
像是着了魔,江月缓缓上前,走到他跟前。那张好看的脸越发真切,她不由自主地捧在手心里,低低吻了上去。她喜欢这样,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
这个吻是浅的,却也足够缠绵,那是她对他的思念,彦璋感受得到。
抱着喜欢的女人坐到自己腿上,慢慢的吻,慢慢的品,慢慢的一点一点吃进自己心里,深深映入脑海,这种滋味怎么都不会够的……
两人衣衫半褪,江月就这么直接坐了下去,有些疼,却又不是疼。她的娥眉微蹙,彦璋忙扶住她的腰,“月娘,疼么?”他问,他不愿她疼的。
“不疼……”江月摇摇头,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慢慢将他吞没。
那一瞬,两个人同时喟叹一声,是夜里最旖旎最动人的声音。
抵着他的颈窝,亲密无间地感受着他的热意,江月心里踏实无比,靠在他怀里,身子软软的,再没有力气。
这一夜,予取予求……
是羞人的姿势,是醉人的情话,是最最快活的滋味,这都是他给她的,再不会给旁人。
她心满意足,只觉得今生无憾!
“大人,我真高兴。”
“高兴什么?”
“真高兴那年在肃北大漠遇见你,真高兴你是我的纪大人,真高兴你对我这么好……大人,我是真的高兴。”
“月娘,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高兴。”
“月娘,今生今世我都不舍得离开你,如果有来生来世,我也一定会去找你,找到你再娶你为妻,再像现在这样疼你宠你,永远不分开。”
“月娘,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归处……”
这样的话,怎不让人沉醉?
江月好像又哭了,他说她傻,却又将那些泪一点点吻干,他唤她月娘,她唤他大人,分享着他们最私密的快乐。
有彦璋在身边,江月只觉得日子过得越发快。
转眼入秋,九月份的时候,宋家带着聘礼从京城过来。江家自然要摆酒,请街坊邻里热闹一番。陈氏身体不好,江月便在里面陪其他女眷。不过喝了一杯水酒,她就有些泛晕,再闻着那些味道,江月又觉得胃里翻腾恶心。抚着胸口定了定神,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彦璋今日喝了不少,神智清明,脸色却是酡红。
今日休沐,回到府里,他先去逗小梅子。彦璋浑身酒气熏人,小梅子明显嫌弃他,不客气地吐了个大泡泡给他。彦璋哈哈笑,抱着女儿狠狠亲了一口。
江月倚在榻上,恍恍惚惚地想着先前的那件事,没想到也被彦璋拉到怀里,抱起来亲了一口。她惊叫一声,那人才将她放下,却怎么也不肯放手了,只拥在怀里借着酒劲胡闹。扣子一颗颗解开来,那团柔软就在跟前了,江月却推他。彦璋愣了愣,抬头看她。
江月笑着说:“大人,我好像……”
那几个字她说的轻,彦璋眨了眨眼,只当自己酒醉听错了。江月再说了一遍,他那酒也就醒了大半,“真的?”彦璋欣喜地问,旁的再也顾不上,只酡着张醉颜傻乎乎的看着江月。
江月赧笑:“差不多吧。”
这一句差不多便是定下来,请大夫过来一诊,果然,又怀上了……
杨柳飞絮的春天,赶在云娘出嫁前,江月生下一个小子,乳名唤作小银子。
儿女双全,再美满不过的事。
彦璋与江月愈发恩爱。这回出了月子,江月身段越发丰腴,如今这样满面红晕,已经再找不到当年纤瘦的模样了,她苦恼不堪。彦璋却觉得手感好得不得了,恨不得每日都要亲热一番。江月好奇,怎么每日被他这样来回折腾,也不见瘦啊?
她跟彦璋抱怨,说每日在府里除了带孩子,无事可做,要不去铺子里帮忙?自从云娘嫁去京城,铺子里就剩一个哑丫头,也就关门歇业,如今空在那里怪可惜的。
彦璋闻言,问道:“月娘,你真想找事做?”
“那是自然。”江月点头,她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这一日,两个孩子都睡下了,彦璋还没有回来。江月知道肯定是前面衙门里事情忙。她坐在灯盏下,静静等他。约莫三更时分,彦璋才披着一身露水回来。
江月正要替他宽衣,熟料他止住她的动作,又道:“月娘,去换身轻便的衣衫跟我出门。”
江月愣住:“这么晚了,何事啊?”
彦璋道:“城外发现一具女尸,仵作验过之后,我想再去看看,你……”
“我也要去!”江月连忙接话,激动不已。
这个男人爱她,又敬她,有他在的地方,也是她的归处!
两人相视而笑,其中柔情蜜意只他们知晓。
茫茫天地间,有如此相知相爱的一人携手为伴,相守此生,再快活不过!
茫茫天地间,愿你也觅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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