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不多做评价,只道:“你有没想过,若是你妹妹真的回来看到这个干姐姐会怎么想?”
周时峥呼吸一滞,却没说话,只静默地喝着酒,贺骁便知道他其实也早就想到了这点,只是周安悦始终没有找回来,便得过且过着罢了。
贺骁跟周时峥碰了下杯,再没说什么,道理什么的,周家父子都懂,不用他插嘴,感情上的事本来就是一笔烂账,算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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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书房此时的氛围有些低沉。
赵成建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言不发。
赵母声音有些尖锐,一双眸子满是怒意,冲着周继月就是一顿怒骂,“当初怎么和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周家父子身边接触的那些人,哪个我们也得罪不起,你这些年被人捧着,外头那你当周家的小姐看,你就真把自己当周重巍的亲闺女了?”
“你醒醒吧!周重巍这些年从来没放弃过找他那个短命的女儿,你现在不谨言慎行多跟在他们父子身边培养感情,等他亲闺女找回来,还有你、还有我们赵家什么事儿?你竟然还敢出去得罪人!”
“好了!”周继月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妈总是这样,好的时候捧着她跟祖宗似的,可但凡周家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像天塌了一样,周继月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哪里知道他来历?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小明星。”
说着周继月又冷哼一声,“别拿这些话吓唬我,周安悦要是能找回来,早找回来了,找了这么些年没动静,怕是早死了。别整天咋咋呼呼的。”
赵母还要说什么,突然瞥见书房门被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七岁的小儿子偷偷钻进一个头来偷听,赵母闭上嘴巴,朝小儿子赵光言走过去,“保姆呢,怎么没跟你?”
赵光言就咯咯笑,“早死了,早死了。”
赵母脸色大变,捞过小儿子就朝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不许胡说!刚才听见的话一句都不准出去胡说!听见没有!”
书房里响起小孩子尖锐哭声,吵得厉害。
赵成建皱着眉把烟灰抖落,“好了,你带他出去吧。”
赵母看了赵成建一眼,抱着儿子出去了。
书房门关上,赵成建又吸了一口烟,才幽幽问道:“你得罪了谁?”
周继月被二手烟呛得直皱眉,“不知道知道来历,一个姓贺的,不知道是真名还是艺名。”
赵成建皱起眉,“跟周家来往的,姓贺的...”
赵成建不知道想到什么,瞳孔蓦然收缩,手不自觉一抖,烟灰落在裤子上,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只喃喃道:“是那家...”
周继月疑惑看向赵成建,“爸?”
赵成建收回思绪,把烟在烟灰缸捻灭,声音沉闷,“要真是那家,你的确惹了不该惹的人。这阵子不要出门了,这个地方躲躲风头,等什么时候你大哥消气了,你去给他赔个不是,再不行,恐怕要去找你干爹了。”
周继月不可置信,“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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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摇最近日子安排的很满,周末跟着林医生治疗做复健,周一到周五去思菡上班。
季星摇是新进去的舞蹈老师,现在还不能带学生,要先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培训,培训时有半天的时间作为助教帮着那些资深的老师管理学生,或是打打下手什么的,以方便新老师迅速熟悉工作环境。
思菡的工作环境相对单纯,现在季星摇接触的都是跟她没有竞争关系的舞蹈老师,或者培训老师,再就是学生那都是些单纯的孩子,贺骁在之前就咨询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也认为季星摇现在的工作环境是有利于她这种抑郁倾向的情况好转的。
果然,来思菡之后,接触的人多了,季星摇渐渐也开朗了,笑容明显多了,话也多了,比之刚从医院出来的那阵,变化非常显著。
贺骁当初让助理把他两个月的档期空出来,就是为了陪季星摇,这两个月中除了最开始接的一些工作,平时贺骁就在家看剧本,或者打理他的其他产业。
贺骁没事的时候,一般都是他开车接送季星摇,这阵子都快变成季星摇的专属司机了。
贺骁开车来到思菡的地下车库,地下车库里没人,贺骁给季星摇发了个消息,自己下车等季星摇。消息刚发出去,远远就见季星摇兴冲冲地跑过来,像只欢快的小鸟,贺骁眼中忍不住就带上了笑意,他张开双臂,把季星摇揽进怀里,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这么高兴。”
季星摇笑着拉着贺骁的手,“上车就告诉你。”
季星摇比贺骁小心多了,她总担心会有拍到两人的照片威胁贺骁的事业,贺骁却不怎么在意,这个家伙总是没有身为一名明星的自觉。
两人上了车,季星摇神秘兮兮地拿出手机给贺骁看,“看!”
贺骁拿过季星摇的手机,上面是季星摇录的一段舞蹈视频。
这是一小段古典舞,视频里的季星摇穿着思菡发的简单的舞服,上神白色,下身黑色,轻薄贴身,音乐响起,贺骁挑了下眉,贺骁一下子就认出了,这首音乐正是前阵子他出演的电视剧中的插曲之一。随着前奏结束,季星摇的身体随着音乐摆动起舞,她身姿柔媚,灵动婉约,她身躯轻盈得像是一段随风而动的绸缎,又像是河边轻荡的柳枝,甚至不禁叫人怀疑她的身体是不是绸缎做的,或是她是柳树成了精转门用那飘逸超凡的身段勾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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