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池道:“没事儿,我熬的住。肚子里有宝宝呢,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儿。”
宋岩灰溜溜收回不安分的手:“……哦。”
这天夜里,宋岩第2次叫了邱安许名字时惊醒。她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的男人,乱跳的心脏才渐渐平复。其实做的什么梦醒来她就记不清了,紧张的情绪一直蔓延到苏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怀的艰难,担心太过。
宋岩往陈非池那边靠了靠,却贴到了他的背。一时愣怔,以往他都是面对着她睡得,什么时候,他竟拿背对着她了。肚子里的小家伙踹了她一脚,将她从低落的情绪中拉回来,也让她有了去上洗手间的生理需要。宋岩慢慢撑着床坐起来,就听身旁陈非池问:“要上厕所?”
明明没开灯,却还是将他吵醒了,他也很担心她和宝宝吧,睡眠才变得这么浅。宋岩心中暗叹着,嗯一声。陈非池起床,扶宋岩去洗手间。
宋岩垂头坐在马桶上,很是沮丧,上厕所他都陪着,他可能都觉得她没那么美好了。陈非池见宋岩坐着不动,问:“大的?”
这话竟也能自然地问出口,宋岩气鼓鼓道:“才没有,就是想坐一坐。”
陈非池不说话,默默地伸手,顺了顺宋岩已及肩的长发,眼底一片柔软。也许是怀孕的激素影响,她急躁了许多,话也更直白,但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以后,他希望她能一直这么可爱下去。
总摸她头发干什么,他不知道他的触摸有多…
宋岩抬头,视线正好对上……
鼓囊囊的……
唉,能看不能用……
宋岩甩甩头,将不/洁的念头摒弃掉:“真烦人。”
陈非池问:“烦什么?”
宋岩意识到自己说出口了,找了个她早想和陈非池商量的事应付:“爸实在是太迂腐了,其实你不去百天宴,也没什么,到时候找个理由说自己到不了场。”
宋岩的堂姐宋苑于两月前产下一对龙凤,因着坐月子,没能参加宋岩的婚礼。邱安衍没到场,封了个大红包托宁钰带到,陈母对此颇有微词。
宋苑和邱安衍的龙凤胎的百天宴定于后天举行,数日前,邱安衍亲自登门,给宋父宋母递了请柬,宋父十分高兴,竟给陈非池打了电话,让他务必和宋岩整整齐齐的到场,陈非池满口应允。
邱安衍和陈家旧恨颇多,加之婚礼邱安衍也没买陈家面子,宋岩怕陈非池不痛快,私下和宋父沟通,建议陈非池不去,被宋父骂了一顿,说她心胸不宽广。
“那是我们家的外甥和外甥女,我这个姨父怎么有不去的道理?”陈非池宽慰宋岩:“我又不是去看邱安衍。再说了,邱家人那么多,我们这边是的得多去些人,给你姐姐撑场子,我也算拿得出手。”
宋岩闷声说好,从马桶上起来。陈非池扶住宋岩,刚刚出了洗手间,宋岩就甩开他,加快脚步。她实在是太心烦了,体温那么高握她那么用力干什么,不做还动不动就勾/引她。摇摇头,又谴责自己,孕妈妈应该是圣洁的啊,怎么近来总冒出有颜色的念头。
两人重新上床,不一会儿,宋岩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陈非池却翻来覆去,又陷入失眠。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是这样,不时梦/魇。拉着她以朋友闲聊的名义见了几次心理咨询师,因不敢说到点上,也没见凑效。眼看着月份渐渐的就大了,身体负担越来越重,真是让人担心。
“非池……”宋岩唤她。
怎么又醒了?
陈非池支着头,靠近宋岩:“嗯,我在。”
宋岩触到陈非池,摸索着往下探去。陈非池一个哆嗦,差点儿绷不住,他连忙截住宋岩的手腕,哑着声音:“岩岩……”窗幔浮动,柔白的月光洒在宋岩的脸上,她仍是闭着眼。
陈非池愣住,她仍睡着呢。
宋岩蹭了蹭陈非池,面带春/色地咕噜:“流/氓。”
陈非池瞧了宋岩许久,垂眸低笑:“宋岩岩啊宋岩岩,你梦到我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呢?”
**
宋苑和邱安衍一对龙凤胎的百日宴在申城明珠酒店举行。
邱家人未到齐,宋家人倒是齐齐入了场,甚至陈母都来凑热闹,看望宋苑的一对龙凤,还封了个不小的红包。没有宋岩担心的剑拔弩张,大家都是一团和气。
用餐到一半,宋岩起身要去洗手间,陈非池陪同。到了洗手间门外,不能再陪,陈非池在门口等她,却防不胜防。
宋岩上完洗手间,一拉开门,便见邱安衍立在门前,显然是在等她。
宋岩惊恐:“你……”
邱安衍迅速捂住宋岩的嘴,将她推入卫生间,锁上门,压低声音:“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和你谈谈。”
虽有些功夫在身,但毕竟男女体力悬殊,且她如今是个孕妇,不敢做过多抵抗。
他既说了,不会伤害她……
宋岩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视线看向他背在身后,崭露的文件夹。
邱安衍察觉她的视线,也不避讳,径直从背后将文件夹拿出来,递到她面前:“这是我这么多天,将坠梯事件还原的结果。”
宋岩心里一紧,别过头不愿看:“事情已经结束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那天邱安衍因为被电梯维修的标识牌绊倒,出于泄愤将标识牌踢到了一边,于是她踏入了那个有故障的电梯,随后那个人为了救她而翻入,事故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