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能报警!”
库拉索抱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下意识地低吼道:
“绝对不能把我送到警察那里!”
见到此情此景,林新一和贝尔摩德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贝尔摩德更是暗暗向林新一投来一个眼神。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
你看,她果然还记得一些。
还是得把腿打断啊。
不然不安全。
贝尔摩德握着那根长长的钢管,又往前靠得更近了一些。
库拉索对此还毫无防备。
“等等!”
关键时刻,林新一突然拦在了她的身前。
“嗯?”库拉索傻傻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没事,不报警就不报警。”
林新一一边用眼神示意贝尔摩德先冷静冷静。
一边又微笑着转头对库拉索说道:
“既然你不想去警察那里,又记不起自己是谁。”
“那就先到我家住吧。”
“去你家住?”
库拉索有些不好意思:
“这方便吗?”
“没关系的。”林新一和善地笑着:“我家还蛮大的。”
“欢迎你到我家去休息。休息好了再想怎么找回记忆,没问题的。”
“谢谢……”库拉索很是感激:
“这也太麻烦你了,林先生。”
“是啊。”贝尔摩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样很麻烦啊……”
“不如给她换个‘地方’?”
她握着手里的钢管,暗示着要直接把库拉索“换”进黑牢。
“住所的问题,等会再说。”
“先把她带回去检查下大脑。”
林新一语气微妙地安抚着贝尔摩德:
“等检查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失忆,还有没有希望恢复,再慢慢做决定也不迟啊。”
“反正我们现在都在她身边看着……她也不会出问题的,不是么?”
贝尔摩德一阵不悦地沉默。
然后才没好气地轻声哼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
“好,就先按你说的做吧。”
说着,她才终于不情不愿放下了手里的钢管。
而库拉索这时才察觉到一丝不妙。
“那个,克丽丝小姐……”
“你一直拿着钢管做什么啊?”
“这个啊……”贝尔摩德一脸温柔地将库拉索搀扶起来:“你不是脚踝受伤了吗?”
“我担心你走路不方便,所以拿来给你当拐杖的。”
库拉索听得很是感动。
几乎就要感动得流出眼泪。
只见库拉索一把扶住那根差一点把她手脚打断的钢管,艰难地站稳身形:
“谢谢,你们这么照顾我……”
“不用谢。”贝尔摩德半点没有愧疚,只是暖声安慰:“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哈哈……”林新一尴尬地出声附和:“是啊。”
“不用谢我们,这只是……”
他心虚地瞄了一眼,库拉索小腿上的掌印:
“举手之劳罢了。”
“唔……”库拉索更感动了:
“林先生,克丽丝小姐。”
“你们……你们都是好人啊!”
……
片刻之后,黑衣组织据点。
科恩、基安蒂已经脱离了危险,但都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养伤。
伏特加倒是生龙活虎,气力十足。
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大哥救我”,连毒气室的铁门都阻挡不住。
和他们三位相比,基尔、波本和爱尔兰三人的处境就要好上太多。
但这“好”也只是相对而言。
他们现在都被琴酒那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地坐在休息室里。
他们这是被变相软禁起来。
不能离开,不能打电话,不能发短信。
只能强作无事地喝酒、聊天、看电视打发时间。
而糟糕的是……
这电视上播放的内容,还非常不妙:
“突发新闻,突发新闻:”
“继今晨极道组织在米花町引发的大规模火并之后,中午警察厅又遭不明武装人员袭击。”
“有目击者称,他亲眼见到一神秘女子从警察厅5楼跳下,随后驱车从现场逃离……”
“接下来本台将现场连线特邀专家,对该目击者做精神病学鉴定……”
“……”
看到这个新闻,基尔、波本、爱尔兰各自都有所反应。
只不过反应略有不同。
“哈哈,原来朗姆说的调查是这个意思啊。”
“没想到他早就在警察厅里埋进钉子了。”
“厉害厉害……”
爱尔兰一点不慌,甚至还有心情主动跟琴酒谈笑。
因为他真的没必要慌。
警察厅丢了情报,还不是只能丢日本公安的?
跟他一个诺亚先生的追随者,又能有什么关系?
而基尔小姐,也差不多是什么想的:
“看样子,那颗‘钉子’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这样也好。”
“看来那位藏在我们中间的卧底,应该很快就能被揪出来了。”
基尔现在跟爱尔兰一样淡定。
因为在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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