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发动伏击的时机’,该怎么确定?”
“别忘了,我们的敌人可不只有一家。”
这次组织只摆了一桌酒,却要招待三家客人。
FBI、CIA和日本公安,哪家来了才能开席?
还是等三家都到了才能开席?
波本很在意这个问题。
因为他清楚,所谓“发动伏击的时机”,便是组织成员集体现身的时机。
同样也就是日本公安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规模收网的时机。
“这是个好问题。”
琴酒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这位队友的险恶用心。
他只是暗含赞许地解释道:
“届时我会和爱尔兰实时保持联系,根据现场情况做出判断。”
“你们只需要各自在暗处埋伏,等我临时通知即可。”
说白了,就是摔杯为号的老套路。
何时摔杯完全由琴酒个人决定,根本没办法提前摸清。
这让一心想搞到确切情报的波本有些为难。
所幸琴酒又额外补充了几句:
“赤井秀一。”
“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其实就只是赤井秀一。”
“跟这个家伙对组织造成的威胁相比,FBI、CIA、日本公安的那些杂兵简直不值一提。”
“所以只要赤井秀一一出现,我们就可以展开伏击。”
“黑麦威士忌么……”
波本适时露出厌恶的神色。
无论是作为降谷零,还是作为波本,他都和赤井秀一不对付。
当初他以波本的身份加入组织,在组织里最大的“职场竞争对手”,就是那时还是黑麦威士忌的赤井秀一。
“这次作战行动,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也好,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干掉这个混蛋。”
“不过……”波本又不动声色地问道:“万一那家伙一直没出现呢?”
“我们该什么时候行动?”
“这就得视情况而定了。”
琴酒给出了一个还算清晰的回答:
“如果赤井秀一和FBI一直没来,现场只有CIA和日本公安出现。”
“那……我们就暂时按兵不动。”
“???”爱尔兰感觉这方案有点不对。
你们这些负责伏击的藏在暗处,倒是想不动就不动。
可他这个当诱饵的,还得一直在前面负责吸引火力啊!
他这边友军有难。
你们就在那不动如山??
“我……我做不到啊。”
爱尔兰堂堂一八尺壮汉,这时也不禁委屈起来:
“就算赤井秀一没来,只有CIA和日本公安来了……”
“我一个人又能撑上多久?”
“更别说……那林新一比赤井秀一还厉害。”
“光是他一个人,我都不一定能挡得住啊!”
爱尔兰指出了一个很致命的漏洞:
这个计划说白了,就是让他负责吸引火力,然后跟支援过来的友军来个内外夹击、中心开花。
可要是他这个“中心”根本守不住,甚至都扛不到友军赶来支援……
那这花还怎么开?
被人揍开花还差不多。
岂不是白白给人送了人头?
对此,琴酒老大的回应是:
“相信你自己,爱尔兰。”
“你打不过林新一,难道还跑不过么?”
“我……”这还真不一定。
爱尔兰欲哭无泪。
但琴酒却对他很有信心:
因为……林新一是自己人嘛,哈哈。
琴酒又一次忍不住享受起有卧底在对面的舒爽。
“总之,我相信你有对付林新一的能力。”
“至于CIA和日本公安,如果他们已然赶到现场,而赤井秀一又没出现的话……”
他一阵吓人的沉默。
最终还是给爱尔兰吃了颗定心丸:
“那在你支撑不住之前,我们也肯定会展开行动的。”
“哦,那好……”爱尔兰总算看到了点安全保障。
但波本却若有所思地看了过来,又向琴酒确认道:
“也就是说,即使赤井秀一不出现,我们的伏击也还是会继续进行?”
“这个么……”琴酒还了一个有些阴森的笑容:“当然。”
“如果伏击不继续进行,那爱尔兰不就白白牺牲了吗?”
“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爱尔兰被捕,对吧?”
“嗯……”波本不再说话。
内心却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琴酒好像没完全说出实话。
波本沉默着暗暗思考。
而会议现场也随着他的沉默安静下来。
只见琴酒轻轻扫视在场众人,见到无人再提出意见,便语气平静地安排道:
“大家回去都做好准备,明天早上正式开始行动。”
“届时我和伏特加一组,科恩与基安蒂一组,波本与基尔一组,各自率领一队人马沿米花大道藏身埋伏。”
“至于贝尔摩德,你作为预备队在附近待命即可。”
“好。”科恩、基安蒂、伏特加、贝尔摩德都没有意见地点头表示了解。
唯有波本和基尔不约而同地暗暗皱起眉头:
这个行动安排,还是说得太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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