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几月你还记得吗?”
“大概九月十月的样子?”
九郡主立刻坐起身,兴致勃勃道:“这不巧了?两年前九月十月的时候我四师父去西域做生意,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西域那边的小玩意。因为小玩意很有意思所以我印象深刻,他当时还翻出来一把特别好看的匕首,同我分享路上趣事的时候提到过在荒漠遇到一个迷路的少年,他把少年送到他要去的地方,那少年便留下那把匕首作为谢礼。”
周不醒嚯了声:“不会吧?这么巧?”
九郡主追问:“两年前你们去西域的时候阿月有带匕首吗?”
周不醒苦苦思索:“我只记得钱……匕首,似乎有点印象,银色的?”
“对呀!”九郡主这下子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了,比划着,“这么大,上面有一颗红宝石的!”
“对对对没错!”周不醒也想起来了,“那个还是我从匈奴账里顺来的,半路被阿月拿去割耳朵……”
四双眼睛盯着他,周不醒挠挠下巴说:“总之后来阿月也没把那匕首还给我,我还当他丢了,原来是留给你们当谢礼了。”
五人终于理清其中的人物关系,恍然大悟。
“但是这和他们这两天神神秘秘出门有什么关系呢?”周不醒提问。
陆青风说:“也许是封老板打算试炼阿月?试试他够不够资格做自己徒弟的夫君之类的?”
“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陆青云说,“他俩给我的感觉不像是试炼,可我又说不上来具体什么感觉。”
九郡主也想不通其中的违和之处,她总觉得四师父和阿月之间肯定有一层特别的关系,可她如论如何都想不通其中的相通之处。
宋长空嘀嘀咕咕了一句:“搞不好你四师父就是我哥的师父呢。”
九郡主:“?”
周不醒:“?”
陆青风和陆清云震惊道:“你哥竟然还有师父?”
宋长空挠挠头:“我记得是有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好像就没人提起这回事了。”
周不醒抱着胳膊若有所思。
九郡主却摇头道:“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阿月和我说过,他师父很久之前就不在了。”九郡主仔细解释,“虽然他没说他师父是谁,但人都去世了,肯定不是我四师父,如果说阿月师父和我四师父是旧相识反而更可信。”
其余四人:“!”
五人胡乱猜测着,猜来猜去最后竟然当真猜到些苗头,只是谁都没有想过少年和谢清醒的关系。
“不如我们偷偷跟上去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吧?”九郡主提议。
“他们人都走了这么久,就算出去也找不到人了。”
“这次不行,我们就等下次嘛。”
“有道理,等下次我们再约,到时候也不要让他们看出来我们的计划。”
暗自计划的五人悄悄等待下一次机会,九郡主翻窗回去继续抄经书,抄着抄着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
少年和封无缘一同出门寻找陆青霜的踪迹,封无缘得到消息说陆青霜可能被关在寒狱,他二人去寒狱外转了一圈后才回来。
封无缘奇怪道:“你的内力是不是不如从前了?”
少年懒洋洋的:“是啊,所以我最近只能靠阿九的贴身保护。”
封无缘:“你闭嘴吧。”
少年回去时九郡主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睡觉还算老实,知道自己会困,笔墨特地放到一边,生怕睡觉时弄到自己身上。
她只抄了几页便抄不下去了,后面的纸上写的都是阿月,宋月月,宋樾月。
字很大,字与字之间空着不少缝隙。
少年将那几张纸抽出来仔细辨认,没忍住笑出声,她在纸的最下面画了两个牵手的简笔画小人,一个写着阿月,一个写着阿九。
九郡主睡得香,丝毫没察觉到少年已经回来,手指微微蜷起,手中虚攥着一张干净的纸。
少年屈指擦了擦她脸颊不小心蹭到的墨水,许是纸上的墨还没干她便趴下睡了,侧脸这才沾了几点墨。
墨干了,擦不掉,少年本想叫醒她,顿了顿,没做声,弯腰将她抱起,她下意识抱住他脖子,迷迷糊糊睁开眼:“阿月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她安心地重新闭上眼,嘟囔:“那你要抄书……”
“行,我抄。”
他将她放到床上,她困得不行,刚沾到床就往里滚了一圈拽起被子盖上,乖乖睡觉。
少年取了湿帕子,坐在床沿,拉下她蒙脸的被子,指尖拨开黏在脸上的发丝,一点点擦净她脸上的墨水。
她毫无反应。
少年凝视她许久,末了也只是抬起指尖轻轻碰了下她的脸颊,无声笑了下。
他起身将帕子放回去,转身坐到桌前,点灯看了会儿她写的那几页纸,十张里有八张都是他的名字。
他沉思片刻,偏眸瞧了眼床上熟睡的少女,昏黄烛火下的乌黑眸底染了浅淡的笑意。
少年提笔写字,眉眼认真。
……
九郡主这一觉睡得不是特别好,她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被蛇咬了一口,昏迷了好久,等她高烧褪去却发现阿娘已经被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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