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禀将军,大帐外来了个神秘道人说是能够为将军分忧,想要求见将军,您看是见还是不见。”亲卫小心翼翼的问道。
“替我分忧?他知道我如今忧心什么竟然敢说出这等大话,我倒想看看是何人这般胆大包天,若是他敢欺瞒我,今天我就请你看一场砍头表演。”韩山远狞笑着说道,他正愁自己无处发泄心中的郁闷,没想到竟然有人不知死活的撞上来。
亲卫闻言躬身后退,不一会便领着一个身材消瘦的道士走了进来,这道士长得倒是白净,不过身体看起来有些消瘦,当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的头顶竟然秃了一块,看起来有些滑稽。
韩山远望着眼前这个有些搞笑的道人问道:“听说你要为本将军分忧,你可知本将军忧心什么?”
言语间,韩山远的手已经扶上了自己的刀柄,似乎准备随时拔出宝刀砍向眼前的道士。
那倒是却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轻声笑道:“我不是那些坑蒙拐骗的家伙,你也不必吓唬我,至于你所忧心之事不就是自己屠戮大楚皇族,若是大楚复辟你便大劫难逃。”
韩山远顿时变了脸色,他睁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道士的脸庞,冰冷的杀意毫不掩饰,手指微微用力拔出了宝刀,有寒光在大帐中一闪而逝。
岂料那道士置若罔闻,轻轻抬头望了一眼他,一股巨大的压力席卷而来,让他浑身仿佛被大山压住,动弹不得,汗水瞬间便将衣领打湿。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我营中想做什么?”韩山远大声问道,他十分怀疑这个诡异的道士便是那些诸侯暗中搜罗的杀手,来营地里便是为了杀死自己,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质问的话语里充满了软弱。
“我不是说了吗,只不过是想替你分忧之人,要不是因为你屠戮了陆家血脉让我十分欢喜,我也不会找你。”道士悠然地说道。
“你与陆家有仇?”韩山远十分诧异的问道,这可是曾经的皇族血脉,能够和他结仇,莫不是曾经乱臣贼子的后裔。
“当然,仇深似海,今日特来助你,我要亲手毁掉大楚中兴的希望,让那些家伙在无尽的岁月中都活在痛苦之中。”道士声音很轻,但韩山远能够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到那种深沉的恨意,也不知道陆家曾经对他做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长有何良策能够助我破敌,若是功成,无论什么愿望我都愿意答应。”韩山远欣喜地说道。
道长却是轻声说道:“我只是一介修行之人,不懂得什么领兵打仗,我只要你在这营地里立下一个祭坛,再给我找三百六十五个壮汉,我自有办法破敌!”
韩山远虽然很好奇道士的法门,但是他还是很老实的做了准备,毕竟这个道士刚刚展现出来的力量让他感觉到心底里的恐惧,或许他真的有办法破开城门,毁灭大楚。
而韩山远的动静立马吸引了联军其他的人的注意力,无数的将领来到这个地方望着一点点被建好的祭坛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我说老韩你这是在搞什么东西,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一个身材肥硕,长着一对招风耳的彪形大汉笑着说道。
“你个大老粗懂什么,这可是祭坛,待会道长开坛施法,准备破开城门。”韩山远打趣地说道。
“莫不是哪来的江湖骗子,竟然准备用法苏破门,你还说自己没有得失心疯,竟然会相信这样的胡言乱语。”
韩山远懒得和他争辩,继续布置祭坛,倒是王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周围环境,悄然的退回到自己的地盘。
“老祖,可是看出什么东西来了?”王涛轻声说道,但是若是有人进到大帐之中就会发现他的身边空无一人,仿佛是在和空气对话。
“那祭坛的作用的祈雨,那道士身上气息怪异,不像是人族,你且静观其变,那大楚之中能人无数,只是人道争锋那还罢了,若是有人妄图以法术改变战局,那么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空无一人的大帐中竟然诡异的出现了熟悉的声音,正是王涛的先祖王虎,原来这位紫阳道人不知何时便来到战场,一直在王涛身边保护他。
“既然韩山远愿意搞就让他去,我倒要看看会是怎样的结局。”王涛的脸上现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轻声自语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祭坛渐渐成型,道士在周围刻下符文,摆上法旗,让三百六十五个壮汉以一种特殊图案排列。
自己则登上法坛,抽出背后所背宝剑,燃起黄纸,只听见口中默默做声,不知道在念何种咒语,只见那黄纸无火自燃,青色的火焰瞬间将其烧为灰烬。
“风起!”道士大吼一声,话音刚落便有狂风席卷而来,越来越大,无数的尘土被吹到了空中形成了可怕的沙尘暴。
这一异象惊呆了周围众人,之前嘲笑道士的几个人顿时闭紧了嘴巴,这样的高人可是得罪不得,说不定有什么手段能够杀人无形。
道士无心管周围人的反应,只见他聚精会神盯着天空,宝剑一挥又是喝道:“云来!”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之中突然飘来一片乌云,顷刻间便笼罩了天空,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昏暗了起来,配合着狂风让人感觉到了有可怕的大雨将要来临。
“电闪,雷鸣!”声音落下眼前便有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天空,紧随其后的是可怕的雷霆轰鸣之声,响彻天际,胆小之人不由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似乎有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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