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看着他漫不经心满是笑意的眼睛。脸皮薄,有点脸红。
其实心脏病人不适合同房,若要同房也必须做好监测和准备,她之所以会答应,也是因为最近的身体情况和各项指标状态还不错。
“不会再纠缠我?”
程桀轻声啧:“是。”
“好。”
他笑了下,在她绯红的脸颊捻两下,被樱桃警告地推开。
程桀笑意更深:“等会儿我会更过分,都不让我碰?”
“……”
程桀的车就在附近,他让她在这里等,他过去把车开过来。
樱桃特意坐在后面,程桀冷笑瞥她,被气得没说什么。
他坐车里,直勾勾盯着后视镜里她的脸,哑声问:“去哪?我家还是酒店?”
“……酒店吧。”
程桀开车,时不时瞧后视镜里的樱桃。
她似乎有点紧张,虽然看起来面色平静,可双手紧握着裙子。
忽然一抬眼,两人视线在后视镜里相遇。
程桀好整以暇挑眉,“怕?”
樱桃别开眼:“没有。”
“有经验吗?”
“……”
“问你话啊喻医生。”他笑声哑,明知故问,喜欢看她脸红。
“……没有。”
他就笑得愈发坏荡放肆。
樱桃的脸也愈红。
到地方后,樱桃下车看到别墅,有顺川路520的门牌号,她很意外:“为什么来你家?”
程桀挑眉,没想到她还记得这里是他家。懒洋洋关好车门,撩眼看她:“我家怎么了?你又不是我第一次带回来的女人。”
“……”
他走前面带路。
程桀平时喜静,别墅建得挺偏,周围没有邻居,简直算得上荒郊野岭。
进入主厅会经过庭院,庭院里很多栀子花,樱桃眼神一顿。
程桀无所谓解释:“别人送的,我最讨厌那花,改天一把火烧了。”
樱桃点点头,没发表任何意见。
进屋后程桀让她随便坐,他开瓶酒,“喝吗?”
樱桃摇头。
程桀逗她:“确定要保持清醒?”
“……”
“你能别说浑话吗?”
“我说什么了?”他把半杯酒喝完,眼睛始终没离开樱桃,狩猎般精准。
“我要洗澡。”樱桃轻声,水盈盈的眼睛绵软动人。
程桀盯着她,毫不掩饰地滚喉结。
樱桃颤着睫毛垂眸。
“过来,我带你去。”
樱桃无声跟着他。
程桀在浴室给她放水,等水温合适后。
“进来。”他嗓音特哑。
樱桃褪去低马尾上的发圈,头发瞬时散开,属于她的栀子香比他院子里那些花更迷人。
“你出去吧。”
程桀不仅没出去,还关了门。
他脚步逼近,将她困在双臂里,缓缓低头亲到她鼻尖:“你洗完我再洗多浪费时间,一起呗。”
“你家里只有一个浴室?”
“对。”
“……”
程桀把淋浴开关打开,温热的水霎时落下,很快湿透他们衣服。
樱桃没来得及把他推开,下巴便被抬了起来。
他色泽深重的眸凝视她,忽然压身吻下来。
水声湍急,也许急的不是水声。
她的呼吸和程桀的呼吸掺杂。
具体在浴室呆了多久,樱桃后来已经记不太清。
她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结束后一定要第一时间离开。
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
现在是在程桀的卧室,落地窗很遮光,房间很暗。
她身上穿着程桀的睡衣,而他没在。
樱桃稍微动一动,身体便极其不舒服。
樱桃找衣服穿好,小心翼翼下楼。
听到厨房传来的声音,樱桃没打算去打招呼,头一次鬼鬼祟祟的准备离开。
刚拉开门,身后冷笑声玩味:“喻医生打算始乱终弃啊?”
“……?”
樱桃真实的感到疑惑。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她少见的呆愣了一会儿。
“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我应该走了,希望你能履行承诺,不要再纠缠我。”
腰间忽然缠上手臂,和昨晚一样熟悉且炙热的胸怀将她拥住,“我变得贪心了,一晚上不够。”灼热的唇贴到她耳尖,“你说怎么办?”
樱桃急于脱困。
“别动,不疼吗?”
程桀抱着她往回走。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程桀语气淡:“没想纠缠你,留你吃顿饭还不行?”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程桀停下来看她:“不累?”
“不……”
“昨晚是谁哭?”
“……”
程桀收紧臂弯,压低声线沉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那样耍脾气。”
樱桃捂住他的嘴,程桀眼睛笑得轻眯,舌尖舔她手心,樱桃赶紧收回手。
程桀抱她回床,把窗帘拉开,窗外面也有小院子,满院子栀子花。
樱桃看着他,程桀面色不改:“看我干什么?改天一把火全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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