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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皮被水囊里的水打湿,不能继续使用了,初念的衣服及时的被抛向了一旁的青草地上,现在还是可以穿的,否则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只是收拾整齐以后,她的后背还是痒痒的,肯定是方才躺在兽皮上的时候黏上去了很多的枯草叶片。
    她艰难的用手去够,但是很多地方都是够不到的,尤其是鱼尾线那里。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都怪你,干嘛动作那么粗鲁,都把水囊打翻了,还粘了我一身草叶子。”
    男人眼底的幽深还没有退散,他似乎还有点茫然,靠近初念说,“念念,我帮你弄吧。”
    初念有点迟疑,怕他要继续为非作歹,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你只可以帮我把叶片揪下来,不可以跟刚才那样了。”
    大蛇点头,“我知道,念念会疼,还会流血。”
    他好像是将深潭和生理期联系到一起了。
    不过会流血也是真的。
    她稀里糊涂的说,“对,就是这样。”
    但凡上过初中就不会这样想了,幸好她教了他生活知识,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跟他将生理课。
    吃了没文化的亏的大蛇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学会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专心的给初念清理后背。
    说好了要来野餐的,如今锅烧糊了,青菜上都沾了泥土还有被长角羚羊踩踏过的,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肉和一旁的水果。
    初念捡了一部分还完好无损的青菜让大蛇去重新清洗一下,锅和肉也被送去清洗了。
    初念只能先用随身携带的军刀开了一个盲盒果,里面有四瓣巨大的石榴串,每一串上面都红溜溜的,果粒饱满,汁水丰盈,这次算是开出来了一个不错的盲盒了。
    其他的水果也都被打开。
    总算是开始了正常的野餐了。
    捕捉到的山鸡一直被炖成了汤,咕嘟咕嘟的熬成澄黄鲜亮的颜色,仅仅放了香菇干,出锅的时候再撒上一小把盐和一把翠绿的葱花就喷香可口了。
    另一只山鸡和野猪兔被用腌料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又在山上休息了一会儿,确认了所有火苗都已经熄灭才下山。
    下山的时候比上山的时候慢了很多,到最后一段路,他们只能依靠皎洁的月光辨认来时走过的路。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了鲁迅的那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变成了路。
    来到这里之后,她似乎变成了开路人。
    唯一让她熟悉的也只有天上那一轮大大的圆月,昭然着她似乎还没有离开生活存在的地球。
    到了最后一步就可以下山的时候,她重重的跳下去,在地上的草丛上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就好像是她存在在这里的痕迹一样。
    她蹦蹦跳跳的像一只小兔子,在地上留下了一串的脚印。
    或许这些脚印明天就会被风吹干,也或许过两天一场雨就会冲刷得了无踪迹。
    但是她至少是真实的存在过的,不是吗?
    回去后,她从一旁的菜园里直接摘了几颗冬菜,分别喂给白雪和其他饲养起来的牲畜。冬菜可以一直长,像一朵脸盆那么大的花一样,长大后里面含有的筋络,白雪和牛群似乎都更喜欢吃这种带有筋络的冬菜。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淅沥沥的雨声,她眯着眼睛向外看了一眼,外面一道闪电,让她又向男人的怀抱里缩了缩,被紧紧的抱住了。
    只不过两场雨就进入了雨季,初念的纸张彻底的用完了。
    来到这里之后她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有的时候会写上今天做了什么,有的时候会写上今天发现的植物或者动物,有的时候会写上今天吃了什么。
    有的时候会记录他说的某一句话,做的某一件事。
    有的时候会记下:今天苹果树开花了。
    有的时候只是记录一句:xx年五月一日,晴。
    一句话就是简单的一天,字数很多的时候就是特别的一天。
    在五月的第一天,她的纸张彻底用完了。最后一页的硬皮上也被写上了娟秀的字迹。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造纸,古法造纸的过程很简单,但是也很耗时,她只能先采集了需要的原材料放在水潭里浸泡一段时间,中间的空档采用羊皮进行书写。
    大蛇也已经习惯了她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来都是一种鼓励的态度,更多时候会主动帮忙。
    在五月末,她的小麦第一次有了成熟的预兆,金黄的麦粒簇成了花朵状,像一朵灿烂的太阳花。果然是瑞雪兆丰年,麦子结出来的麦粒颗颗饱满,让人忍不住期待收割的那一天。
    她甚至已经做出了面包窑,开始跃跃欲试的研究糕点面包。
    新的小麦已经快要丰收,她没有了后顾之忧,终于可以实现小麦自由了。
    做面包的时候,她把干果干加了进去,面包切成了条状之后,在上面划开几刀,放入了面包窑。
    面包窑其实就是用土垒出来的,下层铺了从河边捡出来的鹅卵石和一种非常透气的珍珠岩以及大大小小的碎石子,最后用细沙和草木灰填充夯实,充分保证了下层的保温性能,能够烤出受热均匀的松软的面包。
    这还是她第一次试验面包窑的作用,等了足够的时间之后,紧张的打开了面包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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