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买下仓库,当即找人去打扫。
天已经入秋了,再过一个月,便是酿酒的好时候。
叶欢这里忙得热火朝天,二兰却是春风得意。
她弄死了胡夫人和赖嬷嬷,把持了胡家,但凡有不服她的,就直接赶出去,或者发卖了。
能继续留在胡家的,都是站二兰这边的。
有了钱,还没人管,二兰不是下馆子,就是和人打牌。
她现在回头去看,之前的苦都算不了什么,现在有钱才是真的好。
“夫人,到酒楼了。”轿夫停下后道。
二兰下来后,进了酒楼,小二已经熟悉她,立马带她上二楼雅间。
但经过正堂时,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到严执和一群军爷在喝酒。
二兰最开始的时候就喜欢严执,因为严执模样俊,身板也好,看着就孔武有力。而且严执为人正派,肯定会对家里娘子好。
可惜那日阴差阳错,她没能赖上严执,反而被胡东耀给玷污了名节。
再看到严执,二兰的不甘再次冒出来。
如今的严执,或许是在军营里历练过,胳膊看着更强壮,比死去的胡东耀好了不知多少。
“小二,楼下那桌军爷的钱,我帮忙给付了。但你别和他们说是我付的。”二兰道。
有人付钱,小二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多问。
二兰点了一桌子菜,还要了一壶好酒。
过了半个时辰,有人来敲门,如她预料的一般,是严执来了。
严执有个同僚要回乡,他们来给同僚送行,方才付账的时候,听说有人帮忙付了,他便想过来说声谢,没想到会看到二兰。
“军爷,坐呀。”二兰两手环抱在胸前,半眯着眼睛看严执,“怎么,不认识我了?”
严执皱眉问,“为什么要帮我们付账?”
“如今我手头宽裕了,看到姐夫,帮忙付一次账,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地么?”二兰拿起酒杯,晃了晃,“姐夫难道不愿意坐下,和我一块儿吃点?”
胡家的事,严执多少有听说。
他还记得二兰看不上他家的事,掏出银子放在桌上,“不用了,你和你姐姐断绝关系,我便不是你姐夫。往后还是当不认识的好,免得说我们攀高枝。”
说完,严执转身就要走。
“严执!”
二兰站了起来,看严执转头看来,抽泣一声,“严执,你知不知道,当初是我先看上你的?大姐根本不同意我喜欢你,她最开始根本就没看上你,还拦着我去找你,结果她背地里却自己去找你。”
严执眉头紧皱,“这样的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大梅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
“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也清楚。”
“我劝你还是惜福一点,别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好运,给糟蹋没了!”
“砰!”
严执不客气地摔门走了。
二兰挑拨没成功,摔了酒杯,随即又笑了,“不信又怎么样,我现在有的是时间。正好日子无聊,就陪你们玩一玩。”
二兰随便吃了两口,就回去了。
等叶欢见到二兰的时候,是她在买菜时。
胡家的轿子停在叶欢边上,二兰软绵绵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大姐,不是说你现在过得还不错么,怎么还要亲自来买菜?”
买菜的地方人来人往,叶欢一听二兰这话,就知道是二兰来找茬,便带着二兰去了没人的河边。
等停下后,叶欢直接道,“你找我做什么?”
“也没做什么。”二兰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了几眼叶欢,“啧啧,大姐你穿的这是什么啊?也太穷酸了!”
“你看看我的衣裳,这可是一匹布一两银子的布料,你肯定没见识过吧?”
“所以呢?”
叶欢一点也不羡慕,不过是一两银子的布料,她就是一两黄金的也见过。
“二兰,我劝你好不容易日子好一点,还是收敛点比较好,不然那么多人盯着,你以为胡家没其他人了吗?”
“我怎么样,不需要你多管!”
二兰冷哼一声,“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前些日子我遇到严执,他抱着我的时候,可十分热情呢。”
“你是不知道,他都和我说了什么。”
即使听到这样的话,叶欢依旧面无表情。
主要是她太了解严执和二兰,特别是二兰会说这样的话,说明严执的态度是相反的。
她嘲讽地笑了下,“二兰,你就那么寂寞吗?寂寞到需要编瞎话来自我臆想?”
“我说的都是真的!”二兰愤愤道。
“是不是真的你知道。”叶欢看了眼天色,“时辰不早了,不和你闲聊,我要回去准备做饭了。”
二兰看叶欢一点儿都不生气,跑上前拉住叶欢,“大梅,你那么淡定,是不是说明你根本不喜欢严执,所以不在意他?”
“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要和我抢?”
“我没有要和你抢严执,从始至终,他也没喜欢过你!”叶欢甩开二兰,她觉得二兰现在就是闲得无聊,之前胡夫人在的时候,可不见二兰有那么多闲工夫来找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二兰被叶欢甩开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叶欢的背影。
她最讨厌叶欢一副清高的模样,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她都不喜欢叶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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