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们吉言,若是我家泽儿真中了秀才,我请大家吃酒!”叶欢笑着道。
“那我们提前期待了。”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叶欢给老顾客沽好酒,小二们也来了。
她上楼喊儿子下去吃饭。
六年过去,黄泽长高不少,模样也十分清秀。要说王广泉给了什么好处,便是黄泽这张帅脸了。
“母亲,您今儿好像格外高兴。”黄泽跟着母亲一块下楼。
“要放榜了嘛,自然要高兴。”叶欢期待道。
“您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中呢?”黄泽虽然很有自信,但渝州地界人才济济,还是有些担心。
叶欢回头看了眼少年老成的儿子,笑道,“不管中没中,都可以庆祝。你小小年纪,别总是故作老成。就算没中,就当经验,下次再考就行。”
黄泽微微笑起,这么多年,母亲带着他一路南下,很是不容易。他只想早点考取功名,才能报答母亲的恩情。
还有,他心里有个小秘密,他恨父亲当年的无情,所以一定要□□名,才能和父亲面对面站在一起。到时候,他一定要冷眼嘲讽父亲,以报当年之恨。
母子俩一块吃了早饭,黄泽帮忙洗了碗,二人再一块出门去看榜。
与此同时,京城的王家,却是乱成一团。
金枝嫁给王广泉后,本来经过叶欢的事,金枝在王家一直占据主导。王广泉自知理亏,加上需要金家扶持,一直对金枝言听计从。
刚成亲两年,王广泉确实做到对金枝百依百顺。
可后来,金枝被诊出不能生育,加上王广泉在朝中渐渐起来,便没那么听金枝的话。
金枝的母亲劝金枝把身边丫鬟给王广泉,好借腹生子,但金枝太爱王广泉,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王广泉。
既然是要个儿子继承家业,金枝想到了叶欢的儿子,便让王广泉派人去找。
可叶欢早就带着儿子搬家,乡里人都不知道叶欢去了哪里,见到王广泉派去打听的人,还冷嘲热讽说王广泉抛妻弃子吃软饭。
当王广泉得知他在老家被骂了两年,感觉脸被“啪啪”打得疼,再看到金枝时,心思又不一样了。
这两年,王广泉还是没有孩子,所以他一直在找叶欢母子,可叶欢母子像消失了一样,自此了无音讯。
而王广泉越发得到皇上的器重,前些日子升到从三品。
随着官越做越大,王广泉渐渐有了自己的人脉,不需要金家的扶持后,便不在意金枝了。
眼下,便是金枝抓到王广泉和一个丫鬟睡了,金枝砸东西大闹。
王广泉却慢悠悠地穿衣服。
“王广泉,成亲时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会一心一意爱我一个人,你都忘了吗?”金枝抓住王广泉的衣领疯狂嘶吼。
王广泉抓住金枝的手,皱眉不悦道,“金枝,你现在就像个泼妇一样,你大家闺秀的修养呢?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么,前几年我都没说什么,如今你连个孩子都不能生,难不成还要拦着我纳妾?”
“王广泉,你这个负心汉!”金枝想打王广泉,两只手却被王广泉死死箍住。
“对啊,我就是负心汉,这个事,你六年前不就知道了吗?”王广泉甩开金枝,金枝没站稳,撞到身后的衣柜,后背疼得她站不住。
“六年前,我会为了你抛弃黄氏,那会就是个负心汉,是你还非要嫁给我。”王广泉一边说,一边穿好衣裳,“你现在连蛋都不会下,我劝你还是不要闹了,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以让你一直当王夫人。”
金枝眼眶氲满了泪水,心仿佛被撕成四五瓣,怨恨地望着王广泉,“王广泉,当初明明是你骗了我和我爹娘,不然我如何会嫁给你。我是高门嫡女,外边提亲的人数不胜数。报应啊。真的是报应!”
王广泉从金枝身边走过,到了门口后停下,“对了,你让库房给鸢儿准备一个安静的院子,往后她就抬为姨娘,她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骨肉。”
鸢儿本是金枝的陪嫁丫鬟,也是金枝的心腹之一,如今鸢儿却背着金枝和王广泉珠胎暗结,等于是双重背叛。
金枝如五雷轰顶,愣在原地,等王广泉走后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而此同时的渝州城,叶欢带着儿子在衙门在等了有一会儿,今儿来看榜的人把这个街道挤满了,好在他们母子来得早,占了前排好位置,待会等榜贴好,便能马上看到。
黄泽等得心急,手心直冒汗,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紧张,“怎么还不来啊?”
叶欢转头时,看到儿子额头都出了汗,拿出帕子帮忙擦汗,她其实也有点紧张,但这会不能表现出来,“你深呼吸几次,应该就快来贴榜了,不要太紧张,不管早还是迟,结果已经定下。”
“我……做不到不紧张啊。”黄泽难得地露出少年腼腆的模样,他试着深吸几口气,确实缓解一些不安,但还是能听到心跳加速,“母亲,您说我没考中的话,岂不是很丢人?夫子和同窗都夸我学问好,若是我没考……”
黄泽话没说完,贴榜的人便来了。
叶欢马上提醒道,“来了来了!”
黄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贴榜的人。
等榜单贴完第一张,叶欢就在第一的位置看到儿子的名字,擦了擦眼睛,确认无误后,激动地抓住儿子的手,兴奋道,“中了中了,不仅中了,泽儿你还是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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