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只是没等开门,身后顾让的声音响起:等等。
清吧。
秦蝉随意地坐在卡座前,无奈地转头看向孟茵:你总是看我干什么?
从前台一路到这里,孟茵看了她不下十次。
孟茵奇异地看着秦蝉:没事,就是怀疑你被外星人附身了。
秦蝉:
那不然刚刚大好的赚钱机会,你竟然提议让对方主动退房,孟茵啧了一声,那可是顶层套房,之前博雅的张总出差没退房时,你不是还说空着也是空着,赚着钱吧。
秦蝉喝了口酒,扬了扬眉梢:可能我良心发现了呢。
孟茵睨着她:那我还是等着彗星撞地球吧,可能性还大点儿。
秦蝉懒懒地笑了一声。
不过,徐骏意这个名字孟茵沉思了下,作为酒店的大客户,她自然有点印象,下秒突然想到什么,我想起来了,前不久他好像还问过你。
秦蝉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他?还是其他人?
当时他对面还有个人,我没看清,但那气场,那小模样,妥妥的高岭之花,孟茵摇摇头,下秒看向她,怎么?有故事?
能有什么故事。秦蝉收回视线,喝了一口酒。
放心,我当时以为他是要找你搭讪,承认你订婚了,孟茵凑到她跟前,不过话说回来,我妈给你介绍过几次相亲对象都没成,难道,你喜欢的真是弟弟?
秦蝉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要否认,转瞬却又顿住。
也许,她真的应该换一个角度来试试了。
孟茵看着秦蝉的神情,好像回到了二人刚刚认识的那天,也是这样的茫然。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没说话,只前往吧台又要了一杯酒。
也是在此时,秦蝉的面前被人放了一杯鸡尾酒,金褐色的液体微凉,杯壁上氤氲了几滴水珠,气泡在其中一个个的炸裂开,映着流淌而过的灯光,有些梦幻。
秦蝉抬头,李期已经自来熟地坐在她对面,一身的黑衣黑裤,头发梳在头顶,倒是比起以往的清秀多了些俊帅。
秦小姐,又见面了。
秦蝉收敛起情绪,看着李期,脑子里立刻回响起孟茵的话:李家小少爷,前两年才过完成年礼。
这杯酒,算我请秦小姐的。李期对她笑了笑,将鸡尾酒朝她推了推。
秦蝉看了眼卡座外:李先生的女伴呢?
瞧秦小姐这话说得,李期满眼冤枉地看着她,我已经很久没有女伴了,秦小姐这都不知道。
秦蝉轻笑一声,没再多说什么,拿起酒杯轻饮一口便放了下来:丰盈芳醇温和细腻,唐培里侬?
一杯七百。
最后这句,她没说。
李期笑开,故作讶异:是吗?我尝尝。
说着,他将酒杯拿过来,顺势喝了一口,风流的人好像做什么暧昧动作都格外顺理成章。
秦小姐有品位,李期将酒杯放下,朝前凑了凑,秦小姐,听说一段艳遇开始的最佳地点,是酒吧。
秦蝉眉梢微扬,看了眼面前的酒,将其推到一旁:那结束一段艳遇呢?
李期也不在意,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两杯酒,一杯递到秦蝉面前,随之俯下身对她眨了眨眼:在床上。
秦蝉双眸微垂,睫毛顿了下,良久轻笑一声,好像真的是这样
再抬头,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礼貌疏离:谢谢李先生。说着伸手就要接过李期手中的酒杯。
手腕却被人攥住了。
秦蝉皱眉,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流淌的灯光正照在来人的身后,嵌着一层雾蓝色的光边。
顾让的身姿颀长,面无表情地站在卡座门口,脸色微白,眼波隐隐泛着丝薄怒,唇紧抿着,克制又内敛。
他垂眸,看着秦蝉手指上仍没有摘的戒指,又看了眼一旁的李期,抓着她便朝外走去。
秦蝉一个不察,被他拉得踉跄了下,顾让的脚步一僵,微微放缓,仍一言不发,直到走到清吧外一处无人的走廊。
走廊的灯光雪白,映着大理石地板,漾着细微的回声。
顾先生这是做什么?秦蝉挣开他的手,揉着微疼的手腕。
顾让的目光飞快地从她手腕上一扫而过,白皙的手腕微微泛着一圈红。
他抬头看向她,他忘不了刚刚她懒懒地坐在卡座沙发上,面前那个年轻的男孩凑到她眼前暧昧笑着的画面。
她手上的戒指依旧刺眼,却没有拒绝那个男孩。
而就在前不久,她因为这枚戒指拒绝了他。
凭什么那个男孩就可以?
你想喝酒?顾让哑声问。
秦蝉皱了皱眉心,蓦地想起当年最后的那场晚宴,他站在一片流光溢彩里,安静地拿下她应酬后的酒杯,对她说秦蝉,你不喜欢喝酒的画面。
秦蝉回过神,干脆用之前回复孟茵的那番话搪塞过去:李期是泉的大客户,每个月贡献的利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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