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桑贝突然抬头,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郁忱川,你看。”
郁忱川看了一眼,是她朋友圈里的好友动态。
方恬发了一条朋友圈,满满的方式凡尔赛风味。
“好烦,这款包我上周才背过,结果老公就像失忆一样,又给我买了个同款的,就是颜色不一样,我想退掉,他说才一百多万,放着吧,可以两个颜色换着背,下次再给我买别的。
姐妹们,你们说我老公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不然为什么连我背什么包都不记得?”
配图是一张包包的照片,两个包并列摆放在一起,一黑一棕。
郁忱川的目光在图片上定格了几秒,微微点头,淡声说:“知道了。”
桑贝好奇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了?”
郁忱川:“明天就给你买这款包。”
这款包他从来没有看到她背过,所有颜色一起买给她。
桑贝忍不住笑出声,轻弯着唇说:“你以为我是在暗示你,让你给我买这个啊?才不是,我又不喜欢这款包。”
郁忱川:“那你让我看什么?”
“我只是突然发现——”桑贝的话音顿了一下,“方恬好像一直管她未婚夫叫老公。”
郁忱川眸光微动。
桑贝看着他,眼睫轻颤,语调里隐约流动着一丝羞涩:“郁忱川,我在想,是不是也该给你换个称呼?”
郁忱川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微微敛眸,说:“随便你。”
“哦。”桑贝像是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低头看手机,没有再说话。
郁忱川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心底泛起一分懊恼。
这会儿餐厅里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了,吃完饭,已经快十点,餐厅打烊。
桑贝本来还要缠着郁忱川去看一场电影,但想到明天还要早起去游乐园,只好乖乖地回家休息。
迈巴赫停在桑家的大门口。
桑贝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转眸盯着郁忱川看。
郁忱川低声问:“怎么了?”
夜色静谧,车内光线昏暗,桑贝的指尖轻轻地勾缠着发尾:“郁忱川,你就一点都不想……那个啊?”
轻柔低缓的语调,有点暧昧。
郁忱川默了一下,喉结微动:“哪个?”
“不想算了。”桑贝有些生气地轻哼一声。
狗男人,让你装,让你装一辈子!
她扭头就要打开车门下车,这时手腕忽地被男人扣住。
他的手掌灼热,引得桑贝的心口怦然一跳:“干嘛?”
郁忱川眸色深沉,将她拽过来,覆上她的唇。
他想,他想得要命。
她的香甜比烟草更容易让人上瘾,像尼古丁渗进血液里,刺激他的神经,令他兴奋,只要沾染了一点,就欲罢不能。
桑贝恼他,下意识地往后躲,男人的指尖擦过她的发梢,大掌牢牢地控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一点退路。
男人的气息强势地涌入,在她的唇舌间流连辗转,桑贝的心尖一片滚烫酥麻,渐渐无力招架,一点点软在他怀里……
分开时,郁忱川抵着她的额头,大掌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两人的呼吸都不同程度地有些乱。
桑贝鼻尖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冷木香,唇角微弯。
似乎只有和他接吻时,她才能感受到他的那点缱绻爱意,让她飘飘然,就像吃到了蜜,心底甜丝丝的。
过了一会儿,郁忱川平复下来,放开她,声线清冽:“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见。”
桑贝点点头:“嗯,明天见。”
她打开车门,动作一顿,突然又转身扑过来,带着一缕淡淡的玫瑰香,柔软的唇瓣贴到男人的耳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老公。”
就像上次偷亲他脸颊一样,不等他反应,撩完就跳下车跑了。
郁忱川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僵着不能动弹,那一声老公叫得又娇又软,在他的耳边泛起不可抵抗的麻意,顺着血管蔓延至心脏。
他的心脏在发热,在膨胀,几乎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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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贝一大早醒来,打开手机就看到了江见舟刚发来的消息。
舟:小朋友,节日快乐,今天想去哪里玩?
桑贝踌躇了一会儿,才回复过去。
贝:有个小姐妹约了我去她家喝下午茶。
只不过,她没有答应而已。
舟:不过节吗?别家的小朋友都要去游乐园的。
贝:你怎么还当我是小朋友啊?[笑哭]
舟:一年那么多天,贝贝做一天小朋友也不过分啊,做小朋友会开心一点。
桑贝坐在床边,一缕温暖的晨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江见舟发过来的消息,她的心头也泛起一丝暖意。
贝:见舟,谢谢你,我今天会很开心。
舟:行,你不过的话,那我今天就陪淼淼过了。
贝:嗯,祝你们也玩得开心。
淼淼是江见舟的外甥女,桑贝见过一次,只有五岁,长得玉雪可爱。
舟:贝贝,那件事我已经安排人在查了,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贝:好,过两天请你吃个饭。
上午八点十分,黑色的迈巴赫静静地停在桑家别墅的大门前。
后座的男人刚挂了电话,目光从车窗望出去,便看到了女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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