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不能和祂一样沉迷美色的我果断捞出手机。
想到还在飞机上,我选择忍耐。
等下了飞机进了机场,我才飞速敲字给苏格兰。
「年幼的你真棒!」
「……谢谢?」
对方不明所以,但还是礼貌地道谢。
发完消息的我爽了。
前文有说,我进的这本小说有红方成员在大纲里是早亡的设定。
其中之一就有诸伏景光。
可只有一句简单的大纲,我也不确定他会在小说剧情与世界意识的碰撞下,以什么形式达成早亡。
文本的更改需要合理的逻辑支撑。
我无法直接删除早亡的设定,只能想办法让他无法达成早亡的条件。
契机是我结束住院,准备向他们道别回家的前一周。
[我会意识到危险,来源于自身的经历。]
[那并不是适合现在说的过去,于是比起坦白,我选择向外公的属下暴露自己远超一般人的敏锐感知。]
[窥伺的视线太过明显。]
[杀意也露骨到拙劣。]
[想来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组织,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也算麻烦。]
[“我不知道对方的目标到底是不是我。”我借着下属的手,将想法告知外公,“但对方频繁徘徊宫野医院,一定有所求……退一步说,即便与我无关,这里闹出事件,也不利于外公您的收编。”]
[宫野夫妇的加入不能太过高调。]
[我对此心知肚明。]
[哪怕是借着黑衣组织操纵黑暗势力的外公,也明白要对外保护自己最重要的渴求与目标,不让它们被外界知晓。]
[不过即便猜到了外公会出手解决那群人,我也没想到,他会把最近最受器重的代号成员送来给我。]
[我看着眼前的银发少年,明白一件事。]
[这个被组织养大的孩子现在效忠着外公,而未来则会继续效忠于我。]
[那么现在,他可以被信任。]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把琴酒从国外调回来了。
他当属下真的很让人放心啊!
除了因为种种原因,他身边的酒不是废物就是假酒、掺水酒这一惨状外。
……咳。
不迫害琴酒了。
[事情比我想得要更加简单。]
[原本我以为外面徘徊的探子是知晓了我的身份,所以想绑架我要赎金。可实际上那群人的目标不是我,而是诸伏景光。]
[只是他们见他最近总往医院跑,这才想着在附近做点什么,将人绑走。]
[这群人的目标似乎是他已经死去的父母留下的东西,又或许是他现在的养父母得罪了什么人。]
[总归现在死无对证。]
[不论是他的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都逃不过被人杀害的命运。]
[就连他自己,也因为聪慧地发现了对方的阴谋,陷入被敌人不计后果枪击的惨状。]
[我找到景光的时候,他正为了躲避搜查人员缩在柜角。]
[打开柜门的那一瞬间,我能看到他猛地一抖,血色的回忆冲破了他的冷静与温和,让他整个人变得极度不安与富有攻击性。]
[“景光,是我。”]
[我任由他将我当做敌人,用攥在手里的小刀按住了我的动脉。]
[“没事的,相信我。”]
[听到我的声音,他冷静了一些。]
[他愣了一会,下意识想张嘴说什么,却因为失语症未能说出一个音。]
[正当我准备安抚他两句,他忽然眼瞳一缩,伸手将我往柜子里拉。]
[“砰——”]
[我听到一声枪响,但并没有打中我的周围。]
[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我反客为主,将景光的双眼用手遮住。]
[他有些不安,又或想警告我什么。]
[但在我“嘘”了一声后,他任由我的动作,不再挣扎,“别怕,景光。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嗯,这画面可能不太适合你,所以,不要偷看哦?”]
[不等他点头,我冷下脸。]
[“琴酒。”我喊出开枪者的名字。]
[我知道,刚刚为了保护我,是他先一步开枪击毙敌人。只是他的手法过于干脆,我怕被我半揽在怀里的小伙伴无法接受。]
[但是——]
[既然敢向我举枪,那么不论原因,我都不会放他们生路。]
[“外面的人交给你。”我冷下声音,并不在意暴露自己的真实性情,“一个也不要留。”]
[对方没有回话,可低闷的、连续的枪声,已经代替了他的回答。]
[一切结束后,我松开了手。]
[我看到他怔怔地望着我,不免笑了笑。]
[“怎么了?”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一幕,所以在决定暴露的时候也没打算维持现在的关系,“别傻蹲在这里,赶紧走吧……再等会,警察可就来了。”]
[“阿朝。”]
[“嗯?”]
[我下意识应了声,过了一秒才会过意来,惊讶地看向他,“你……失语症好了?”]
[他不回答。]
[正当我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我感觉到景光主动给了我一个拥抱。]
[然后我听到他说——]
[“我是诸伏,诸伏景光。”]
[那是他在向我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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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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