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厚爱,臣万死不辞。”
“得了,别说这么肉麻的话...”害得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水斓白了一眼感动得眼泪汪汪的贾敬,没好气的说道。“朕不要你万死,只要你好好的完成朕交给你的任务就行。”
说到此处,水斓顿了顿,端起桌案上已经微微凉的茶水浅饮了一口,润润喉,方又继续说道。“王卿,朕问你,如果朕让你训练一支新军,你可愿意。”
“臣愿意,臣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为皇上训练出一支刚健的新军,臣愿提头来见。”
“得了,朕也不需你提头来见朕...”
怎么劳资手下的官员都喜欢来这套,是为了表决心呢,还是认定劳资不会真的让他们去死,还一个二个说这种让人感到腻歪的话语。
水斓毫无气质的又翻了一记白眼,“王卿,训练新军的相关事宜你去找冯老将军商议吧,嗯,兵源吗,最好抽取异地的青壮,本地的话能免则免......”
好不容易将事务分发给王子腾、贾敬二人,打发他们先行跪安后,水斓又让锦衣暗卫成员秘密叫来现任大理寺卿的马力,并当真李卫的面,直接暴打马力一顿。
“你这大理寺卿当得好呀,一天打渔三天晒网就不说了,他妈的,你怎么不直接躺在床上,双眼一闭等死啊,你给朕说说这逛青楼、为了一名妓子争风吃醋是啥回事?”说罢,还觉得不解气的水斓又是一脚踩在了马力的脸上。
“皇上,臣错了,错了,你把龙脚拿开行不,你再踩下去,臣真的会毁容的。”
“哦...”
收脚还不忘最后在马力脸上碾一下的水斓心满意足的笑了,“行了,别给朕摆这脸色,滚犊子的,来给李卿好生说叨说叨,关于逛青楼玩耍时作陪的姑娘是锦衣暗卫的事情......”
此话一出,李卫立马笑场了。你说马力这犊子的运气到底有多衰,难得一次跑到青楼喝花酒、结果这青楼是皇帝私下的产业不说,里面的花魁姑娘更是有着锦衣暗卫的身份,这不、稍微一挑唆,精~虫上脑的马力就跟另外精~虫上脑的官员给打起来了,最后,人矮又胖的马力当然没干赢那官员。
不过这打架打赢了的官员也没落得了好,与马力一道双双去了顺天府尹处报道,然后各自被各自的娘子用银两赎回,算是开创了大雍朝官员为国库另类创收的先驱。
“一定是张鼎那瘪孙,不然事情咋闹得这么大。”
张鼎在水斓登基时初任三品的工部侍郎,在这位置待了半年后,因着对原顺天府尹尸位素餐不满,水斓询问三公意见后,就将原顺天府尹给撸了、换上张鼎。
虽说这工部侍郎也是正三品,顺天府尹也是正三品,但因顺天府管的是北京的治安与政务,同时也联着六部以及上书房,又可以直接上殿面君的缘故,一般而已能登上顺天府尹这个位置,不是骨头够硬、就是后台强大。
张鼎其父位列三公,其祖父更是太子太傅、水斓的授业恩师,而张鼎其人又是水斓的伴读、从小与水斓一起长大,当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若论后台强大谁能赶得上他,即使是深受水斓信任的马力和被誉为大雍王朝吉祥物、认为上辈子一定拯救了世界的贾赦也比不上张鼎。毕竟,治国公马家只剩下马力这一个家伙撑门面,荣国公贾家要稍好一点、但两房不合、贾母偏心早已人所共知,水斓在的话贾家不会垮,但万一哪天水斓要是不在了,贾家也就大厦倾斜、不复以往荣光,好的话能保留财产做个富家翁,不好的话抄家灭门也是意料之中。
而张家呢,则算得上是真正的书香传世的世家。虽说身上没爵位,但从张太傅去世,太上皇上亲自拟定文正这文臣最高大上的谥号来看,就能看出张家所蕴含的能量,更别说不管是已去世的张太傅还是现位列三公的张大人,都是桃李满天下的人物,御史台那群连皇帝都为之头疼的搅~屎棍大部分可都是张家两位爷们的学生.......
如此,你说马力还敢跟张鼎较真不!况且人家办事还有理有据的,马力即使脸皮子再厚,也不敢豁出脸面跟张鼎那犊子理论吗,更别说在家里马力连续半个月都面对妻子的一双哀怨的泪眼。说真的,马力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家媳妇这么会哭啊!
如此自知扛不住的马力面对水斓的嘲笑,那是悲从心中来啊。马力本想放开一切顾虑、抱着水斓大腿哭泣的,但何奈旁边还有李卫这小犊子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笑话,因此马力只能牙齿合着鲜血吞,愤愤不平的嘀咕道。
“一定是张鼎那瘪孙,不然事情咋闹得这么大。”
“人家张鼎是秉公办理,不然你就等着朕收拾你吧。”水斓瞪了一眼死赖在地上,嘤嘤假哭的马力,没好气的道。“罚你半年的俸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犯...”
“啊呀,陛下啊,臣亲爱的陛下啊,你罚了臣的俸禄,让臣这半年喝西北风啊!”
马力的哭诉唤来水斓的冷笑。只见水斓冷笑几声后,这么说道。“少来,这大雍朝的官员们哪个是真的靠俸禄生活,马力你这犊子别以为朕才刚登基两年,就如此的唬弄于朕......”
马力听出了水斓话中的愤恨,想到自水斓登基一来,先是遇到了大灾害、为了赈灾抄了不少官员的家、才堪堪充盈了国库,然后好不容易缓过来气又遇到了大规模的科举舞弊。想大力发展生产、做一番事业吧,国库里没钱,有时想想,马力也觉得水斓这皇帝做得憋屈,也难怪水斓有时阴晴不定,活似大~姨~妈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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