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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还敢在他面前乱开玩笑,这次不仅不敢开玩笑,连和他说几句话都要考虑脑袋还会不会挂在脖子上的后果。
    实在不怪他们胆小,怪只怪前几天有一个不长眼的诅咒师偷袭气压有点低的五条悟,直接后果就是——脑袋与四肢集体分家。
    简称,五马分尸。
    真他妈酷。
    残酷的酷。
    酷到让人心惊胆战。
    如果五条悟是他们国家的咒术师,他们当然不会害怕,可问题是他不是呀!
    这样牛逼哄哄的咒术师,对他们来说简直让人爱恨交加。
    于是众人一边希望他赶紧走,一边又希望他留下继续搞一些棘手的事情。
    ·
    五条悟是一个礼拜后回日本的。
    这段时间正好是暑假,学校没什么事,他就在国外多待了两天,为了彻底扫尾,也为了找一些东西。
    没找到。
    他回来的事谁也不知道,陈白霜前两天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国,他回复是后天,中午就没忍住,直接回国。
    陈白霜还不知道他回来。
    五条悟闷在房间里倒时差,醒时天已经黑了。
    他打着哈欠先去洗了个澡,脑袋上顶着一条半湿的白毛巾,眼也不眨地看着镜子里的人。
    不丑吧。
    分明很帅。
    五条悟擦擦头发,瞥见镜子里他的侧脸,忽然想起以前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对他脸的描述。
    “只要悟不说话,就凭他那张脸,没有他勾///引不到的女生。”
    “可惜,偏偏他一张嘴,脾气再好的女孩子都要被气跑。”
    “话说,这是第几个被他本性吓跑的女孩子了?”
    “第三十二个吧?我们看见的。”没看见的就更多了。
    “如果未来有谁能接受悟,我愿意称之为勇士,顺便送她一面锦旗。”
    “锦旗上书:舍己为人。”
    笑声犹在耳边。
    五条悟垂下长睫毛,白色的睫毛尖沾染着淡淡的水,发梢的水无声滴落,他沉吟。
    随后抬起眼,睫毛上坠着的一滴水掉进洗手池。
    他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若有所思地勾起嘴角,从抽屉里拿了副墨镜,戴上,食指勾住领口轻扯,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的颈项。
    陈白霜是个颜控,他知道的,如果她对谁一见钟情了,大概率是因为那个人长得非常非常好看。
    虽然稍微迟了点,但他也不是彻底没有机会的呀。
    ·
    和五条悟此次回国的准备充分不同,一无所知的陈白霜这会儿正在和家入硝子疯狂拼酒。
    为了那最后1%的好感度,陈白霜的胃都快被喝烂了。
    倒不是被逼的,主要是酒这种东西吧,容易上瘾,果酒不够就啤酒,啤酒不够就白酒,白酒不够就红酒。
    最后差点没把自己喝破产。
    家入硝子服了她的酒量,一只手攥着酒瓶,一只手竖起大拇指,打着酒嗝赞赏道:“牛逼。”
    这个词还是从陈白霜那学来的。
    陈白霜早就醉了,哪怕系统在她脑子里鸡叫个不停她都听不见,更没发现家入硝子的好感度早就达到100%。
    她抱着最后半瓶红酒不放,嘴里含糊不清地重复:“喝……再来……小蜜蜂……”
    家入硝子酒量比她好,勉强还能算得上清醒,食指摁了摁太阳穴,她站起身,步伐稍微凌乱,最后又踉跄着跌了回去。
    不行,她一个人回去都够呛,再带一个陈白霜……得叫人来帮忙了。
    家入硝子想了半天,只能从通讯录找到五条悟的名字。
    她忘了五条悟还在国外,一通电话打过去,口齿略显含糊地将情况说了一遍,对面默然片刻,要了地址后就结束通话。
    家入硝子趴在桌子上缓了缓,发现陈白霜还在喝,软绵绵地伸手抢了那半瓶酒,自己喝光了。
    陈白霜没有酒喝了,瞳孔溃散,呆呆趴在桌子上,委屈地掉金豆子。
    家入硝子乐得不行:“你酒量不行啊小白。”
    陈白霜闭着眼睛叽里咕噜了一大串,听不懂。
    家入硝子晃过去,和她面对面趴在一张桌子上,突如其来地问了句:“小白,你喜不喜欢悟?我给你送锦旗哦……”
    陈白霜没力气回答她,咕哝出一道气音就闭嘴了。
    五条悟过来时,她俩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因为是熟人,店老板没有赶走两人,以前也有人喝醉在桌子上睡一晚,反正他家居酒屋24h开放,只要不发生犯罪事件,都无所谓。
    五条悟也是店里的老熟人了,虽然老板很少见到他不戴眼罩。
    好歹见到这位偶尔还算靠谱的成年人来了之后,老板重重松了口气。
    “她们都在那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值得庆祝的节日,喝了不少,连家入医生都睡着了。”
    五条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两人东倒西歪地趴着,周围的空酒瓶几乎都被收干净了,只余下两个,她俩一人怀里抱着一个。
    “……”
    五条悟忍不住笑出声,很不道德,他第一时间摸出手机拍照留念,随后才走过去看看具体情况。
    家入硝子睡得还算正常,毕竟有经验,身体肌肉可能都形成记忆了。
    陈白霜倒是没那么理想,她脑袋都快掉到桌子底下,浑身的骨头好似都软了,烂成一摊泥,后脑勺枕着家入硝子怀里的酒瓶,怀里抱着一个瓶子,睡得可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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