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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出现起就遮遮挡挡的辉夜姬这下是彻底出现在今夜的“客人”的面前。
    但是和他们想象中的花容失色不认同,屏风倒下,反而失去约束的太宰治悠然自若的朝他们一笑,声线淡雅轻柔,仿佛夜风轻轻拂过莲花的花瓣,香氛幽幽。
    “这确实是一个有意思的夜晚,对不对?诸位?”
    “辉夜姬……”
    川雄龙之介停下喝酒的动作,怔怔的望着太宰治的方向,接下来他毫无预兆的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对!非常对!”
    “被割裂了面皮的女人!”
    风井早之面无表情。
    “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坏事的老人!”
    小川刀自悄悄移开视线。
    “愚蠢而自持高贵的公卿少爷!”
    德川代仁此时还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
    “疯狂的杀人鬼!”
    五右卫佐佐刀两眼血红。
    “还有……自称卖药郎的神秘家伙。”
    卖药郎但笑不语。
    “演员到期,大戏开台怎么可能不有趣?”川雄龙之介用力鼓掌,一下比一下更大声,最后他大声自我介绍:“沉迷酒色和女人,掌握许多秘密的花船主人!”
    “我们之中……”
    “谁?”
    女人和老人看向他。
    “谁?”
    贵族和杀人鬼也看向他。
    “谁才是主角呢!”
    川雄龙之介解下脸上的绷带,梦鸠和卖药郎看到一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脸。
    不……那能说是脸吗?
    梦鸠难以置信的在心里想道。
    全场和他一样为这一幕感到惊诧的人还有很多。
    只有那个女人,风井早之这个女人低低的……低低的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报应,川雄!时隔多年,你终于遭报应了!!!”
    第89章
    一百一十
    一派和平的景象只因为杀人鬼的爆发, 骤然变成了疯狂与扭曲的饺子产物。
    狂笑的女人!
    爆发杀意的年轻小姓!
    还有这些人到底看到了什么会纷纷露出惊恐骇然的表情?
    卖药郎看向身旁的药箱,打开其中一层抽屉,轻轻摇晃着的天平飞了出来。
    无人注意到他做了什么, 就连本该精心招待这些人的侍女都花容失色的软倒在地。
    □□号的主人哪怕在这座“海上城市”里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但没人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因为他见人肯定会隔着一层屏风,即使出门在外也用面罩斗笠隔绝外人的视线, 久而久之,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一个神秘主义。
    但是当他的真容暴露,众人才在惊恐中恍然意识道:“这个根本不是什么神秘主义,而是因为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个恶魔!!”
    视线根本不能落到那张脸上……也许该说,不知该落到那一张“脸上”!
    无数缩小的女人脸颊不规则的分布在男人的面容上, 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画面, 但是川雄龙之介的脸就是这个样子,毫无一丝夸张,甚至这还是保留后的说法。
    那一张张怨毒的没人颜拿男人的血肉皮肤做画板, 精心细致的描绘出自己生前的娇容, 以至于造成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脸孔。
    明明没人的面容是那般醉人温婉,可当这些人都集中在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男人的脸上时, 那景象就恐怖的没人敢去直视!
    比起妖怪的附身,邪魔的作祟, 这种可以推脱给非人的理由,这副“惨象”压根就是人类的罪行!
    人心如鬼, 相如心生, 直至此刻,众人才恍然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然后就是莫大的压力袭来, 让所有人失去了从容冷静。
    川雄龙之介暴露出的这副尊容可是连杀意滚滚的杀人鬼都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他一手握住腰间的打刀,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东西?妖怪?!”
    “不是,这位大人是物怪。”
    卖药郎就在这时不紧不慢的开口了,迎着众人复杂的视线,镇定自若的回道:“人心之咒吸引了妖怪,妖物依附人身所诞生的修罗之咒就是如此模样,怎么样?很凄惨吧?”
    小川刀自看向似乎对此情此景颇觉玩味的卖药郎,呐呐道:“这何止是凄惨可言,分明是——面目全非了吧……”复杂的目光落到眼里恍若流下血泪的川雄龙之介,视线缓缓移动到全场唯一一个没有色变的人身上。
    “辉夜姬大人,这就是你将我们熟人聚集在此地的原因吗?”
    “不只是我们所讲述的故事,就连我们的过去对你而言也只是一个故事吧?”
    “何等残毒的心肠,您果然不是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人,而是活在天宫,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天人!”
    面对来自老人的如数指责,太宰治平静收下,全无动容。
    这一刻他精致的面庞依旧美丽的仿佛在发着微光,但听见老人的话,以及对此情此景有所领悟的众人这一刻无不是用惊悚的目光看了过去。
    对异物的恐惧人类自古以来有之,这种恐惧超越美貌与一直以来的固定印象,最终顽固的变成这副滑稽的场面。
    明明杀人鬼还在发疯,毁容的女人在大笑,川雄龙之介暴露出恐怖惊悚的真容,但随着这一番话的指责,众人却觉得这间屋子里,这一刻真正带来叫人发疯失控的恐惧的,却是这个自始至终没有张口说过几句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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