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虽然是刚刚起床,但其实早已过了早饭的时间,沙罗坐到餐桌旁,慢悠悠地吃起了这顿早午饭。
安室透也坐到了对面,“所以你真正的生日不是今天吗?”
“那种东西,怎样都好啦。”一叉子戳破了流心蛋,半固体状的蛋液就往下滑去,浸润了酥松的外壳,“不重要的。”
沙罗咬了一口,“倒是你,生日在什么时候?”她笑着,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叉子。
“三月二十一*,”停顿三秒后,安室透回答道,“这可是真的哦。”
“是吗。”用纸巾擦了擦嘴,“那出于礼仪,我也应该把真正的生日告诉你喽。”看着安室透专注的目光。
沙罗有些狡黠地笑了笑,“骗你的──”
“才不会告诉你,”她跳下椅子,跑到吧台旁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一个忠告。”
往咖啡杯里加入半杯牛奶和两块方糖,“把这些东西都忘记吧,对组织来说,最没有意义的就是年龄和诞生日。”
“这也是最不能打探的东西,”啜饮一口咖啡,沙罗愉悦地眯起了眼,“尤其是对高层人员来说。”
“哦,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舌尖不自觉舔过上颚,安室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调,既不要显得过于兴奋,又不要平静到不合常理。
他还记得昨天擦过发丝的一枪。
所以,恰到好处的好奇心和漫不经心的问号是最合适的。
“嘛,”舔过嘴角的咖啡泡沫,沙罗拉长了声音,“是因为要保持神秘感吧。”
“毕竟是大人物啊。”说完,她就起身,端起装着小蛋糕的盒子,用叉子胡乱搅动一番,让这块装饰得花里胡哨的蛋糕变得七零八落,不过却得到了另一样东西──
“是吧?贝尔摩德姐姐。”一个小巧的袖扣型窃听器出现在沙罗手中,还粘着香甜的奶油。
在安室透瞪大的眼睛里捏碎了窃听器,沙罗把那块蛋糕送进了垃圾桶。
“所以说,”她把手指上沾到的奶油送入口中,“不要对自己的处境过于自信啊,安室先生。”
在看到那块蛋糕时,她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了,绿色的慕斯状蛋糕,还带着茴香的气味,完全就在叫嚷着自己的身份嘛。
苦艾酒又被称为绿色缪斯,主要特色是茴香的草药味,至于是怎么躲过安室透的眼睛送进来,应该是贝尔摩德化妆成了外卖员吧。
手机铃声响起,沙罗很快接通。
“太调皮了,薇菈,”电话那头,贝尔摩德的声音传来,经过电流修饰显得不太真实,“我只是想要关心一下你。”
“毕竟,出门在外,多小心一点周围人总是对的。”她应该是骑在摩托上,沙罗能听见呼呼的风声,“还有就是不要太过火哦,毕竟我们还是需要一些伙伴的。”
“安心吧,我都知道的。”沙罗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圈后把窗帘拉了起来,一时间房间内就昏暗了许多,“倒是贝尔摩德姐姐,既然来了,都不见我一面的吗?”
她已经离开了。
“哼哼,我还不知道你?肯定在睡懒觉吧。”压低身躯,贝尔摩德加速冲了出去,“我还有通稿要赶,可没那么空。”
“那贝尔摩德姐姐工作辛苦啦。”绕着胸前的一缕碎发,沙罗语气轻快。
被挂断了……看着发出忙音的手机,沙罗指尖一转,就把它收进了袖子的暗袋里。
“走吧,”拎起购物袋,沙罗脚尖一转就进入了卫生间,几分钟时间她就换好了衣服,“我们也该出发了。”
她甚至上了遮瑕和口红,青黑的眼圈不见了,唇上的一抹红增添了血色,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两位杀手还没有回去,那个市长也该开始着急了。”拉着安室透走出酒店,沙罗把头发扎成了一个团子,“我们今天就结束工作。”
按照沙罗的指示,安室透很快把车开到了华九会一个分部的楼底下。
“真有钱啊,”抬头仰望着一整栋楼,沙罗感概,“贩卖人口和毒/品,还有杀手行业,全部都是暴利啊。”
走进另一栋楼,沙罗朝着安室透挥挥手,“我会在对面透过狙/击枪协助你的,”她笑了笑,“不过也别太抱希望哦。”
“毕竟我的枪法还是挺烂的。”面对安室透的愣住的模样,她理直气壮,“我不是说过,不要在武力值方面对我抱有什么期待吗。”
你昨天抽走克格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安室透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放心吧,不需要你出手的。”
“那就好。”
话虽这么说,走进大楼,安室透在躲过几个监控,到达最中心的办公室时,却觉得一切都太过安静了。
另一旁,架起狙后,沙罗就摊开了笔记本,替身能力“公式书”发动。
“让我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吧。”安室透的那一页,依旧因为资料不足泛着灰色的光,沙罗把今早探查到的生日填上去后,惊讶地发现灰色居然淡了一点。
他竟然给了真实生日?沙罗一挑眉,这就方便多了啊。
也许很快就能解锁这家伙的情报了。
翻过页,沙罗不由得“咦。”了一声,华九会这个分部的老大,居然已经死了。
杀手自然不是才进入大楼的安室透,而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林宪明,”咀嚼着这个名字,沙罗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前几天见到的花国名字,“林侨梅,听起来像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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