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喵:“……”
千果:“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听阿武说大家都没事,但果然还是很想亲自问问他好不好……之前说了那样奇怪的话,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喵:“……”
千果摇摇它的爪爪:“你说呢,小猫咪?他一定一定,会好好的,对吧?”
齐喵:“……”
千果撅嘴:“你怎么不叫啊,也不喵一声,会撒娇的猫才惹人喜爱不知道嘛?”
齐喵:“……”
千果稍稍提起猫爪:“唔…话说是公的还是母的——”
齐喵:“!!!”
于是一人一猫开始了愉快的压马路时间。
齐木楠雄处在动物状态由于不适应身体的原因容易造成超能力失控,尤其是力道控制,比方说他现在稍稍用猫猫拳碰一下千果,千果就很有可能飞出几十米远。不吹不黑,若不是为了方便行事,他并不想保持着这种状态……只能给人抱在怀里撸毛。
“你好乖哦,你的主人为什么要抛弃你呢?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买小鱼干?”千果抱着猫在街边走着,手上不停地给人家撸毛。猫咪就是液体动物这话一点也没错,软茸茸的触感仿佛要融化在手上。“真舒服。”千果说着又抱紧了些。
胸…你的胸碰到我了,夫人。齐喵满身冷汗,动了怕伤到她不动又难受憋屈,为什么女人对毛茸茸就这么没有抵抗力?它们到底哪里可爱了?……嘛或许是他变的话应该会比其他猫稍微可爱那么一点。
“啊!齐齐你看,那条裙子好不好看?”千果经过一家服装店时忽然指了指橱窗的模特穿的牛仔短裙。
不,太短了,一点也不好看。还有齐齐是什么鬼,不要随便给我起奇奇怪怪的名字啊。
“唔,要不去试试?”千果说着走进了店里,“不好意思,我可以试试那条裙子吗?”
销售员小姐走过来:“好的不过我们现货就剩那一条了,您介意直接试穿模特身上的那件吗?”
“没问题。”
于是销售员去取裙子,取下来却发现破了个洞:“咦?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吗?”千果走上去问。
“抱歉啊小姐,这裙子出了点问题,可能暂时无法出售了。”销售员抱歉地说。
“这样啊…”千果见状也只好作罢,“难得看到一条心仪的裙子呢,真可惜。”
“真的十分抱歉!”
躺在千果怀里的齐喵露出了迷之满意的表情,他刚刚稍稍用了催眠术,让销售员看到的裙子是破损的,就暂时不会让千果买去了。真是的,那么短的裙子要穿在身上还不如不穿。
下一秒,千果的脸忽然放大在他面前。
齐喵被吓了一跳……又被吓了一跳,现在的千果对他来说已经是和燃堂一样的恐怖的女人了。
“齐齐,你是不是…觉得我穿那条裙子不好看?”
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幽幽地盯着他,仿佛要透过猫眼去看透一只猫的灵魂。齐木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她对视过,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有光,光而不耀,与光同尘。
“噗……哈哈哈,”千果忽然又笑了起来,笑得由衷,笑得感慨,“该怎么说,还真有一种不是自己孤单一人逛街的感觉呢。谢谢你呀,齐齐,没想到最后还是一只猫愿意陪我呢。”
齐喵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是一个人过蜜月,一方面又觉得幸好那个可疑的家伙没在她身边。
“走,咱们继续逛!”千果提起精神,继续进行着扫荡任务。
逛衣服、买小礼物、看电影、吃美食、喝网红奶茶、拍大头贴……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仿佛打着柔光的旧照片层层叠叠流转在眼前,点燃后,所有不声不响躺在记忆中的胶片全部燃烧起来。曾经青春爱笑的她,沉默寡言的他,在事隔境迁后重新回归学生时代的纯白。齐木才恍惚察觉原来很多曾经觉得麻烦不愿回想的事原来都发生过,并且就在那儿,安安静静不动声色,却也不容忽视。
时隔两三年,以不同的身份甚至不同的形象做着同样的事,这种感觉很奇妙——不是心跳,不是躁动,但真的是第一次,他体会到了淡然的安定,一种难得的依归。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千果回到干洗店取了先生的衣服,来到万柳街,女孩节已经布置起来了,万花柳上点起了莹莹流灯,花千树,夜星雨,给整条街点燃了一天中的第二个白昼。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是条花街,即当时的红/灯区,是由一整片分区形成的街道,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艺妓们都是生活所迫或被卖于此,为了致敬她们曾经所背负的苦难,才有了如今的“女孩节”,提醒世人爱护女孩。
千果属于那种一逛起来能好几个小时不歇也不累的类型。这里说是全国独有的女孩节,但说白了就和夏日祭差不多的意思,除了不在夏天举办,只有女生能参加,没什么两样。
千果逛了一段时间,有点索然无味了。
齐喵都快被她撸秃了,窝在她怀里生无可恋地躺尸,千果想给他喂点吃的他也不理,一副懒洋洋的猫大爷样子。
“啊,那里有卖咖啡果冻!”
齐喵瞬间来了精神。
千果买了一份咖啡果冻,见猫咪满眼幽幽地盯着她手里的罪恶之源,她道:“啊不行哦,猫咪不能吃咖啡果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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