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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蕴葶叹口气,看来首要的问题变成了语言。她现在很确定她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也没有被附赠到一个现成的语言包。虽说小孩子学起来不晚,但问题是很有可能被抓包。如果可能的话,她不想装失忆或者哑巴,烧糊涂了这个借口也不过能用一时罢了。最主要的是,那个石头的天花板、毛毯、身上的袍子、金色头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中世纪欧洲,被当成异端烧死了才是不值。
    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如果真是语言不通,她也没法可想。唯有闭嘴、观察着周围人偷偷学这么两条,若被问得急了,只好装病和哭了。
    打定主意之后,蕴葶撑起身子,准备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具身体真是虚弱得很,光是坐起来就费了她老大劲,比起她原本的那具“苍白的古典淑女”皮子还不如。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石质的房间。地面上的瓷砖擦得很干净,但不可否认这屋子有些年头了。
    一面墙上开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窗子,外面是密密实实的铁栏杆,栏杆的缝隙里是阴沉沉的天。
    靠窗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套木制桌椅,依稀可以看出原本是厚重豪放的款式。椅子靠背上的装饰脱落得斑斑驳驳。桌上堆着一些书籍和缝补到一半的布料,一角竖着一盏样式古朴的台灯。一根电线颤颤巍巍地从台灯上下来,贴着墙角一路通向门外。
    台灯!如果还是在地球上的话,时间范围可以缩小到19世纪末之后。被烧死的危险警报解除。
    与桌椅相对的是一个高大的木头柜子,上半部分是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其中还有一个棕色瓶。蕴葶眯了眯眼,试图看清楚瓶身上的文字,但角度问题,不过看到一个仿佛是“e”的东西。下半部分的柜子门半敞着,里面是一大卷纱布。
    屋子里并排放了两张铁架子床,她自己就躺在更靠近窗户远离门的那张上。床上是亚麻色的有些粗糙的床单,一个荞麦芯的枕头,一条棕色的厚毛毯。
    除了这一桌一椅一柜和两张床之外,屋里干干净净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蕴葶瘪瘪嘴,挪动挪动身体,继续透过玻璃看那些瓶瓶罐罐,试图找出更多的线索来。她已经基本看出来了,这是一个类似于医务室一般的房间,就是条件看上去比她穿来的年代要落后至少50年。具体是哪个年代只能通过医疗常用药来推测了。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门被“乓”的打开的声音,一阵冷风卷了进来,然后是一个女人“叽里呱啦”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感觉走上了洗白孤儿院的不归路呢。。。
    说好的洗白黑魔王呢,摔!
    好像“T”“N”“T”被屏蔽了,不知道为什么。□□、□□、硝化纤维这一类的都是大威力的爆炸物。
    第5章 第3章 科尔夫人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门被“乓”的打开的声音,一阵冷风卷了进来,然后是一个女人“叽里呱啦”的声音。
    蕴葶转过身,脸上维持着一种困惑迷茫的表情。
    这是一个高挑而瘦削的女人,紧锁的眉头使她看上去有些凶狠,但蕴葶可以感觉到她并没有恶意。她深色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手上拿着一个玻璃瓶,腰上系着一块大大的白色围裙,围裙一角有一个新鲜的脏兮兮的小手印。
    她踩着有力的步子“铛铛”地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她走到柜子前面,拉开玻璃门将那个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然后拿一把小钥匙将药品玻璃柜“咔哒”一锁。又一脚将那个半敞开的装纱布的柜门踢上。
    做完这一切她方才转向蕴葶,又“叽里呱啦”一通,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又厚又大的围巾,粗鲁地裹住蕴葶钻出毛毯的上半身,然后用有些锐利的目光盯着她。
    蕴葶此时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女人说的是英语。虽然和大部分中国学生一样学的是哑巴英语,但好歹还有一个四级的底子在。就拿刚刚那段“叽里呱啦”的话来说,她抓到一个词“cold”,一个短句“feel better now?”,还有出现了两次的人名“Wendy”。结合女人的表情和动作来看,那段话的大致意思应该是“温蒂你个小东西怎么自己爬起来了又要着凉了知不知道快披上围巾你这么精神是感觉好些了吗”。
    蕴葶,现在我们该称呼她为温蒂了,维持着脸上懵懂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好些了。然后等待女人的反应。如果没有料错的话,这种话很多而且好管事的女人会替你安排好很多事情,同时也会泄露很多信息给你。
    果然,女人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更紧了,絮絮叨叨地从柜子里翻找出一根水银体温计(比起21世纪的统一规格来显得又粗又大),用力甩了一甩。然后她把温蒂摁回床上,把体温计夹到女孩的腋下,又拿毛毯裹个严严实实。最后,她抛下一句“乖乖躺着不要动”就风风火火地踩着“铛铛”的步子出了房间。
    这次房间门没有关好。
    门外的嘈杂声更加清晰了,有许多孩子的声音,也有成年女子呵斥的声音,还有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在上上下下。温蒂猜测门外不远处一定有一个楼梯。
    猛地听见一声“都上楼去!”,然后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溜儿人影从门口略过,还有几个小脑袋试图扒着门缝往里面瞧,又很快被拎走了,只留下几句嫩言嫩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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