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终于体会到另一个佐助所说的,他现在在佐助眼里的身份,没有仇恨也没有亲情,只是振兴宇智波家的重要道具。
痛苦折磨着他的心,而他在这种折磨里诡异的感到一种轻松。
他垂下眼帘,拿起一边的长袍披上。佐助对他的听话很满意,露出了笑容。
“这是你们的工作服吗?”佐助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米饭和三个小菜,还有一个汤。他睡着的时候小樱来过了,鼬已经吃过了,他的份在厨房放着,热一下就能吃了。“居然还要涂紫色的指甲油!”佐助发出惊呼,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鼬,“尼桑啊,你们的工作……是做什么?”
“杀人放火。”
“这样的组织要脱离很困难啊,”佐助捧着个海碗喝汤,无视汤里映出镜中人的脸。“你不要回去了,万一起冲突怎么办?”他忧心忡忡的说,“你现在可是怀着孩子啊。”
“那佐助你觉得该怎么办?”
“没事,交给我,我带着鸣人过去,让他跟你们组织的成员们谈谈心,谈好了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佐助对鸣人的嘴炮能力有一种蜜汁自信,真的,好几次,要不是自己回家的意志坚定,说不定都要被他说动了。
“那谈不好的呢。”鼬握着苦无一下一下的刮着指甲,把紫色的指甲油刮掉。锋刃从硬质的指甲上一下一下的刮过,指甲油一卷卷的掉下来。他刮得仔细,每个手指都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谈不好杀掉就好了。”佐助很直白的说,“总之我现在不会让任何事打扰到你生孩子的。”
语气里的冷漠与执拗让鼬心惊,他的弟弟啊,那个软乎乎笑着叫他尼桑的弟弟,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这是自己的罪。
“你的身体你自己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你比我更清楚。”鼬想起佐助嘴里的小樱,木叶的下忍,一手医疗忍术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医疗忍者都好。透澈的绿眸看着他认真的告诫他不要在使用写轮眼,否则不仅孩子,甚至连他自己也活不了多久。让鼬觉得是不是宇智波家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鼬知道自己活不了太长时间了,他能赎罪的时间不多了,那佐助想怎样就怎样吧。
“对了,父亲和母亲知道你怀孕了也十分高兴呢!”吃完饭把碗筷收回厨房的佐助突然说,“他们都让我好好照顾你,务必要多为宇智波生几个孩子呢。”佐助高兴的说。
鼬刮到最后一个指甲,手一抖,苦无割开皮肤,一串血珠冒了出来。他抬起头看着兴高采烈的弟弟,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此刻想握住苦无的锋刃,用身体的痛苦来缓解内心的煎熬。
自己的弟弟已经疯癫了。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另一个佐助嘴里的病是怎么回事。
“你看,这些是父亲和母亲写的信,母亲还说了很多关于怀孕生育的事。”佐助从桌子底下捞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他和父母来往的明信片,本来是打算在劝服宇智波鼬生下孩子的时候用的,没想到鼬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真是意外之喜!
鼬不忍的看着佐助,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佐助递过来的盒子,他的注意力只在佐助身上,根本无心关系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随手拿起一张,被上面的字迹惊得瞪大了眼。
不会错的,这是父亲的笔迹。
“这是寄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写上名字之后放一夜就会收到死者的回复,是真的哦。我用这个办法问到了好多宇智波家存折的密码。你怀孕的事我很早就跟父亲母亲说了,大家都很高兴啊。”佐助觉得这个时候有母亲的安慰,孕妇脆弱的心灵应该会得到慰藉吧。
佐助一夜安睡,为了保护珍贵的孕夫宇智波鼬,他耗费查克拉召唤出了须佐能乎,不是完全体,但也能把整个宇智波宅罩在里面,保护宇智波鼬不被惊扰。
也阻止了宇智波鼬准备趁夜色溜出去找三代火影的打算。
他的余生已经赔给佐助了,关于木叶和晓,是该有一个交代了。
佐助第二天带着宇智波鼬前往了火影办公室,两个人身上都已经没有了代表忍者的护额。宇智波鼬戴着佐助递给他的狸猫面具。
虽然三代已经住院了,但木叶的工作还是正常运转着,比如接任务出任务,没有受太多影响。
宇智波脱离木叶的消息已经飞遍了整个木叶,一路上不少忍者都对佐助投以目光,只十一岁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伊鲁卡看着来委托的佐助欲言又止,他对自己的每个学生都十分关心。虽然佐助上学的时候表现良好不像鸣人一样需要人担心,可全族被杀无父无母,也是伊鲁卡的重点照顾对象。
虽然佐助一直不太领情就是了。
“佐助,你……”
“伊鲁卡老师祝贺我吧!”佐助先说了,他带着大大的笑容,“我很快就能建立自己的村子啦,以后我也是一村之长了。”
“我今天是来委托的,想让卡卡西班护送我前往终焉之谷,在那里协助我建立村子。这个任务时间很长,大概需要一年时间,需要多少委托金呢?”佐助把提着的小包包放在了桌子上,打开露出黄灿灿的金子。“不够我再回去拿。”佐助财大气粗的说。
伊鲁卡十分为难,关于宇智波的处理,上面至今没有给出明确的处理办法。他也听说村子上层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存在分歧,三代又受伤住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佐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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