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佐助幸福的蹭蹭哥哥的背,不太宽厚甚至有些单薄,但很温暖。他笑着勾紧了哥哥的脖子,“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哥哥不回头,也不说话,只是背着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在空旷的草地,除了蓝天和绿草,再也不见其他东西。
佐助有些慌了起来。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他发现自己抓着哥哥衣服的手边很小,脚也短短的,不是十一岁的自己,是五六岁的样子。
连衣服都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居然梦见了一件从来没有穿过的衣服。
这个时候他还知道这是在梦里。
看不见脸的哥哥也穿了一件没有见过的衣服,他迟疑的抬起头,在哥哥的背上,上红下白,像一把扇子。
佐助突然哭了,仿佛被那扇子图案灼伤了眼睛,他抹了一把泪水,居然是红色的血泪。
“哥哥带你回家啊,佐助。”
背着他的哥哥突然回头,那张脸,是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杀死他的男人的脸,带着诡异的微笑,叫他的名字。
“放开我!”佐助肝胆欲裂,挣扎着要从男人的背上跳下去,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从男人的背上挣脱。
身边的环境骤然变化,蓝天绿草统统消失,佐助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在梦中走过无数次的街道。那些身上带着致命伤口的尸体若无其事的像活人一样生活着,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死亡这件事。
“你回来了啊,佐助。”一个双目无珠的男人笑着向他打招呼,空洞的眼框流着血。
就像开关被打开,其他尸体也纷纷靠过来向他打招呼,他们有点断了手,有的缺了半颗头,有的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
就像跳进了恐怖电影里,佐助害怕的瑟瑟发抖,男人背着他缓缓的从人群中穿过。
又一次来到了那座宅子面前,门开着,温柔的女人和严厉的男人并排站在门口,他们身上都带着血。
“欢迎回来,”女人温柔的笑着伸出手,“佐助,还有鼬。”
“啊,我们回来了,母亲。”背着他的男人回答。
佐助猛的睁开眼,蓝的动人的天空里白云缓缓飘过,还有飞鸟。风吹得草哗哗响,一根小草悬在他鼻尖出,轻轻的搔着。
佐助打了一个喷嚏,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脸上凉凉的,抹了一下,都是水。
“奇怪,”他自言自语,“难道滚进河里了?怎么湿了?”
他不记得自己梦见过什么了。
从快要没腰的草丛里站起来,佐助才看到太阳已经靠西了,肚子也在发出抗议的咕咕声。“先找点吃的吧。不知道游戏里的食物能不能填饱肚子。”他朝着目之所及的一个小镇走过去。
趟过河流的时候,镜中人倒映在河面的身影,悲伤的看着佐助。
到达小镇的时候,太阳已经跌到了海平面上,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绚丽夺目的晚霞,看上去就像海水在燃烧着。
佐助已经确定了,贪婪之岛并不是他一开始以为的全息游戏,而是一个真实存在于世界某地的小岛。被人大手笔的做成了一个游戏。
这一路上他已经试过,岛上所有的东西都能卡片化,路边不起眼的石子,河里的小鱼,草丛里蚂蚁,只要存在,就能变成卡片。而卡片解除之后,实物在佐助念能力的操控下,能改变成另外一种物质。
构成这个游戏的,不是虚拟的数据,而是真实存在的物质。
“真厉害啊……”站在繁华热闹的小镇前,佐助真心实意的感叹。小镇里是来往穿梭的人,分不出NPC和玩家。入夜了也十分热闹,NPC们也不是按照固定的套路行动,有极高的自主能力,天一黑,家家户户的灯就亮起来了。
游戏里用的货币居然也是戒尼,还好进入游戏的时候衣兜里还塞了不少钱,让他能找到一家旅店洗了一个热水澡,又饱饱的吃了一顿。
饭后佐助揉着肚子在街上消食,顺便在玩家聚集的小酒馆听了不少游戏里的事。
他在酒吧里要了一杯牛奶,坐在凳子上听他们说附近分布的指定卡片,更多的是进来后就出不去的玩家们在游戏里的生活状况。
贪婪之岛经过多年运营,内部已经形成了稳定的社会形态,很多脱离无望的人,把游戏玩成了生活,不再参与卡片争夺,仅仅只是想活下去。
不过除了不能离开这一点,其他都还好,跟外面也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各种卡片的存在而更加便利。
佐助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等明天去验证一下可行性。
第二天佐助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出门了,虽然只过了一夜,他的BOOK里已经装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卡,他对游戏的理解也更深了。
这一切都归功于上门打劫的其他玩家。
不管哪里都有这种人,在没有外力约束的游戏里更多。
具体流程就是跳出来打劫或者攻击,被佐助揍翻,逼迫说出游戏新玩法和更多情报,最后把对方卡片搜刮一空。简单得佐助都以为这些玩家其实就是来进行游戏讲解的NPC。
不过他经过一晚的研究实验,觉得自己可以走一条更加与众不同的搜集道路,也就没有特意的去抢别人的卡。
从得到的情报,小镇附近的指定卡片有编号090的A级卡片记忆头盔和编号062的B级卡片会所大,小镇这么繁华也是因为这里有A级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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