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君笑起来的话,就会和这对狐狸很像。只可惜,不是整个人都毛茸茸的。”
所以如果说再有一条大尾巴的话——
“让人毛茸茸也很难吧?”
“说不定呢?”
带着点笑意买下这对狐狸耳钉,准备直接戴在耳朵上时亚香里没有留神,没有对准的耳钉瞬间从手中飞出。眼疾手快从半空中抓住那枚金色的装饰物,夏油杰对着她有些惊讶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撩开她垂下的发。
“别动了,我来帮你。”
感觉到略有些薄茧的手指划过自己耳垂,头发被撩开的同时手心温度似乎都可以直接传导在脸上。亚香里有些紧张地绷紧身体,听着耳钉针与搭扣触碰上的轻微金属声响她刚想开口,却发现夏油杰又微微弯下腰,仿佛是要看得更仔细般压低了声音。
“前辈。”
“……什么?”
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耳边轻柔地飘入脑中,被触碰到的感觉从耳垂微微往下,停留下来却又立刻消失。明明他只是一碰即退,但亚香里却觉得那点温度似乎格外长久得留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你耳朵下面,好像有一颗痣。”
第二十章
人并不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了解自己的方方面面,甚至于偶尔还是亲近的人才会更加明白一些本性。偶尔亚香里去照镜子或者是随意低头看去,才会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手腕上多了一颗黑痣。
至于耳朵下面……
因为这个地方经常被头发挡住,也并不会直接出现在镜子里,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耳朵下面多出了一颗痣。
很快感觉到夏油杰的手往旁边挪开,亚香里抬手触碰了下自己的耳垂,很是随意地浅浅笑了起来:“不过我一直放下头发,戴着耳钉和没戴一样。”
“嗯,那头发要扎起来么?”
“不要。”
听到她一口否决的态度夏油杰没忍住轻咳一声,抬起头看着眼前阳光从树木繁茂枝叶缝隙透下的金色,突然觉得好像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有些刺眼。
“说起来,那位五条君是有什么事么?”
“突发的吧,本来我也要去的。”
“但是?”
“但是他说他一个人能搞定。”
夏油杰耸了耸肩,虽然当时五条悟说的是“我来去做你负责去和田中小姐偶遇”,但他还真没想过真的会在路上遇到她。
“怪不得还穿着校服。”
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亚香里又转向一个放着各种瓷碗的摊位,在两个花色里犹豫不决:“黄金周还要参加社会实践真是辛苦,还好我不是学生了。”
“……”
“想想当年确实挺可怕的,虽然是黄金周但还有各种作业,说着要好好玩但总是会没时间。我现在嘴上感叹着工作上的辛苦,但心里早就在偷笑我毕业了超开心。”
看到她依旧在犹豫不决夏油杰眉毛微跳,下一秒就看到她转过来,手里拿住一个清酒杯碰了碰他的脸:“我喜欢这个,只可惜未成年不能喝酒。”
“其实甜酒我记得也是可以的。”
“甜酒?甜酒那还是酒么?那是和菠萝啤没什么区别的仿酒精饮料。”
虽然自家酿造的甜酒喝两口的确是无所谓,甚至于超市里都有卖能够做甜酒的酒米。可是吧,这个“酿造”出来的东西有没有含有酒精,她都秉持着一个怀疑态度。
“回头等你到了能喝酒的年龄,不如先去试下琴酒呢。”
突然感觉到旁边似乎是无意识投射过来的目光,夏油杰微微往旁边一步挡住亚香里的身影,似乎意有所指地开口:“前辈很喜欢琴酒?”
“你这个年纪和我聊酒有些早,不过真的要说,除了本土的梅酒以外,我的确更喜欢果味的杜松子,或者利口酒也不错。”
“所以前辈喝过不少?”
“不怎么喝,饮料这方面,对我来说只要是甜的都没问题。”
亚香里盯着眼前画着梅枝的清酒杯眯了眯眼睛,通过对比之后还是选择了这一款茶杯与清酒杯:“你现在没到年龄不能喝啊,我可不想成为什么奇怪的教唆犯。”
“是是是。”
想到五条悟同样拒绝任何酒精饮料但也相当喜欢自酿甜酒,而家入硝子甚至于都开始抽烟,夏油杰无奈地发现好像三个人里好像的确就是他在这方面最守规矩一点:“所以前辈是选完了?”
“嗯,选完了。”
感觉到目光彻底从自己身上离开时亚香里顺势往刚才的方向瞥了过去,随即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掏出了手中的钱包。
她就提了两句琴酒都要这么敏感地看过来,这个人的酒品绝对很差。
“那就这些,麻烦冲谷奶奶帮我包起来吧。”
“好。”
摊位后面坐着的老奶奶笑眯眯地用手边的包装纸裹住两个瓷碗和清酒杯,看着两个人更是有些好奇:“所以,你们这算是新婚来买东西么?”
“是哦。”
“不是,冲谷奶奶你怎么会这么想?”
听着亚香里惊恐的拒绝时夏油杰长叹一口气,装作表情无奈地摊了摊手:“准确来说,应该是正在努力中。”
“你不要随便说这种话。”
“但这个国家也很奇怪吧,明明十八岁还没有成年,却可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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