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雪看着那荷包,当下便也明白,笑嘻嘻的应答下来,甚至还开口调侃了顾大姑娘两句。
直把顾大姑娘说的面色通红不已!
贾蓉中了二甲头名传胪,并被隆启帝亲自的点选,入翰林院为庶吉士。现下宁国府里的奴才,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忙乱成一团。该因是过来道贺的人太多,其中不乏身份贵重之人,这让他们不得不让他们打起精神应对。
不过虽然是劳累,不过却也是心甘情愿的。
主子能耐了,他们这些下人日后才会过的更好。况且这几年来,他们冷眼也观察出来。这大爷的脾气虽然不大好,但若是老老实实的办差,大爷也不会说无缘无故的就给上你一顿鞭子。现在想想,大爷之前收拾的那些人,可都是犯了大错。
一直到入了夜,喧闹了一日的宁国府,才慢慢的静了下来。
尤氏看着烂醉如泥的贾珍,一面指挥着小厮好生的扶着贾珍一面又抽空回头对贾蓉叮嘱说:“蓉哥儿,我这里先扶你父亲回去了。你劳累了一日,明日还要会客会友还要到岳家一趟,也早点休息。”
“谢母亲关心,父亲这里还要劳烦母亲辛苦,我这里就先行告退了。”贾蓉拱了拱手,如是的开口说道。
尤氏含笑的点点头:“行了,快些去休息吧。”
贾蓉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便带着观砚洗墨离开。
等贾蓉走了后,尤氏看着贾珍,眉宇间闪过一丝的嫌弃,又吩咐说:“还不快些把老爷扶回院子去,让人熬了醒酒汤过来,”
立刻有小厮和丫鬟应答下来,自是忙碌不提。
尤氏也慢慢的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后,才侧头对银蝶说:“银蝶,你先前说的一点都不错。蓉哥儿这孩子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人还不错,最起码对我这个继母,不曾有过半分的失礼。我这里已经没了生子的希望,这后半生,多半要靠着蓉哥儿了。看来这日后便要和继母那里保持距离了。”想到上一次自己回去的时候,继母所说的提议,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银蝶开口说:“太太,您能够想通透,奴婢这里也安心了。大爷虽然脾气是暴戾一些,但不正也因为如此,才能压得住老爷的吗?况且太太您初嫁过来的时候,咱们这府里,是个什么情况?您也不是不知道的,都是看碟下菜的主儿,一个个性子拿捏的竟是比主子还大。就是到厨房里额外的要一碗粥,还要另给银子。若不是大爷的性子强,大刀阔斧的把府里收拾一番,现下还不知道府里会乱成什么样子呢?”太太怕也不会有如今这样舒心的日过。
想着上一次跟着太太回尤家时候,老太太提出来的那些话,银蝶就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语气顿了一下,又开口说:“老太太的那个提议,太不靠谱了。若您真是依了她的意思,万一到时候东窗事发,她倒是撇的干干净净,不沾惹一丝,倒是又要累的太太您受苦受罪。旁的不说,上一次老爷和您一起回去……这二姑娘惹怒了老爷,他们无视,却让您背了黑锅。给了您好大一个没脸,让您足足在院子里闷了三个月,不能见人。”
经银蝶这么一说,尤氏顿时便又想起来,去岁时候,老爷陪她回娘家,这本该是得脸的事情,虽然知道老爷别有用心但回去的路上,那些人艳羡的目光却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所以对于二妹和老爷事情她也打算睁一眼闭一只眼的。但没想到,二妹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老爷,让老爷当场的甩袖而去。不说禁了自己的足,更是当着下人的面,把自己一阵破口大骂,险些说出休妻的话来。让自己这个太太的里子面子丢的一点不剩。
这过后,更是足足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进自己的玉笙院半步,即便是现下,来了她的院子,也只是盖被子纯睡觉。
“银蝶,日后老太太再使人送信过来。就不要递到我跟前了。”如此的一想,尤氏的脸面顿时比这天色还要黑,带了几分火气的说道。
银蝶一听到尤氏这么说,立刻清脆脆的应答了一声。
成了传胪的第二天里,头七八日的时间,贾蓉都是忙碌的很。一直都忙着访友走客。
当然了,他未来岳父顾家那里,他也没有忘记走上一趟。顺带的提上一句贾蓉和顾大姑娘的婚期经过两家友好的商定,已经定了下来,就在五月二十日这一天。
现下宁国府里,已经开始为了贾蓉的婚事,开始忙碌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京城里的贵妇们,这才知道她们心目中的满意的女婿人选,贾蓉居然闷不响的在一年多前就已经和人定下了婚约。更让她们大跌眼镜的是,订婚的对象,不是哪家世家女,也不是哪家高门贵女,而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四品官之女,而且还早几年的时间就已经致仕了。
说穿了说白了,就是一平民百姓的女儿。
哦,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其中不少妇人在知道贾蓉即将要成亲的消息,也没有完全的放弃,有想要把自家庶出的女儿塞给贾蓉做二房小妾,甚至还有人直接的上门,拿话明里暗里劝说贾珍,要他退了这一门婚事,娶个高门贵女回来。更有六皇子妃托了西府那边,说东平郡王那边有意要把自己的嫡亲幼妹安华郡主许给贾蓉。
听到这话,贾珍当下便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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