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相公怎么办,你都要成为别人的相公了。”花花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控制不住掉眼泪。
时谦之前拥着花花,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见她转眼间便杏眼盈着水汽,泪珠扑簌簌的,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他本来不想插手的,但是这女人却欺负花花,让花花哭了。花花只能自己欺负,只能因为自己哭。
想到这,时谦脸色阴沉得可怕,浑身散发着戾气。他放开花花,上前手一扬,就掐住了对方女人的脖子。
“唔,唔……”力道之大,明玉不由得发出痛苦的咕咕声。
“啊郡主!大胆贼人,竟然敢伤我家郡主!”一旁的碧珠见状跳了过来,扳住这人的手腕就想往外拽,但明明她都用了全部的力气了,却丝毫拗不过。
“你放开我家郡主,狂妄之徒!你不知道我家郡主是谁吗?我家郡主可是平王的嫡长女,是圣上的亲侄女!你要是敢伤了我家郡主,你就等着吧,到时候将你五马分尸都不为过!”碧珠近乎歇斯底里,她想用此来威慑这人。但没用,这人依旧掐着郡主的脖子,甚至指关节泛白,很明显在慢慢用力。
“咳…咳……咳。”明玉因为一只手受伤,只能用一只手护自己的脖子。说是护,也不过是毫无章法的扳对方的手指。但没用,对方的力气大的可怕。
她现在大脑里一片空白,唯一觉得的就时恐慌,因为她看见了时谦眼中的凉意,不,是,是杀意。
“你…你可要……想明白咳咳,”被掐住脖子的明玉不得不顺着对方的高度吃力的点着自己的脚尖,她积攒着力气,艰难的吐出,“要是……我出了,事,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要是寻常人,听到了如此威胁的话,早就有所顾虑而松了手。毕竟,平王的身份摆在那里,谁敢得罪谁敢惹?
但时谦听后,却是扯了扯唇,眼中是漠然,“杀了你,谁又知道是谁做的?”语气冰冷,毫无温度,就像在说今日天气晴朗般。
说完,他掀了掀眼皮斜了一眼碍事的丫鬟,随后旁边便突然跳出来一个黑衣人,还没怎么看清,便直接闪了过来,“刷”的一声,利剑出鞘,横在了碧珠的脖.子上。
剑刃锋利,眨眼之间,碧珠的脖.子便沁出了血,且越来越多。很显然,这是要致碧珠以死地。
“郡,郡主,”碧珠被突然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剑吓得魂都快没了,动都不敢动,只是腿脚抖得厉害,舌头都捋不直了,“救,救奴婢。”
明玉早就被这变故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一向随心所欲,所以从不会与人报备自己的去向,今日也是临时来的堇王府,除了碧珠,没人知道。且为了直接找时谦,走的侧门,所以外面也根本没人看到自己进了堇王府。
想到这里,明玉这才升起了无限的惊恐,她现在陡然反应过来,时谦说的对,要是自己今日死在这里,根本就没人知道。
更令她惊恐的是,脖子处的力道在渐渐加重,她能够感知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咳……”咳嗽都变得虚弱起来。
渐渐绝望了。绝望之际,她又不甘,想她大周郡主,身份何等的尊贵,竟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不,不甘心,但无法呼吸了,肺好痛,好难受……
意识快要失去的那一瞬间,她胡乱的捕捉到了不远处的一抹湖蓝色,她,她……明玉觉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拼着最后的思绪最后的力气朝她伸手,在空气中抓了抓。
穿着湖蓝色袄裙的花花,此时早已经被吓得呆愣了。
相公突然就变了副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就像当初救染绿时看到的那样,不,不止,现在他身上,是凌厉的杀气,那俊美的脸上似乎还有一股邪性,使得他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妖冶邪气,这让花花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瑟瑟发抖,她差点吓傻了。
这些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但花花就是觉得过了很久。当见着明玉郡主在空气中乱抓的时候,花花这才突然清醒过来,看着明玉脸上已经青黑甚至开始青筋暴起,狰狞不已,连眼珠子似乎都要往外……花花大惊!这眼看就要断气了。
“相,相公!”花花这时根本顾不得其他,壮着胆子上前,“你松手……松手啊相公!”花花虽然与这个郡主不对付,但是也不希望她死啊。再说,要是真弄死了郡主,那后果不堪设想,这可是郡主啊,身份那么高。
想到这里,花花也顾不上害怕了,抱住相公的手腕就往外扯,急得声音都染着哭腔,“相公,你干什么啊。你松手,呜呜呜,她要是死了,我们都得被捉啊,呜呜,相公花花不想被捉。”
花花似乎已经预料到事情的走向,仿佛已经看到有大批的官兵正在赶来捉他们一般,越哭越大声,“相公,呜呜呜。”
时谦在花花小手横过来叫自己松手的时候,手上便松了一点力道,让手里的女人吊着一口气。他垂眸盯着花花泪水涟涟的小脸,蹙着眉,很是不赞同道,“她让花花哭了……该死。”
“没有没有,我没有哭啊,”花花边说边慌忙的搽着自己脸上的泪,“我没有哭的,相公你松手。”
时谦盯着花花看了好一会儿,见她是真心想让自己松手,这才完全松了手放开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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