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以为夫人是在报复自己当初不让她进大门,又因为阿桃与自己的关系,所以才打的阿桃。
“你起来。”花花没理这人,而是偏过头,看向幼桃,“怎么动不动就跪?”
幼桃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阿荣哥,很是为难,“夫人,阿荣哥他......”
“起起起,都起来。”花花看不得幼桃这副委屈的样子。
“嗯,谢谢夫人。”幼桃欢喜的扶着阿荣哥一道起来。
“幼桃,这是怎么回事?”
幼桃见阿荣哥一头雾水,于是几句话便将事情给他解释了下,听得荣华越来越心疼。
“那个兰香!”
“没事的,阿荣哥。”
树上的夏蝉叫得更欢了。
“到底要怎么才能出去啊。”花花没去看他俩的你侬我侬,她在思索大事儿。
“你们要出去吗?”这时荣华弱弱的出了声,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侧门,“你们要是想出去,我可以把他们引走。”他是管家祥叔的得力助手,在府里的丫鬟小厮面前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
在荣华的帮助下,花花主仆三人顺利出了府。
上了辆马车,马车是之前就准备好,停在王府外面的。现在出个门,不仅要带着帷帽,还得坐马车。嬷嬷说,若是谁大摇大摆的走上街去,不合礼数。
但花花不敢用王府的车夫,好在吴莫会驾马车。
穿过长宁街,拐过弯,马车继续向前,花花坐在马车里,因为刚刚的事情,她神情恹恹的蜷在位置上,发呆,丝毫没有第一次出门的新奇,也没什么心情去欣赏街巷的风景了。
后怕之后,是心酸。
王府她不想回去了,所以她刚刚让幼桃拿着一些银钱跟着荣华去外面找住的地方了,先住客栈吧,然后等相公回来,就买房,钱少就买小点的,看相公时不时的就能拿出几张银票,应该够买一个小户型的吧。
外面一会儿安静,一会儿吵闹,如此交替了几次,花花便听到吴莫说晋江书斋到了。
这是与芗芗约定见面的地方。还是见芗芗要紧,花花呼了一口气,收拾了心情,下了马车。
晋江书斋主楼三层,雕梁画栋,琼楼玉宇,装饰得与普通闺阁无二致。
这是为了迎合书斋的主要消费群而专门打造的。
晋江书斋与别的书斋主打读书人所需的经史书籍不同,他们这里,主要销售话本子。
看话本子是一项消遣的娱乐活动,而帝都,最不缺的便是一群一群的百无聊赖需要打发时间的贵女贵夫人。
所以这书斋门前,车水马龙。
花花走进这书斋,她现在无心欣赏里面琳琅满目的话本子,正睁大眼睛找人。
因为书斋里有专门供阅读的雅间,所以大厅里,人并不是很多,花花一眼就瞧见了左边书架旁的那个人。
唇红齿白,秀美脱俗。
“芗芗!”花花没忍住,激动的脱口而出,然后就拽着裙摆提步飞奔了过去。
傅芗刚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一转身,就被人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差点把自己扑倒。
傅芗也不慌,因为她听出了刚刚是花花的声音。
但当对方松开怀抱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傅芗又迟疑了,“花花?”
“是我啊,芗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日不见,想你得紧!”花花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
这神态这用词,是花花!傅芗确定了。
“花花,你怎么变得这么白了?”傅芗伸手摸了摸花花的小脸,然后围着她转了转,“好美啊,花花!”
听着好友不住的夸赞自己,花花笑眯了眼睛,“嘿嘿嘿,幼桃也这么说。”
傅芗有很多话想跟花花说,但也知道在这大厅里不好继续说下去。“花花,你来,我定了雅间。我们去屋子里说。”
于是她领着花花上了二楼雅间。她俩都话多,凑到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
“芗芗,这个给你。”花花说了一会儿,便突然记起来还有正事儿,于是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她。
傅芗见状,想了一瞬才想起来这是花花说要还自己的钱,她不想接,“我说了不用还啊。”
“要还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看着花花无比认真的小脸,一副自己不拿就不罢休的表情,傅芗无奈的摇了摇头,推却不了,只能接受。
于是她伸出手去接。手伸到一般,衣袖宽松,不知怎的露出了一小截手腕子。
白皙如雪,肤如凝脂。但上面却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
“芗芗!”花花大惊,拉过她的手瞧,“你的手怎么了?”
因着房间里除了她俩便没别人,花花觉得也不需要避讳,直接将傅芗的袖子往上一掀,“这么多,全部都是!芗芗你怎么了?”
花花惊惧着一双杏眼抬眸看着她。
傅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花掀了衣袖子,露出了里面的痕迹,她顿时小脸一红,羞窘得赶紧将袖子放下来遮住,“没什么的。”
见状,花花不觉得没什么,特别是芗芗现在眼神闪躲,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她觉得很有什么!
花花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定定的盯着芗芗的手腕子以及手臂,虽然有衣袖遮挡着,但那些画面刚刚就已刻在脑海里,白嫩的肌肤上青青紫紫,有些还红肿着,看着特别像……像被人打了而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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