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毓悠闲地喝了口红酒,染着大红色指甲的手指轻晃着酒杯。
徐涵澈在于媛面前低三下四地哄了一个晚上也没什么成效,叹了口气,家里财政大权都掌握在于媛手里,其他的账只要跟她报备一声就能过去,可是如果要给姜容钱的话于媛肯定不许……
徐涵澈想来想去,先给转了两千。
为了这两千块钱,他还得做笔黑账,把于媛蒙混过去。
徐涵澈头疼得很,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姜容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打了个电话光顾着哭,什么也不说,他这一个晚上还得提着心吊着胆。
姜容换了个家的事情班级里都不知道,她还继续塑造着一个完美白富美的形象。不过李安然已经看出点端倪,毕竟以前口红新色号一大堆,每次一出姜容就买,来上学的时候姜容每次都揣几根在书包里,根本不带重样的,但是最近一根口红已经带了那么多次,都不带换的。
李安然上次跟她要了一根,以后还惦记着再跟她要一根,可是她一直用着同一根,自个儿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奇怪,最近mac和植村秀一直在爆新款,以姜容的性格根本不是按捺得住不买的人,也更不是买了却不带的人。
最关键的是,姜容最近穿的衣服质量明显下降,除了那么一两件质量看上去比较好,其它的都有点像地摊货。而且鞋子似乎也只有两双在替换。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不会发现这些细节,但是李安然是谁呀,天天跟姜容混一块儿的。虽然她不安好心,但也不瞎啊。
其实也不止李安然,一直看姜容不爽的人或多或少都在关注她,也会看出些不对劲来。
姜容也是最近忙昏头了,被小混混的事吓住了,没有太多的心思去伪装自己。卢粟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天天都能在晋城一中出现,天天都能出现在她面前威胁她。
她知道事情源头是邱铎,可是邱铎压根不顶用,知道她被小混混缠上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也没有说站出来替她顶住,更没有说去说服卢粟不要伤害她。
姜容后悔了,在男生堆里混得再好也没有半点用处,还不如在女生中左右逢源。
课间姜容在补口红,却见卢粟又进来了。
姜容快疯了,这个人都不用上课的吗?整天就盯着她,她到底是杀她全家了还是放了火了?!
“卢粟……你、你有什么事吗?”
姜容站了起来,露出惊恐的神情。
卢粟俨然一个小太妹,痞痞地对姜容笑,“没什么事儿,就找你玩呗,还不能找你了?”
“不、没、可以……”姜容快吓哭了,眼眶都红了。
“那不就行了?我这一天没见你,想得慌。”
卢粟啧啧了两声,自己都忍不住笑,在姜容眼里却是莫大的侮辱和调戏。
姜容越急,卢粟越开心,像是逗宠物似的朝她走去,步步逼近。
姜容吓得慌忙后退,左顾右盼寻求帮助,如受惊的小鹿般可怜。
可惜全班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站出来的意思,毕竟谁在这个学校都只想好好学习,而不想沾染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种小混混一旦惹上就是个麻烦。
直到姜容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才终于有一个男同学站出来。
李安然站得远远的在旁观,真是佩服这个男同学的勇气,又是一个被姜容给迷晕眼的傻子。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我们学校的吗?就算你是我们学校的,那你总不是我们班的吧,请你离开好吗?不要打扰我们班同学的学习。”那位男同学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站了出来。
卢粟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在我面前要上演一个英雄救美?别想太多。没你的事,该干嘛干嘛去。”
那个男同学憋红了脸,感到气愤,却被身边的同桌硬是拉着坐下了,小声地骂他:“你在这里逞什么英雄,这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眼见孤立无援,姜容急的大喊邱铎,“邱铎,你跟她说,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啊,求她放过我吧。”
虽然卢粟一直在追邱铎,但是邱铎自认为跟她一点都不熟,更别提跟她说什么话了。他是重点高中的人,卢粟哪里配和他站一起?
不过这个时候被叫了,邱铎不得不站出来,一个被逼着站出来的少年,脸上很不情愿,“卢粟——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先回去,不要影响到我们班上课。”
卢粟玩味地看着这一切,看到他终于站出来跟自己说话了,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既然呢你都开口了,那我当然得给你这个面子,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头自己找姜容叙叙旧嘛。”
卢粟正准备走呢,又突然转过身来,对满面惨白的姜容说:“哎,你说你有困难干嘛不去找你那个一班的青梅竹马?”
对吼——
卢粟离开之前才给全班留下了这么一个疑惑。
姜容跟一班的陈言陌关系不是很好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怎么遇到困难了不去找陈言陌,却在这里各种哭泣可怜的样子?
储皙然嗤了一声,“谁知道呢,这青梅竹马反正我就当听听而已。”
姜容如遭雷击。一天之内她的心灵受了两重折磨。
难不成她现在还得去编个理由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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