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混迹酒吧多年, 这一般的酒,她还真不乐意喝。
“怎么不要, 好歹也是给过钱的。”吴重把能打包的都打包了,瞧见陆景眠进来, 还朝她扬了扬手里的打包盒:“小陆,给你打包了一些点心,看你也没怎么吃,等会饿了还能垫垫肚子。”
陆景眠没拒绝, 顺手接过,道了谢:“谢谢吴医生。”
“不用不用。”吴重摇头,又看了一眼半醉不醒的段清迟,嫌弃得很:“不是我说你清迟,这也就两杯酒,怎么就醉成这样。”
段清迟没有吭声,只是头疼地按着自己的眉眼,眼底又醉了下去。
“送你回你家?”吴重问了一句。
段清迟摇头:“去段顾阳那里。”
“行啊,正好。”吴重乐了,看向陆景眠:“小陆啊,你正好回学校,那就麻烦你送一下了。”
这段清迟和他家离得远得很,这都大晚上了,他送完自己家的小祖宗回学校,还得送一趟段清迟,还真是有点吃不消。
“没关系的,也不远。”陆景眠点头,看向余芫茜:“芫茜姐呢?”
“我等会打车回去,不用担心。”余芫茜笑道,又看了一眼段清迟:“小陆你自己可以?段清迟虽然瘦,但是可不轻。”
“应该可以。”陆景眠不确定地看了一眼段清迟。
虽然醉了,但是男人还能自己走路,也不发酒疯也不吐。这一点,倒是让她稍稍安心。
余芫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好在是夜晚,路上不拥挤,一路畅通,过去也是半个小时的路程。
段清迟虽然醉了,好歹也还记得段顾阳住哪。从电梯上去,陆景眠按了门铃。
里头的段顾阳似乎是在打游戏,听到门铃声,骂骂咧咧地开了门:“来了,急什么……哥?!”
“他喝醉了。”陆景眠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天气热了,段顾阳在自己家,只穿了一件运动裤,上半身赤.裸,皮肤白皙还有几块腹肌。
“噢噢。”段顾阳好忙扶着段清迟进来,又忙不迭地扯了一件短袖穿上:“那个,陆景眠,你要不要进来喝杯水?”
陆景眠往里瞧了一眼,也不知道这段顾阳多久没收拾屋子了,里面乱糟糟的,沙发上衣服乱丢,茶几还摆着好几个易拉罐。
她摇头拒绝:“不早了,我先回去。”
“那行,你自己路上小心。”段顾阳这会也的确没时间管陆景眠,把段清迟放在了沙发上,他无奈地轻叹一声:“说什么不过生日,感情是约了人家姑娘。”
怎么,他这个贴心弟弟,难不成还会故意去当电灯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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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段清迟头痛欲裂。
外面的传来叮铃咚隆的声音,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推开门出去。
段顾阳光着膀子,正打扫着沙发底下的死角。空气里弥散着一股鲜柠檬味的空气清醒剂的味道,夹杂着外卖还没有散去的食物味道。两种混合在一起,奇怪得很。
“哥,你醒了?”段顾阳抽空瞧了一眼段清迟,指了指桌面上的外卖:“我给你点了一些粥,你自己喝。”
“对了,衣服你先穿我的,内裤也是新的,牙刷在柜子里。”
“怎么突然打扫卫生了?”段清迟随口问了一句,虽然,这个气息他也难以忍受。
“还不是为了你未来弟媳。”段顾阳笑得有些荡漾:“她最近在租房呢,我打算以身□□。”
段清迟挑眉:“你找女朋友了?谁家姑娘那么倒霉。”
“哥,你说什么呢?你弟我也不差的。”段顾阳臭屁地撇了撇嘴:“追我的人大把多,要不是我就看上她了,早就脱单了。”
“嗯,那你好好对人家姑娘。”段清迟对于段顾阳的事,一向是不干涉。顶多,会偶尔关心地问问。
“那肯定的,好不容易追上她。”段顾阳笑,把窗子大开着,捏着自己的鼻子:“哥,你昨晚怎么喝酒了?”
“兴起,喝了两杯。”段清迟道,问他:“我昨晚耍酒疯了?”
“我倒是想啊,回头给你录像下来。”段顾阳调笑一句,靠在窗户旁休息:“就是辛苦了人家陆景眠,送你一个大男人回来。哥,回头你可得谢谢人家。”
段清迟的眼神闪忽了一下,“嗯”了一声。
转身,进了浴室。
热水打开,不断地从头顶滑落。顺着段清迟的脸滑到锁骨,再往下。
昨晚的事,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小小的踉跄,下巴抵着陆景眠软软糯糯的颈间。属于姑娘家的柔软和气息充斥在鼻间,还有……
段清迟的眼眸深邃了一些。
抬手,把热水器往右移了一点。
陆景眠和许稚的见面还算不错,许稚的性格偏冷,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为人却不错。
陆景眠听过这个学姐的一些传闻,年年拿奖学金,性子大大方方,只是不怎么合群。
只是她也相信苏乐世的目光,既然是她推荐的,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东西我明后天搬过来,可能会有点吵,会不会打扰到你?”许稚很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她的身形偏瘦,仿佛风吹就会倒一般。莫名的,让陆景眠生出了几分怜惜的感觉。
如果没记错,许稚的家境似乎不是很好。去年评比贫困助学金,她还代班长去过,上面就有许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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