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94页
    宁屹扬异常沉默,还在回忆下午的情景。
    那位律师不肯透露姓名,以及世伯冷淡的态度,倘若老爷子定了他当继承人,二人怎会如此态度。
    宁屹扬陷入自我怀疑中,没听清宁宗城后来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得不到回应,走的时候骂骂咧咧。
    宁宗城想要一个永久的提款机。宁屹扬心里很清楚。
    ——
    宁苏意周日照样上班,相较平时要闲一些,没有开会,没有与人商谈项目,也没有枯燥的应酬,只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临近中午,梁穗例行过来问她想吃哪家餐厅。
    宁苏意不挑,在以前常吃的餐厅里随便选了一个,她是最不愿意尝试新鲜食物的人,菜式也要老样子。
    梁穗说一声“好的”,拿着手机出了办公室,准备订餐时,屏幕上方跳出来一条微信消息。
    熟悉的头像,梁穗习以为常。
    半个小时后,宁苏意停了手头的工作,仰头靠在电脑椅背上,闭着眼,拇指和食指在山根处轻轻揉捏,缓解疲劳。
    听到敲门声,她没睁眼,知道是梁穗送餐过来,说了声“进”。
    玻璃门被人推开,接着响起脚步声,那绝不是梁穗走路的声音,宁苏意猛地睁开眼,抬头看向来人,愣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
    井迟停在距离门口不过两步的地方,有些泄气:“我怎么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原本打算走到你身边,给你个惊喜。”
    “已经够惊喜了。”宁苏意弯唇,“梁穗穿高跟鞋的,我当然一听就知道不是她,而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有别的人来打搅。”
    今天气温达到37摄氏度,井迟穿着清凉,宽松的白T恤,黑色运动短裤,一双简单的板鞋,手里提着不符合气质的保温桶——按照他这一身装扮,手里拎着网兜装的篮球才更合理。
    宁苏意推开椅子,绕过办公桌,去另一边常用来吃饭的餐桌旁。
    井迟站在桌边,打开一层层保温桶,摆在桌上:“我进来时,遇到出去吃饭的职员,八成是上次见我出现在公司门口,而你上了我的车,都以为我是宁总娇养的小白脸,看我的眼神都充满八卦意味。”
    宁苏意笑说:“谁这么不长眼睛,连罗曼世嘉的小少爷都不认识?”
    “人家不关注时尚珠宝,不认得我不是很正常?再者,罗曼世嘉也不是我管事,我多少天没去过了。”
    “有道理。你今天确实有点像小白脸。”
    当然,平时也是“小白脸”,字面意思,白白净净的脸庞。然而,平日里因为穿质地精良的衬衫西裤,遮掩了稍显稚气的阳光气质,更偏向于清贵。
    “还有道理?你可真会说话。”井迟无奈地笑笑,弯下腰,趁她还没动筷,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下,“我要是以色侍人的小白脸,保准缠着你,不让你工作。”
    宁苏意经不起调戏,推开他的脸,触手的皮肤光滑细腻,手感好得不行,她忍不住抚摸两下,当真有种调戏小白脸的做派。
    “不工作怎么养得起你?”
    井迟仰头笑了一下:“你还真当我是小白脸啊。我赚钱养你不行?”
    “换你赚钱,你还不是一样要工作。”宁苏意取出筷子,夹一颗鸡丁放嘴里,嚼了嚼咽下去,面含浅笑地说出结论,“所以,不管谁养谁,结果是一样的。”
    井迟:“我可以奴役傅明川给我打工。”
    宁苏意差点被呛到,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你最好别让他听见这话。”
    井迟就此打住,坐到她斜对面,几分孩子气地趴在桌上看她——他手搁在桌面,下颌抵在手背上,乖乖的模样。
    “你不吃?”宁苏意看了看摆出来的菜,两荤一素三道菜,还有一份海带汤,两个人的分量足够。
    “不吃,没胃口。”
    “教育我按时吃饭的时候头头是道,我看你也就嘴上说说而已,自己都没做到。”
    宁苏意重新拿了一副她平时吃饭用的碗筷,洗干净递给他,分出去一半米饭,两人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都很安静,间或说几句家常,他俩之间从不存在冷场。
    吃完饭,井迟负责收拾,宁苏意给他拿了瓶矿泉水,旋开瓶盖递给他喝,他却不接,眼睛只盯着她的唇。
    这一次宁苏意反应很快,撇过脸去,声音很轻地说:“别,我刚吃过饭。”
    井迟走近,两只手撑在餐桌边沿,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与餐桌之间,鼻尖碰了碰她的,低喃:“谁不是刚吃过饭呢……”
    宁苏意到底没能拒绝掉他,嘴唇相碰,是极致的温软与缠绵。
    井迟闭着眼,凭感觉捉住她的手,拿走她握在手里的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随手放在身前的餐桌上,让她腾出手抱住自己的腰。
    宁苏意被他追逐着,不断后仰脖子,呼吸渐而跟不上。
    井迟退开一点,垂着眼看她,她的眼睫在轻颤,鼻尖出了点细微的汗,嘴唇上涂抹的口红被她吃饭时蹭掉一半,再被他吃掉一半,已所剩无几。
    宁苏意以为他放过了自己,刚想缓口气,谁知,他的唇又追了过来。
    他还担心她仰脖子太累,两只手掐住她的腰,把人抱起来放在餐桌上。这样她就比他高出一截,姿势更方便,更方便他亲吻。
    宁苏意双腿悬在桌边,或许正因如此,她尝试到了一种溺水的感觉,推了推他,他才远离,不似方才那样稍微退开,随时准备再亲上来,而是一种彻底的远离,往后退了好几步,为了不让宁苏意瞧见自己的失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