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将他派来,看来天玄宗掌教对喻一尘很是看重。
他视线扫过喻一尘,眸光很冷。
他复又望向乌薄,笑道:“没有没有,只是我宗弟子失踪,请贵宗弟子提供下线索。”
他扭头望向喻一尘,道“喻师侄,线索问完了吗?”
喻一尘彬彬行礼,道:“禀乌薄师叔,线索已经问完了,太渊宗这位失踪的师妹,也已经回来了。”
乌薄站到喻一尘面前,对惊羽道君道:“惊羽道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宗失踪弟子已经回来,还扣着我玄天宗弟子作甚?既然没事,我带我宗门弟子走了。”
惊羽道君手一挥,一道灵气拦在乌薄身前,道:“乌薄道君何必这么急匆急忙,事情还没水落石出,还需要贵宗弟子协助。”
乌薄手一挥,一柄大斧拿到手中,他持斧斩断灵气,扭头骂道:“什么玩意儿,你宗弟子失踪,关我宗弟子什么事?”
他望向喻一尘,道:“有关系吗?”
喻一尘闻声道:“禀乌薄师叔,并无关系,那位师妹失踪时,我宗弟子都聚在一起,彼此都可佐证。”
裴惜惜闻言,眼底闪过诧异。
惊羽道君见状,心中有了底。
他传音道:“裴师叔,喻一尘在您失踪的时候,有天玄宗弟子看到了他。我用读影术瞧了,那些弟子没说谎。”
也便是说,喻一尘有不在场证据。
“替身木,傀儡木,幻术,分.身等,都能做到。”惊羽道君继续传音,“有乌薄在其中胡搅蛮缠,便算证明您的失踪是因喻一尘之故,也拿喻一尘没有办法,除非您公布您的身份,借仙尊名义威压天玄宗,天玄宗才有可能交出喻一尘。当然,更有可能是天玄宗为了维护一流宗门的名义,将喻一尘偷放出宗,再对外宣布喻一尘自逐出师门。于大宗门来说,迫于权势,交出宗门弟子,是耻辱。”
宗门之间的事,最为复杂。
裴惜惜有些可惜。
惊羽道君又道:“您不必有顾忌,直接说出来也不妨。那喻一尘表现得并不认识您,您大可与他撕破脸皮。”
裴惜惜暗自摇头。
撕破脸皮有什么意思。
欲魔表现得不认识她,便是为了在杀她时不引人怀疑;既如此,等她杀他时,也不会有人联想到她身上,毕竟,她和他不熟呢。
她眉眼弯弯,望向喻一尘,道:“喻师兄,我能问问,一年两个月前,您去过齐云山脉吗?”
喻一尘笑道:“并没有,一年前我正在闭关突破筑基后期,裴师妹瞧见的人,与我很相似吗?”
裴惜惜道:“其实,我并没有瞧清他的容貌,因为我当时还没入道,只看到他穿着银色袍子,身形与师兄也很相似。”
“所以,我瞧见师兄,以为是那人又追过来了,才吓得对师兄避让三舍。既然师兄一年前没去过齐云山脉,应该不是杀我的那人。我对师兄小心戒备,师兄不会怪我吧?”
喻一尘笑道:“是我不该穿银色袍子,吓到师妹了。既然误会澄清,师妹以后对我不会再这般小心避让了吧?”
“不会不会。师兄龙章凤姿,亲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疏远呢?”裴惜惜笑应了一句,又望向惊羽道君,道,“惊羽师叔,我是被一只狗妖掳走的,不干喻师兄的事。”
她又望向解晖,歉意道:“解师兄,因为我认错了人,让你也产生误解,对不起啊。”
解晖摇摇头。
乌薄道:“事情真相这不就清楚了,我可以带我宗门弟子走了吧?”
惊羽道君颔首,道:“感谢贵宗弟子配合。”
乌薄冷哼一声,收起大斧,大摇大摆地走出太渊宗驻守宫殿。
喻一尘临走前,抬头望向裴惜惜,正巧裴惜惜也直视他,眉眼弯弯,眸光淬冰。
两人对视接触瞬间,裴惜惜掀起嘴角,对喻一尘无声开口,“伸长脖子等我杀,垃圾!”
喻一尘眸光霜冷,嘴角的笑却愈发温润,他朝裴惜惜友好地点点头,才转身跟上去。
待天玄宗弟子离去,惊羽道君让邵辰白安抚太渊宗其他弟子,示意裴惜惜跟上自己。
正巧裴惜惜也要将灵脉的事上报,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偏殿,惊羽道君设下结界,道:“明珍师叔,事情经过到底是怎样的?”
裴惜惜坐在茶桌前,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喻一尘是欲魔,你能瞧出来吗?”
惊羽道君吃惊,“您同族?”
裴惜惜点头。
魔灵族入道后,便能传承收敛气息的法门,这法门很高级,只要魔灵族不主动外泄气息,旁修便没法窥破其身份。
裴惜惜入道后,颜今歌天天失忆,她要谋取颜今歌身上的魔念,故意不收敛气息,后来要入太渊宗,想着自己身份敏.感,隐瞒身份入太渊宗,难免给人一种居心叵测感,干脆也不收敛气息。
等入了太渊宗,才将一身气息收敛。
至于欲魔,裴惜惜猜测他一入道,就隐藏身份了。
现在一问,果然,惊羽道君毫无所觉。
像她,虽然入宗后收敛了气息,但太渊宗有心魔弟子估计是传出去了的,其他宗门高层,肯定有个小册子专门记载了她,不至于连心魔灵都不知道。
她道:“魔灵族可同族相噬,他对我出了手,不过,后来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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