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
阮念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男人明显没有想和她攀谈,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林江黎这人自命清高,孤傲至极。”他看了阮念一眼,“以前你和他在一起,没少吃苦头吧?”
“你知道我?”
听他的口吻,感觉之前就知道阮念的存在。
男人手不停,也没有回答阮念的问题。
“我以前就提醒过他,但他这人傲的很。”
男人啧了一声,“现在栽了,挺活该的。”
阮念抬头看去,见他表情好像有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知道我和他……”
阮念刚问出声,被男人打断。
“知道,宝贝一样藏的可好了。”
男人啧了一声。
其实他也这次也算是第二次见到她本人,第一次是出道夜那时。
而知道阮念这个人还是一次聚会,贺祺组的局。
贺祺喜欢组局打台球,他去那次,正好林江黎被他们摆了一道。
贺祺叉着腰吊儿郎当的喊,“林江黎,我放你一马,就把你那藏在御景嘉苑的小金丝雀给我们带出来瞧瞧,怎么样?”
当下几个男生都开始起哄,林江黎懒洋洋躺沙发上,颇不在意的啧了一声。
“女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一堆人起哄,有人说看来林少还是玩玩,也有人说林少动真格了,还不舍得给人看。
从他那漫不经心的表情,还真没人看得出他动没动真格。
当时贺祺拿着手机给她们匆匆看了眼阮念的照片。
挺漂亮一小姑娘,乖的不行。
大伙儿也就这一个印象。
后面林江黎去参加各种场所,都没有带过那个小姑娘,大家也就渐渐忘了这件事。
后面林家迁走,御景嘉苑封锁,想那小金丝雀自然是一张支票了当了,大家一直都这么认为的。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四年后,他被邀请去给选秀做妆造。
当时刚好公司的一批学员结业,于是就接了这个活顺便评判一下学员水平,聘选留任。
他就在那天接到了林路彤的电话。
于是在忙碌的化妆间里,看到了当年那只神秘的小金丝雀。
他那时候才恍然大悟,林江黎动的是真格。
直接栽了的真格。
……
给阮念化好妆,然后编了一个甜美的发型。
助手带她进换衣间换好礼服。
阮念穿的是一件粉色柔纱裙,高定秀款。
她天生皮肤白,配上这条粉色纱裙,腰细的不及盈盈一握,整个人轻盈的仿佛随时能飞走的小仙女。
出换衣间的时候,化妆间的人都给震住了,都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化妆师走过来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抽松发辫。
“收工。”他拍了拍手掌,上上下下打量了阮念一番。
“不错,挺有女主人的气场,能给某人长脸。”
阮念不解的抬头看他,总觉得这个化妆师像个大僧一样,说出的话飘飘然的,没一句接地气的。
林江黎在会客室等。
听说这位化妆师出手必须屏退旁人,毛病规矩多的很。
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鼻子上架着银色的金丝框眼镜。
架着二郎腿,挺有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听见声音,林江黎抬眼。
阮念提着礼服缓缓走来。
这款粉色柔纱裙其实是国外一家知名的婚纱品牌出的高定系列,所以她的用纱格外轻盈,把女人的娇媚灵动衬托的毫无纰漏。
林江黎起身,抓住阮念的手,他抬手摸了摸阮念的头发。
“这是哪里来的小仙女,怎么这么好看?嗯?”
周围都是人,阮念被他这口无遮拦的话说的脸红,偷偷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
“嘶……”林江黎一声低叹,“谋杀亲夫啊?”
“你……”阮念羞红了脸,“我没用力,还有你……你别乱说。”
旁边的工作人员偷偷观望着,窃窃私语。
不给他们看戏,林江黎拿起沙发上早就装备好的西装外套,把阮念抱起来,拉着人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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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后阮念也参加过一些晚会,但是基本上是圈内人士的颁奖活动或者慈善晚宴。像这种商界的活动,她从来没有参加过。
下楼的时候,已经有专门的司机等在那里了。
林江黎拉开车门护她先坐进车,等关上门,阮念有些不安的揪着裙子。
“林江黎,那是什么晚会啊,我需要提前准备些什么吗?”
之前她们参加一些颁奖典礼,蒋毅会给她们一份名单,把参加的明星和圈内重量级地位的投资方明细都列成表给她们,防止新人完全脸盲而惹出事端。
“需要准备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干。”林江黎摸了摸她的脑袋,越看越觉得可爱。
“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
“嗯?”阮念问道,“我全程跟在你身边吗?”
“当然。”
车子在一家高档的酒店外停下。
酒店是仿照西欧的教堂设计,整个外墙全是白色的浮雕,门口有站着几个迎宾的服务生,看见他们的车,迅速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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