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清缴叛军,霍尔斯家族功劳也不小,但却因为两孩子重伤,家族里流言蜚语也慢慢多了起来,族人分两派,一派要求重新挑选继承人,另外一派便是他强烈要求寻求神医医治。
这些天,家族内明里暗里纷争不断,若是保不下那兄弟俩,他连族长之位都岌岌可危了!
尼古拉这老货只看到他送了一箱子宝石进去,却不知道,他送出去的却是整个霍尔斯家族。
也就在此时,行宫内有侍者出来了,劳斯豁然睁眼,起身下了马车,尼古拉爷孙两人也不甘示弱,主动下了马车,急切道,“她收了吗?”
侍者微笑,“陆统领收了!”
劳斯,“我的呢?”
侍者,“也收了,留给司少爷玩了!”
尼古拉表情莫测,问劳斯,“你真的只是送了一箱子宝珠?”他现在持怀疑态度。
劳斯冷嗤一声不语,等侍者说明陆瑶请他们进去时,劳斯率先走在了前面,身后尼古拉拽着孙子就道,“你看他那德行……”
凯奇“……”今天的爷爷是化身了变形精杠哦!
行宫因为两位族长的到来变得气氛有些异样了,楼上陆瑶听说人已经到了,便果断地一手将还在水里摸鱼的司诺诚给捞了起来,为此她浑身也给弄湿了。
等她换了一套衣服出门时,门外的归玄和司家老爷爷均是一脸木然地看着她。
司家老爷爷“怎么这么快?”
归玄“?”啊哈?
陆瑶浑身还冒着水汽,有点纳闷老爷子那是什么震惊表情,但下面有人等她,于是她丢下一句,“好好照顾他,我去去就来!”
她人一走,司家老爷爷就一阵捶胸顿足,原地转了两圈后将手里的箱子丢给归玄,趴在门上就一阵敲门。
结果门没关,司家老爷爷立马跑进去就看到大床上被一团被子包裹住团坐在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的司诺诚。
司诺诚头发还有些湿,脸上是淡淡的粉色,裹在身上的被子团了好几层,他呆呆地坐着,一副走神的样子。
司家老爷爷忙拿着干毛巾给他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叫他,“诚诚
啊,你刚才……”他本来想问你刚才在洗手间洗什么衣服啊直接丢洗衣机里不就完事儿了吗?更何况司家少爷的衣服哪里需要自己洗?
司诺诚却是头一低,把自己团进了毛茸茸的被褥里,不知道是不是老爷爷的错觉,他发现诚诚的脸红透了。
司诺诚三下五除二地推开老爷子,自己往被褥里一团,只留了个发顶出来,瓮声瓮气道,“我有点困了!”
老爷子“!”
站在一边的归玄目瞪口呆!
所以,刚才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行宫正殿的大门开了,劳斯头重脚轻地走出大殿,身后尼古拉比他稍微好一点,但也是满脸愁容,两人出去后才开口。
“你同意吗?”尼古拉问。
对方条件开得,有点怪!
救人可以,但要的东西不是资源,也不是财物。
劳斯表面沉静,内心却忐忑起来,最终,他沉声,“我别无选择!”
说完他看向尼古拉,“你真要将你孙子送出去找虐?”
尼古拉反驳,“什么找虐?这明明是历练!”
劳斯冷笑着瞥了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凯奇,“他浑身的骨头还有几根没断的?”
尼古拉“……”特么的,真的好有道理呢!
两天后,使臣团回程!
大澳港口人满为患,聚集了所有皇都的权贵前来送行。
使臣团的人站在甲板上看着港口密密麻麻的人感慨,“我们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受欢迎!”
“没想到走的时候居然还生出了点恋恋不舍的情怀来!”
“也对啊,咱们这也算是共患难了吧,大澳差点改朝换代,这都让咱们碰上了!”
“咦,他们的女王呢?女王好像没来!”
“听说女王忙着砍人头呢!”
“……”
归玄静立在甲板的一个角落,望着远处耸立的殿宇,一直到舰船起航,远去,再也看不到了为止,他的手里躺着一个小盒子,盒子是陆瑶给他的,说是从一众高价值的嫁妆里翻出来的。
那是一枚玉扳指,属于莱斯亲王,也属于黑甲兵卫!
一行人五艘舰船,四艘上面插了华国和大澳皇庭的旗帜,剩下一艘属于尼古拉和霍尔斯家族,前后都有大澳皇庭的舰船队,一路护航到大澳海与公海的交界处。
“这一代的海盗们望风而逃,压根就不敢出来了!”章年取下了望远镜,看大澳皇庭的护航舰船队还在那边没走,诧异道,“他们返航的任务不会就是去收拾海盗吧?”
“荒岛一战让大澳国痛失了他们的莱斯亲王,这一笔账要算在附近的海盗头上,看此行的舰队数量,这一代未来几十年恐怕都不能再有海盗了。”代表团里的人道。
“这位女王,不容小觑!”章年如是评价,他们一直以为对方只是个草包,没想到啊!
“对了,陆统领呢?”章年收好了望远镜,准备去找陆瑶谈谈接下来回国后的安排,顺便传达一下华国皇庭和长老殿那边的问候。
代表团使臣表情有点诡异,“陆统领在那边忙着呢!”
忙着?
章年不认为陆瑶现在会忙,因为她说了接下来一周时间她要躺平休息,所以但凡不是世界毁灭的大事情都是上报到他这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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