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除了啊啊啊啊的惨叫,再没有别的词汇可以形容此时内心的崩溃了。
“你,你,你杀了我们的鸟……还扒光了它,要,要吃了它……”
霍尔斯的族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身体摇摇欲坠,霍尔斯劳斯已经颤巍巍地伏地跪拜,朝着神鸟的方向,用的大澳语,听着像是在祈祷。
这是大澳人对待神鸟的态度,他们家家供奉五彩神鸟,但却不是每家每户都能养得起一只,这种鸟是大澳国的图腾吉祥物,只有大澳皇室有资格圈养,且这鸟数量极少,几年才能有小鸟出世。
而这一只,可是活了快五十年的老鸟啊!
就这样,被杀了,杀了就杀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扒光了它啊,它是神鸟啊,神鸟没有神格的吗,它不要面子的吗?
霍尔斯的族人都跪拜了下去,他们可是连刚才在面对战皇级陆瑶时都没主动跪过,此时却对着一只鸟跪了。
霍尔斯族人心如死灰!
一同跟来准备观摩大澳国五彩凤凰的人们。
世家家主们在看到司诺诚时都瞳孔地震般地往后退了几步,留在原地的只有尹莫容和霍成峰的战部长老殿。
他们看到了什么?
青年一手拎着白晃晃的凤凰,哦,不对,看起来跟扒光了毛的鸡没什么两样,但在他的脚边散落着无数的彩色绒毛,连他的头发,脸上,以及衣服上都沾着有,而在他的脚边,平铺着一把大五彩斑斓的长翎羽,很是耀眼。
他,把五彩凤凰,宰了,拔毛了……
尹莫容身体微颤,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而霍成峰瞪大眼,我去,怎么没听说他也跟着进来了啊?啊,司承延没把他儿子看好吗?
继司诺诚轰塌会所,炸掉司家老宅后,他们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感受到这般的恐惧了,没想到啊,原汁原味的感觉,又回来了!
只见被围观的青年吐掉了嘴里的鸟毛,怔了一下,先看了一眼面前对着自己颐指气使的异国人,挑眉,视线在对方身上淡淡一扫。
“你的,鸟?哦,真小!”
他一手拎这鸟,视线却在对方身上一扫,搭配着他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把霍尔斯的族人给气得一个倒仰,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其他人“!”总感觉你这话不对劲!
“殿下,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里查尔黑着脸,终于在此刻爆发,从地上起身后将目光投向了大殿下尹莫容,之前大澳国使臣愚蠢闹事被打被丢是他们自找的,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呢?
这件事不能算!
“杀我国神鸟,罪不可赦!”
人人都有信仰,他们也有,他们的神鸟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一代代传下来至今已经神化,是他们大澳人的信仰物。
他不管对方到底是谁,这么猖狂,还一副理所当然地模样,看得他要气炸了。
“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华国大殿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霍尔斯族人们怒声道,劳斯被人扶起来,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大殿下,在场的人可都是看见了,是他,杀了我大澳国的神鸟,理应受到严厉的惩罚!”
此时的尹莫容大脑里一阵嗡嗡嗡,身后的世家家主们明显一副不关我事多得远远的架势,霍成峰见状上前低声,“我让司家人来一趟吧!”
司家人?
里查尔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霍成峰的话,再次看向司诺诚时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华国的第一世家司家,地位超然,他们霍尔斯家族是大澳国的第一世家,而司家的地位就等同于他们在大澳国的地位了。
面前这个,居然是司家的人!
霍尔斯劳斯也在得到这个信息时眉头紧皱,听闻司家这一代的嫡系就这一个人,所以,哪怕他们坚持要华国大殿下严惩杀鸟者,也不可能真的伤到他分毫,因为司家不会允许的。
劳斯太阳穴一阵突突突的跳。
可不管如何,神鸟已经被宰,华国皇室必须给他们个交代,否则此时传回大澳,他们会被大澳皇室申斥。
皇室使臣被打被扔还能说他们是自讨苦吃,那么神鸟呢?神鸟犯了什么错?
管对方是谁,此时不能轻易算了!
尹莫容看了司诺诚一眼,这一眼,一言难尽啊!他深吸一口气正要传话让司家人进来一趟,就见司诺诚甩着手里的鸟道,“谁是说杀的啊?明明就是它自杀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突然被提问的内侍官们表情呆滞。
司诺诚伸手拍了拍身上的鸟毛,冲着霍尔斯家族的人
认真道,“你们的鸟有着严重的抑郁症,一心求死自己用头撞笼子活活给撞死了,我呢,看它可怜,所以准备给它厚葬,别客气,不用谢,我就是这么一个好心的人!”
厚葬?是准备葬在你肚子里面吗?
众人“!”我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胡说八道!”里查尔愤怒至极,这特码都人赃俱获了,他还能狡辩,这是有多厚的脸皮,干过多少类似缺德的事情,才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啊?
司诺诚一摊手,“好吧,你说我胡说八道,那就当我胡说八道啰!”说完他到拎着一只鸟爪子抖了抖,
小镜灵在神识里喊,“爹爹,我叫娘亲过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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