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她身上所有武器都在凯撒掌中变成没有用的小零件,唯独剩下一个漏网之鱼——那个女政客Alpha,送给萝拉的小礼物,在她脖子上轻轻摇晃着。
这从外面看就是一个镂空的小球,能够透过球体间的空隙看到萝拉锁骨上的汗水,凯撒没有怀疑这个小玩具,暂时将萝拉关在这里。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外面那些等待说明的记者,关于劫狱一事造成的影响……那么多的警察,国际新闻媒体,摄像机,没有让萝拉暴露在摄像机下,已经是凯撒能够想到的最大仁慈。
除了那个吻,他们没有说一句话。
萝拉被暂时关押在监狱中,和其他传统的监狱不同,她不需要戴沉重的镣铐,也不需要戴颈环,大概是看她外表羸弱,萝拉还被分到了一个单间,两张床,只有她一个人,她想睡哪张就可以睡哪张。
萝拉庆幸自己运气好,刚刚关进来就赶上午餐时间,狱警尽职尽责地给萝拉提供了一份午餐。
熏火腿搭配帕尔马干酪,内部填充着猪肝、茴香和迷迭香的烤乳猪,和一种可以蘸着甜酒吃的脆饼干,萝拉想,应该是当地的特产。
为了最大程度地保存体力,萝拉美滋滋地将餐盘上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随遇而安的人不应该有太多烦恼,吃饱喝足的萝拉在这一间囚室中转一圈,研究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没有植物,没有书籍,没有能让萝拉数数的格子或者条纹,
甚至连老鼠这种可爱的小生物都没有。
当收餐人员将餐具拿走后,萝拉在卫生间中漱过口,趴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她需要保存体力,等待机会。
醒来时,萝拉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男性的哭声,夹杂着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在祈祷,也像是在忏悔。
萝拉来精神了,她扒着铁栏杆,试探着问隔壁:“我的兄弟,你在哭什么呢?”
哭声一顿。
萝拉听到那边的人问:“你也是Omega吗?”
萝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在渐渐外泄,她实在是太无聊了,问:“嗯啊,你怎么进来的?”
对方一顿,哭得更伤心了:“嗝……因为我连续三本书都没有让男主和女主做爱,网站认为我打18禁标签是诈骗,把我告上法庭,说我是诈骗犯……我就进来了……”
萝拉:“……”
萝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想了半天,最终勉励:“希望你出去后痛改前非,多多写车。”
对方哭得更大声了。
花了两小时,具备着社交巨牛症的萝拉认识了以自己牢房为坐标、前、左前、右前、左、右五个好邻居,
前方那个一直在磨铁块的家伙有强迫症,他喜欢将所有看到的铁质物品磨成细细的针,进监狱的原因是他将女朋友——局长珍藏的警棍磨成针;
左前的女性是已经超过20岁却还每天浏览子供向动画,从来不开18X以上的作品;
右前的男性是因为梦游中用水枪抢劫银行,并且成功了;
右边的老人,因为他违法收养了三名阿斯蒂族孤儿……
他们也问了萝拉的进来原因。
萝拉笑眯眯:“劫狱呀。”
然后她就被孤立了。
找不到人聊天,对于萝拉来说,简直比中枪还要痛苦,她甚至开始希望凯撒过来,让她逗一逗,解解闷。
如果能够不用挨X就能套到什么话,会更好。
可惜萝拉想象中的好事情并没有眷顾,在晚上六点钟左右,刚刚吃过晚饭的萝拉戴上银光闪闪的手铐,被送到审讯室,迎接审讯。
萝拉做好了心理准备,直到看见熟悉的脸庞。
弗朗西斯。
这个Beta男性,在政斗中失败后被“流放”,而这里正是他的管辖区域。
萝拉一言不发,挪啊挪,挪到弗朗西斯面前。
她不太喜欢这个家伙。
她想,弗朗西斯应当也不喜欢她。
尽管先前为了政治需要,弗朗西斯一直表现的对阿斯蒂族人友善、表现的像是要要善待他们——
其实这家伙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种族歧视者。
萝拉清楚地知道弗朗西斯虐杀过多少人。
她坐在弗朗西斯对面,安静等待审讯开始。
隔着长桌,弗朗西斯微笑着打招呼:“你好呀,差点成为执行官夫人的小萝拉。”
萝拉说:“你也好呀,差点成为Alpha的Beta.”
弗朗西斯笑容一滞,他低头,若无其事地翻看了几页,合上文件。
还没有开口,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萝拉看到如矿物质的紫色眼睛,银发、身着西装的凯撒走进来。
他说:“我想,秘书应该通知过你,这次我会亲自审讯她。”
弗朗西斯笑着问:“事实证明,您会因她柔弱的外表产生怜悯,阁下,需要我提醒你枪伤的来源吗?”
凯撒关上门。
他坐下,平静地说:“如果你对此不满,可以向首相或者内阁、议会写信投诉我。”
弗朗西斯不说话了。
——如果投诉凯撒有用,弗朗西斯会从一出生就开始拼命写信举报他。
如今帝国中没有人能约束凯撒,就像现在,哪怕弗朗西斯不满,也只能同意让凯撒一起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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