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皱巴巴的,一看就是随手从某BBZL 个角落抓来、急急忙忙披在了身上。
许婵婵:?
什么情况?
“进来吧。”
程似野让了让,给许婵婵腾出走动的位置。
许婵婵:不是,这位兄弟,你这样我真的不敢进来。
“顾思芒她……”
程似野侧过脸:“在床上。”
??
许婵婵小心翼翼地仰头,就看见远处敞开着的卧室门里,一团鼓鼓的东西正将自己藏在被子里。
而后被子掀开一条缝,一个枕头凌空飞了过来。
“你去死啊!!”
被窝里的东西闷闷地呐喊着:“叫你快点走你偏不走!”
这下好了,全露馅了。
许婵婵目瞪口呆。
忽然意识到了这间屋子里发生过什么的仓鼠子涨红着脸,默默后退了两步。
“……打扰了!”说完,她一步步退出门框外,顺手将门带上。
看样子顾思芒自身也很难保,一时半会儿怕是顾不上她。
许婵婵晕头转向地往外走去。
越走越觉得奇怪。
顾思芒不是天天在群里臭骂她的上司吗?一提起那个男人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一开始骂他的时候,顾思芒还会管他叫“程似野”、“那个姓程的”,后来就直接发展成“狗东西”了。
怎么骂着骂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看来,离谱的事情不止发生在自己身上。
许婵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大家都陷入了爱河。
只有她这条咸鱼,被从爱河里毫不留情地钓上了岸。
呜呜。
心里好苦。
*
临城无处落脚,回家也不是办法,许婵婵思来想去,干脆买了飞往京市的票。
反正按照穆远则的说法,等过几天铜雀杯的评审结果出来以后她也一样要去京市领奖。
说她遇事爱逃避也好,一遇到秦时予的事就犹豫不决也好,总之,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和上一次得知秦时予并不是秦医生的时候不同,上次更多的是被欺骗过后的愤怒,而这一回却是彻头彻尾的茫然无措。
世人总是喜欢怨责自己的伴侣对自己用情不够深刻,可有时一段感情太过沉重也并非完全的好事。
已经过去了那么长、那么久的时间,秦时予喜欢的真的还是她吗?
或者那只是他漫长人生中的求而不得、久而久之成了梦魇般的执念?
有些事情令人不敢,也不愿去细想,总觉得萦绕眼前的模糊雾气一旦被抹去,镜子当中映照出的便不会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画面。
在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中,临城逐渐化作一个渺小的黑点,被渺渺层云遮避于天际线以下。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
许婵婵还是第一次来京市,临城近日以来的温暖给了她初春已至的错觉,虽然明知北方比江南地区冷上不少,但她来之前仍旧只给自己简单地裹了一件厚外套。
甚至在飞机上的时候都还在十分自信地想:微博上的人说了,南方是湿冷,北方是干冷,所以京市说BBZL 不定比临城还要暖和。
结果一下飞机就被冻傻了。
站在机场往来的人潮中,许婵婵皱了皱被冻得通红的鼻尖,“哈啾”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第59章 第圩九口月亮 苦肉计
京市机场拥有着首都标志性建筑应有的一切典型特性, 占地面积巨大且人流密集,许婵婵下飞机后一路跟着人群,越过了漫长得略显夸张的廊道, 终于成功取到了行李。
取到以后却又开始犯难。
她来京市时只是因为一时意气,出发前连酒店都没有预定。
手机显示着三四个未接来电, 都是顾思芒打来的,大概是在她走后试图联系她却发现她关了机, 于是有些慌神。
许婵婵给顾思芒回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拖着行李站在接机大厅门口长长的屋檐下,翻看起京市的酒店来。
她打算找个离颁奖地近的酒店住下, 在屋里窝上几天。
可是不知道颁奖典礼在哪儿举行。
要不去问问穆远则?
不不, 还是算了。许婵婵想起康宋宋不远万里打飞的跑去博亚门口堵人的架势, 指尖一顿, 打开了浏览器。
反正这种颁奖典礼年年几乎都在相同的地方举行, 去网上查查就能知道。
翻来覆去的折腾着,结果就是:还没等她订好酒店,一辆车已经停在了她的眼前。
许婵婵以为是来拉客的出租司机, 头也没抬便先婉拒:“谢谢师傅, 我不打车。”
要打还是打网约车吧,这种从机场去市区的车大多都不打表,她怕被坑。
话音刚落, 耳畔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许小姐。”
许婵婵闻声,蓦地睁圆了眼。
停在眼前的是一辆没见过的黑色迈巴赫, 车窗打开,驾驶座上的赫然却是周城。
“周助理怎么会在这里?”许婵婵明知故问,握着行李箱的手微微一紧。
是秦时予让他来做说客的吧。
他对她还真是了解,知道他此时即使出现她也不会给他什么开口说话的机会, 于是特意让周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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