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留下,我走!”温可芋连忙说, “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们继续,继续。”
她无措地站起身来, 师礼礼一把拉住她胳膊:“温温, 我知道你比较保守,接受不了我跟岳庭良这样的开放关系,我很怕你以后对我有看法, 觉得我不自重。”
“没, 没有, 我没觉得你不自重。”温可芋急急摆手,“我就是,一时消化不了,我先回去好好消化消化, 你们这样挺好的,我也没你想的那么保守。”
温可芋只要一想到自己跟季霖也越了雷池,就觉得自己无法再接受师礼礼和岳庭良用“你太保守,不理解我们这种选择”的眼神看她,这让她无地自容羞愧不已,师礼礼家是待不下去了,她怕师礼礼说着说着,她会忍不住一时共鸣,不自觉抖出她跟季霖的事来。
师礼礼拉着温可芋没放手,目光里多了一丝请求:“温温,今天的事,你能不能别告诉季霖和樊燕山?虽然我跟岳庭良觉得这事没什么,但毕竟不符合大众价值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温可芋胡乱点头:“你放心,我嘴严着呢,一定不跟季霖和樊燕山说。”
“那就好。”师礼礼神色放松下来笑了笑,这时候温可芋手机突然响起来,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温可芋手机屏幕,看到樊燕山的名字,师礼礼的心立马提起来,对温可芋说:“记得千万别在樊燕山和季霖面前说漏嘴啊。”
温可芋继续保证:“嗯,绝对不说漏嘴。”她接通电话,按了公放键,樊燕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喂,芋儿?”
温可芋:“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樊燕山:“姑父我心情不好,你小姑怀孕后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一有不顺心就冲我发火,结婚快三个月了,我过得憋屈死了,连家里的狗都比我有地位。我在KTV订了一个包厢,想找人陪我喝酒,在群里发消息也没人回,你们几个都在干啥呢?你跟季霖在一块儿吗?”
温可芋老实地说:“我跟季霖不在一块儿,我现在跟师礼礼、岳庭良在一块儿呢。”
“你们三个怎么约一块儿去了?也不喊上我跟季霖。”
温可芋忙说:“我们三斗地主呢。”
“斗地主有什么意思。我们五个也挺长时间没聚了,今晚一起出来喝喝酒,地址我发群里了,你们一起过来吧,我马上给季霖打电话,也喊上他一起。”
温可芋下意识就要拒绝:“现在都10点多了,是不是有点晚啊?要不改天再约出来一起喝酒?”
樊燕山:“晚什么晚?这才10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说芋儿,你今年也才二十五六,怎么老气横秋的?好歹儿朋友一场,我现在又是你姑父,我们是亲戚,你小姑今天去找她闺蜜了,晚上不回来,我难得有时间喝喝酒放松放松,你是不是想见死不救,就眼睁睁看着朋友深夜孤独买醉?还是你跟师礼礼、岳庭良,你们三个另有活动不想带我跟季霖?”
他突然扯到师礼礼和岳庭良,温可芋心里就涌上一种本来答应要守护的秘密眼看就要被识破的紧张感,她有些无措地看向师礼礼和岳庭良,见他们先后点了点头,这才对樊燕山说:“好吧,我跟礼礼岳庭良现在过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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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礼礼和岳庭良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由温可芋当司机,三人按照樊燕山丢在群里的地址来到KTV包厢时,季霖已经到了。
包厢里的光线不太好,明暗交织的,温可芋偷偷看了眼季霖,见他穿了一件黑色圆领羊绒薄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休闲短袖,裤子是笔直的黑色休闲西裤,整片的黑衬着露出的一点白边,显得整个人矜贵又帅气,光是坐在那儿不说话,都很有存在感。
她看季霖时,季霖也在看她,两人目光交错,温可芋霎时就有点紧张和不自在,但不自在归不自在,跟他当了快三个月的假夫妻,她的双腿就跟上了开关一样自动走到季霖旁边坐下。所幸其他人也没发觉不对劲,岳庭良和师礼礼也紧接着找地方坐下,樊燕山把黄澄澄的酒推到众人面前:“今天就让我们不醉不归!”
师礼礼看了眼季霖,担心温可芋嘴不严把她跟岳庭良的事捅出去,想着得再提醒温可芋几遍,在樊燕山忙着给他们倒酒时,师礼礼对温可芋说:“温温,去不去上厕所?”
樊燕山打趣她:“你们女孩子连上厕所都要结伴同行?”
师礼礼白了樊燕山一眼:“喝你的酒吧,话那么多。”
温可芋站起身来陪师礼礼一起出去找洗手间,等包厢里只剩下三个男人,岳庭良才慢条斯理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看着樊燕山和季霖说:“你们俩故意的吧?今天这酒局,我跟师礼礼纯粹是被拉过来当工具人的。”
樊燕山笑了:“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也没办法,这温可芋大晚上不回家,季霖电话打到我这儿来,让我组局把你们都喊上,这样散场后,他就能名正言顺带温可芋回家了。”
岳庭良笑着吐出一个烟圈,对季霖说:“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傲娇不能当饭吃,追女人要没脸没皮,尤其是温可芋这样的,有钱有颜有身材,你看她以前交过的那三个男朋友,哪一个不是对方主动追的她?你在这儿死傲娇,难不成还指望温可芋来追你?”
樊燕山帮腔道:“就是。霖儿,你跟温可芋结婚也快三个月了,虽然是假结婚,但起码都住一起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到现在恐怕连温可芋的小手都没牵着吧?听哥哥们的,你得霸道起来,以后再遇到温可芋不回家这种情况,别来喊我组局,你就直接冲过去找温可芋,霸道一点把温可芋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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