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侍应将精致昂贵的西餐端上,温可芋脸色也冷下来,等侍应离场,她抬头看向谢如令,开口时声音涩得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谢如令,不要告诉我你跟季柔一样,也余情未了。”
她不依不饶的样子惹得谢如令深深皱起眉,他本就因为季柔的事而心烦,温可芋又不断在他面前编排季柔,这令他更加不悦,语气不由重了些:“你还有完没完?”
他的这句话彻底刺痛温可芋,感觉到眼眶的湿热,她努力憋住眼泪:“谢如令,你要是放不下前女友,就回去跟她复合好了,别来招惹我!”
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温可芋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在谢如令面前掉眼泪,这会显得她很落魄,所以她立马拿上包就离席走人,心里其实是期待他能追出来软下语气哄哄她的,可男人却稳坐原位一动不动,一个多小时前还把她堵在车里亲吻的男人,现在冷漠得就像是与她完全无关的过客。
直至温可芋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之外,谢如令也没起身,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离开,强忍怒气和其他一些繁杂的情绪,肩颈紧绷,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烦躁。
他想,也许他跟温可芋真的不适合。
第9章 破烂货
一顿饭不欢而散。
正午的阳光很柔和,照在人身上舒服而惬意,但温可芋此时却没有心情感受大好艳阳,心里堵得厉害,呼吸一下都能带着沉重悲戚感上涌,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她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眼睛,心想还好今天没化妆,不然现在不仅凄惨,还会很丑。
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她一钻进车后座就给师礼礼打电话,出租车师傅问她去哪儿,她报出和谢如令同住的那座顶层公寓的地址,随着车子发动驶出,电话正好接通。
温可芋先问师礼礼这会儿在不在家,得到肯定答复后又说自己现在马上拎着行李去找她,要在她家住段时间,师礼礼听出她声音不对劲,忙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温可芋觉得一句两句讲不完,说:“见了面再说。”
她的东西很多,堆满了谢如令复式公寓的各个角落,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出来,只好拿了些常穿常用的塞进行李箱,马不停蹄打车去找师礼礼。
师礼礼18岁那年,父母给她买了一处房产当生日礼物,和谢如令那公寓一样也是顶层,风景独好,虽然平方数不及谢如令那一座,但也属于奢产级别。温可芋刚和家里闹崩的时候就曾和师礼礼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接了个贫穷女配的角色,为了体验人物内心就搬出去和陌生人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厅,她在那间合租房里住了差不多有大半年,之后就直接和谢如令同居了。
她手里有师礼礼家的钥匙和门禁卡,所以一路畅行无阻,开门进屋一边在玄关换鞋一边喊:“礼礼!”
没成功召唤师礼礼,倒看到岳庭良从里屋闲步晃出来,温可芋扭头往里张望:“你们在聚会?樊燕山和季霖也在?”
“没聚。”岳庭良笑看她,“就我跟师礼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温可芋拖着箱子往里走,”你们两个不会背着我们在偷偷摸摸谈恋爱吧?”
她就这么随口一问,没想到客厅的师礼礼听到后立马激动否认:“谁跟他谈恋爱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岳庭良走到沙发边坐下,似笑非笑看着将零食全部抱来客厅茶几上的师礼礼,说:“我口味重,喜欢性感挂的。女人黑一点野一点才带劲。”
师礼礼没理他,招手喊温可芋过来:“知道你要来,我把家里的零食都翻出来了,都是你爱吃的。”
温可芋觉得还是朋友好。她站着那儿看了看岳庭良和师礼礼,他们一个高高大大躺在沙发上调电视频道,一个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正摆弄茶几上的零食,两人都有很好的骨相,岳庭良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是混血里偏东方的长相,兼具欧洲深邃和亚洲神秘,长得跟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师礼礼清瘦高挑,皮肤白得发光,眉眼自带一股仙气儿,是她们高中公认的校花。温可芋忽而觉得,其实岳庭良和师礼礼挺配的。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想这些,把行李箱放去她原来住的那间客房后就到客厅跟师礼礼诉苦,知道她还没吃午饭,岳庭良一边听她跟师礼礼说话,一边开始给她点外卖。
温可芋把今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岳庭良听完说:“分了吧,那男的没那么喜欢你。”同时手机翻出季霖头像,开始给他发消息。
师礼礼有不同意见:“别听他的。他、樊燕山、季霖三个喜欢玩同性相斥,你不管跟谁谈,他们都觉得是渣男。”
岳庭良说:“温可芋前面谈的那两个确实都不行,这次这个要是早点带出来给我们认识,一早就给你掐断了,哪会像今天这样被人欺负?”
“他也没欺负温温。”师礼礼说,“温温,他既然最后选择跟你走,把前女友丢给他朋友,说明在他心里,你比前女友重要。”
温可芋有情绪,难得没跟师礼礼站在一边:“可我觉得岳庭良这次说得没错,他就是没那么喜欢我。”
师礼礼说:“感情需要慢慢积累和经营,你跟他才谈一年多,感情还没到位,以后会好的。”
岳庭良:“积累经营也要跟对的人才行。”
师礼礼没理他,看向温可芋:“如果你男朋友是那种分手后,任由现任踩低前任,还能无动于衷的人,那反而不值得你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