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恒完全插不进上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女人自圆自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可难难根本不看男人的眼睛,娇羞的低头自言自语,把闺中小话说出了动员大会的音量:“姐夫你昨晚帐里说了喜欢我,我很欢喜!”
眼见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你一句我一句,你搭台来我看戏。
赵景恒百口莫辩,他万万不会想到,他肃王爷的一世英名会毁在一根冰糖葫芦上!
瞅准人流空隙,他一把抓过演的正起劲儿的小姑娘,足尖轻点,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寻了一处空地,难难被粗鲁的扔下,她瞪了眼铁黑着脸的男人,哼了一声往反方向走。
赵景恒要被这个不省心的气死。但他气归气,拉着小姑娘的动作却毫不含糊,软软的小手攥在手里,稍加使力都怕碎了。
好在她也没挣开。
赵景恒跟她算账:“看本王出丑,你开心了?”
“活该。”
男人语带气恼:“不就是短了你一根糖葫芦,便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本王留,谁惯得你这般没规矩。”
难难气他恶人先告状:“对,我就是没规矩,就是没教养。那你走好了,自有又规矩又漂亮贤惠的等着你。你放开我!”
小姑娘背对着他,他想转到她面前,她便也跟着转。
赵景恒使了些力气,按着她的肩硬是让她和他面对面。
强制抬起她的下巴,一张小脸已经布满了湿泪,偏还撑着不发出一丝哭腔。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哭都不敢哭了。
男人心口如被巨石堵上了一般,登时便没了脾气。他立马把小姑娘揽入怀里,不知道怎么哄才好:“说过会护着你,本王又怎会走?本王的错,不就是糖葫芦,现下就着人买去,一百根一千根任你挑。”
谁惯的,不还是他自己惯的。
他亲亲她的发顶:“本王便是规矩,乖宝有本王就够了。”
小姑娘总算放开了被咬得冒血的下唇,带了哭腔,“不想吃了。”
“好,那咱们回府。莫要哭了,这冷天若染了风寒,是要心疼死本王么?”
“不想回府。”
“好,那便逛着。”
说是逛着,可面对一如之前的街景,难难却兴致缺缺。
直到她看见了不远处一座灯红酒绿的楼阁。
她走近才发现,这酒楼门口招揽顾客的小二都是女子,个个花枝招展,艳丽非凡。
沉寂了半天的心一下子活络起来,难难跟着人就要往里进。
赵景恒额头青筋直跳,拦腰把小姑娘揽了回来。
“本王累了,回府。”
他怕她又整出“姐夫”那套,不由分说连拉带抱的把人哄走。
不过他也是真下了狠心,这回就是叫“爹”也不能纵着她胡闹。
而难难压根儿也没想让这男人占了她爹的便宜,只是趁他分神之余又回头看了眼那招牌——怡红院。
那高层锦楼的露台上,一位轻衫美人凭栏倚靠,也正巧看到了她。
美人惜美人,二人友好的相视一笑。
###叨逼叨###
我难姐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呢,藏不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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