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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面而来的热浪以及古怪刺鼻的硫磺味,刺.激的林新珏涕泗横流,从二月的气温一下子到了高温世界,汗水立马就冒了出来,她甚至都来不及想,究竟是什么存在将她从学校寝室移到这里来,而是悲哀的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然而这种悲观的情绪还没来及打败这个小女生,下一刻,一段记忆便被植入了她大脑。
    “主神游戏……逃离地下,不会死亡,根据表现获得奖励和评分……”
    林新珏再次看看自己的周围,如此真实的一切,竟然是一个游戏?那个所谓主神又是何等的可怖存在?
    【欢迎来到主神游戏,游戏即将开始,请玩家做好准备。】
    那悬挂在半空的透明字体,此时还伴随着分不清性别的电子音,以及滴滴答答的倒计时,指针转动的声音,配合着面前诡异的一切,叫人从心底开始发慌。
    林新珏努力观察着四周,赤红的岩浆平静而缓慢的流淌着,那些从裸.露在外的岩石,以及远处阴森诡谲的山洞,凡此种种,让人第一时间就感到无比的恐怖和压抑。
    这真的是个游戏?而不是她做的一个清晰的噩梦?
    林新珏试探这往前挪步,然而在这个不大的山顶边缘,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玻璃,阻碍着林新珏的步伐,看样子只能等游戏开始才能离开。
    【游戏开始】
    随着空气中的字体一阵闪烁,整个地下也轰隆隆震动起来,那流淌的岩浆伴随着一旁半空的倒计时,似乎肉眼可见的上升。
    此时林新珏哪里还记得什么‘不会死亡’的游戏规则,在死亡的威胁下,脱下外套转身就跑。
    良好的教养让她并没有说出什么脏话,只有恐惧和愤怒的眼神能察觉几分,强大的求生意识压抑着恐惧,让理智短暂的占据上风。
    脚下是布满裂痕的石板,石板周围和裂缝下是清晰可见的岩浆,林新珏甚至数次听到身后石板碎裂的声音,不用想这些碎裂石板最后的下场。
    除此之外某些细小的丝线也偶尔会拦截在前方,顺着丝线望去,是一片冷色,发出叫人胆寒的冷光,还有与其余石板略有色差的路面,透过间隙能够看到这些路面下的刀尖。
    林新珏此时什么也来不及思考,这个游戏,以及游戏背后的主使,甚至游戏的目的她已经不在乎了,活下去!活下去!
    她疯狂的调动自己的五感和肢体,只为了活着。
    “啊啊啊!!!”
    一块石子从她右手臂擦过,那是块从岩浆中崩裂出的石子,速度和热量带来的伤害,在一瞬间的麻木后,便是血肉的焦味和剧痛,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在受到伤害后的第一反应是因为恐惧和剧痛的麻痹,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忍着剧痛,理智的进行下一步。
    和平太久的世界,缺少对于危险的应激反应,多少人看着挥向自己的拳头都反应不过来,何况是如此高难度的死亡游戏,但凡一点失误,便是跌入岩浆。
    这本身就是对于身体和心里素质的双重考验。
    林新珏的表现其实已经超越了大部分人群,在面对突然的环境转变时,能极力的压制恐惧,第一时间弄清现状,在面对死亡时,没有崩溃和绝望,而是抓住一线生机逃跑。
    哪怕游戏以失败结束,也足够得到一个较高的分数。
    莫知白将三人的表现看在眼里,赵炜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不像教师,许是大学城附近的商贩或者学校职工,当然也不绝对,他是第一个出局的。
    在发现自己来到另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后,甚至都不愿看身前面板的字符,更没有听进去任何游戏讲解,只有不断发泄恐惧的咒骂,在游戏倒计时开始后,更是将莫知白祖宗亲友和全身器官都骂进去了。
    于是三十分钟后,打出了第一个【失败】。
    至于张玉明则更好一些,这个年轻学子虽然不如林新珏冷静,但身体素质极好,还有那完全超乎了常人的神经反应速度,几次陷阱和踩到晃动的石块时,都被他快速躲过,嗯……虽然还是倒在即将胜利的前方,即负二层楼梯的外面,和莫知白第一次成绩一样。
    某种程度上算,可比莫知白优秀多了,他可没有对陷阱的先知条件。
    莫知白皱着眉头,再次想着自己是否需要将游戏难度调低。
    如果说她只是为了自己赚金币,不管后果大肆推广游戏才是真理,但这个不管是为了社会的稳定,还是为了培养一些共同对付那些邪.教徒的玩家,这个难度就不能过于简单。
    更何况游戏机制里,根据评分获取金币,也跟游戏难度有关。
    她需要筛选出身心素质以及三观条件都符合的玩家。
    【地下逃生】能筛选出第一个条件,但玩家是否有反社会倾向,只能由她自己把控,不过好在,就算是未来她解锁了超凡力量,玩家若是做出危害社会的事情,她也可以随时收回。
    想到这,三人的去留便已经结束了。
    赵炜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起身,喘着气如同野兽一样巡视四周。
    “咋地啦?吓我一跳。”身边的女人不满的抱怨,而两米外的电视正上演着苦命媳妇惨遭婆家嫌弃的剧情。
    “不是,媳妇,我好想做了个噩梦,梦到了……”那种莫名的心悸渐渐消散,只有恐惧还残留在本能上,赵炜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了什么,又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噩梦吓到了,有些丢人,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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