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了。”
那李诩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问柏焘:“听闻将军长兄要娶亲了,敢问是哪家女子啊?”
琥珀就在柏澍身旁站着,两人已经做好了面对风雨的准备,柏焘叹了口气不肯说话,柏澍便伸手搂住了一旁的琥珀:“琥珀,大家应该都见过,她便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子。”
“放肆!”
都不等其他人说话,那李诩竟先不愿意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指着柏澍就开始训诫:“淮烟公走了,柏公子竟这样不懂规矩,我同镇国大将军讲话你插什么嘴?”
俞安嘴角忍不住抽抽起来,她想起从前进王府,桓宇澈就是因为这个掌了自己的嘴。
一丘之貉!
桓宇澈像没事人一样啃着指甲,被俞安瞪了一眼也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
没等柏澍回话,李诩又继续讽刺道:“不过可以理解,能娶个花楼女子进门,这样有辱门风,只能怪淮烟公教子无方了。”
俞安向来尊重柏将军,看着大家被李诩这种人羞辱,该逞的口舌之快必须得逞!
“李大人这样讲话,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俞安冷冷一笑:“您说柏公子插嘴,可刚才分明是皇上在同柏将军讲话,您有插什么嘴呢?”
一听这话,李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说话时带着一丝威胁的气息:“一个辞律王府妾室,哪儿轮得到你说话了?”
“哟,李大人还知道辞律王在这儿呢?”
俞安阴阳怪气的讥讽他:“就算被夺了骠骑大将军,辞律王依旧是正一品的王爷,怎么没见您行礼呢?”
“啊……俞安懂,想必是令父教养不擅,养出了有辱门风的儿子来。”
“你在胡说什么?”
这已经不是俞安第一次呛李诩了,本以为自己吃了瘪后皇帝和范毅会帮他说几句话,却见两人都是一副跟自己没关系的样子,品着手中的茶。
当面被人说没教养,李诩咽不下这口气,今天非要给这个小丫头片子一点教训,喊来自己的随侍:“辞律王府妾室口出狂言,给我掌她的嘴!”
“你敢?”
俞安挑衅的看着他:“奴婢地位再低,也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诰命夫人,是辞律王府的人,请问又是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正三品中书令管了?”
“更何况,柏公子已经搬来了辞律王府,即使不是王府管也与你无关,这样擅自去管他人家事,请问是谁先放肆的?”
俞安本想着柏焘和柏澍素来不和,肯定会帮着李诩说话,谁知他就跟自己无关似的坐那儿喝茶,对两人的争论充耳不闻。
既然占了便宜,俞安也不想太过,该示弱时还是要示弱,把目光投向了皇帝:“皇上,王爷日日在府中念您,说想您想得不得了。”
“奴婢见他什么都不懂真是心酸,您也看到了,王府中人现在就如丧家之犬一样,是个人都要来踩一脚。”
俞安非常明白皇帝的心思,他之所以留着桓宇澈不杀,一来是想显得自己大度,让天下知道他对待反贼都不赶尽杀绝;二来是想给桓宇澈足够的屈辱,但是这种屈辱,必须得他自己给。
反正在桓宇澈神志正常之前,只要不犯大错皇帝就不可能苛责,那干脆利用一下这一点。
“咳-”
皇上突然被cue,赶紧放下手中茶杯清了清嗓子,大有赶鸭子上架的态势:“向辞律王请罪。”
“……”
李诩的震惊在眼睛中表达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不敢质问,站起身像桓宇澈快速作揖:“下官僭越,还请辞律王赎罪。”
见这人突然这样,桓宇澈吓了一跳,疯狂的啃着指甲啃出了血来,眼睛睁得老大,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转身抱住柏澍,把头埋了起来。
……气氛瞬间暧昧起来,反正桓宇澈也不说话,李诩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默默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再也不敢多话了。
“还有小柏将军和柏公子,您还得向他们请罪呢!”
俞安这话说得极损,故意叫柏焘小柏将军,柏焘暗地里做过什么俞安不知道,但是明面上他并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看到李诩要向他请罪,柏焘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来,没说不用但是疯狂摆手。
柏澍没有官位,李诩的请罪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头都不带低一下的说了“失言”二字,态度也算是到了。
舒坦!
俞安明白见好就得收,直接忽略了他难看的脸色,把购物车推到殿中:“皇上,奴婢先去准备午膳了。”
御膳房也不是第一次进了,俞安很熟悉宫里的构造,想着有柏澍和琥珀在,也不用担心桓宇澈和栖儿的安危。
……
“叶管事日理万机,怎么连我做个饭都要跟着?”
“怕你下毒。”
从俞安进到御膳房的那一刻起,叶彬就配着刀守在了身边,他不说话也不动任何东西,但就是那么站在一边看着,让人没有一点自由的空间。
今天要做的是日料,日料最看重食材的新鲜,俞安打算先做寿司。
普通卷黄瓜火腿肉松的那种太过敷衍,恰巧很多食材是采购不久的,还算新鲜。
按照人数算了一下,除掉栖儿至少要做十人份到十五人份,那就按多的来吧。
俞安用最新鲜的海产品做了一些手握寿司,然后是炙烤寿司和军舰寿司,味道太重的不敢用,怕大家吃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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