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长的是极为漂亮的,看上去性格也不错。”陈太太点了点头,觉得贺芷萩这看似柔柔弱弱的性格挺适合她随意拿捏的,所以也相当满意,又看向自己儿子,笑着打趣道:“看来,梓廷也是非常满意这门婚事,既然这样,我们过些时日就带着彩礼过来提亲了。”
“嘭——”
话音刚落,贺胜鹏就直接把面前那条椅子给踢翻在地上,捂着胸口,气得浑身都疼:“贺秀梅,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家丫头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来管了,还提亲,我呸,你能和贺秀梅这种畜生搞在一起,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滚,给我滚。”
“爸……”贺芷萩时知道贺胜鹏身体状况,生怕他会撑不住,连忙上前去扶住他,担忧道:“您别生气,这事我来处理。”
“傻丫头,你怎么处理啊!”贺胜鹏拍了拍她的手背:“他们这种不要脸的人,压根不会觉得自己有半点错,甚至还会觉得是在施舍怜悯我们。”
“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贺秀梅一听,立即反驳:“我这是在体谅你,你抚养这丫头长大成人也不容易,我现在帮她说一门好婚事,30万的彩礼外加一辆车,这可是你这一辈子都难以挣到的,这也不失你养育她一番,也是对你最好的报答啊!”
“比给我闭嘴,你个没人性的畜生,芷萩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还没沦落到要卖自己女儿,这30万,我可要不起。”
贺胜鹏怒不可遏,脸都涨红了,在这阴冷的天气中努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倒下,他的女儿就会更加任人欺负了。
“大哥,怎么能说卖这么难听呢!我这也是为了芷萩好啊!你看她出落的那么水灵……”
“我出落的那么水灵就要被你包办婚姻强行嫁到你中意的那一家去?”贺芷萩不悦的打断她的话,柔柔的目光中夹杂着几分冷意:“且不说,我们两家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断了往来,就说你对我们家做的那些龌龊事情来,这里的街坊四邻谁不知道,现在倒好,居然还跑来我们家,想把我的婚事越过我爸直接给包过去,你也不怕哪天打雷的时候,把你给劈死了。”
他们家的动静闹得非常大,街坊四邻闻言者都赶了过来,一听到贺芷萩这番话,都纷纷不齿的瞪向贺秀梅,他们都知道这父女俩的不容易,也都知道以前发生在他们贺家的事情。
“贺秀梅,你这几年都不回来一趟,现在一回来就又来逼老贺父女俩,你还是不是人啊?”
“就是啊!做人可不能这样,居然还带人上门来逼婚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大过年的跑过来给人家找晦气,真是不要脸。’
‘和她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年逼死芷萩这丫头她妈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没有半点人性可言,直接报警了事。’
‘也是给她脸了,居然还想包办人家姑娘的婚事,臭不要脸。’
街坊四邻知道事情的原由之后,也从看到贺秀梅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开始在门口指责起她来了。
被这么多人戳着脊梁骨骂,贺秀梅的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干脆手一横,往前走了一步:“你们懂什么,我就是知道我大哥他不容易,这才想着帮他缓解一下压力,你们要知道,在你们这个穷乡僻壤的镇上,三十万外加一辆五六十万的车的彩礼可算是天价彩礼了,你们这是嫉妒,嫉妒。”
“这三十万加车子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们家可消受不起。”贺芷萩不以为意的开口,面上有着明显的怒意:“你若是那么喜欢这彩礼,怎么不把自己嫁过去,我们家和你有什么关系?早在我八岁那年,我爸就已经当着左邻右舍和我妈的遗像上起誓了,此生我们家和你们家再无任何关系,也不会和你们家有任何来往。”
“你这孩子……”贺秀梅一听到她的话,脸都绿了,指着她鼻子就破口大骂了:“还以为上了个名校,总算有点家教了,但没想到是我高看你了,让我这个近五十岁的人嫁过去,这种诛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我还是你长辈呢!”
“诛心?”
不知是不是和南烟相识得久了的缘故,她的心气也慢慢提高了不少,说话时,眼睛里也没有以前那种小心翼翼和战战兢兢的感觉了,反倒是不卑不亢,即使声音温柔似水,但语气却十分冷漠坚定。
“论诛心的话,也没你说得多吧!这么多年了,你不也活的好好的,现如今还在我们家活蹦乱跳吗?还想指点我的婚事来着,我妈去世了没错,但我还有我爸呢!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脸面在我这里充长辈?”贺芷萩看到贺胜鹏被他们气得快晕倒的样子时,就已经不会再退缩了,她将贺胜鹏护在身后,一点情面都不给的反怼了回去。
门口的那些邻居听着贺芷萩德华,也微微感到震惊,毕竟贺芷萩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一向温温和和十分内向,一副天生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表妹,你这话就过分了,我妈这么做是为了你们家好,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怎么还这样说我妈,你……”张志擎听言,立马就不乐意了,直接出声呛贺芷萩。
贺芷萩的目光瞥了一眼他:“你这声表妹,我可担待不起,你自己妈什么德行,你心里清楚,她刚刚说了多少不要脸面的话,你应该不聋吧!我也在说一遍,我们家无论何时都不欢迎你们,请你们自觉滚,不然,我就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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