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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再亲五口
    照片上, 只有阮绵一个人, 是她正在画画的一张照片。
    这是阮绵才十三岁的时候, 棱角初现, 就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
    光与影将她的脸分成两半,显得沉静又温柔,完全不像个小女孩该有的性格。
    但在阮绵身上, 却糅合得格外好,仿佛特别符合她的气质。
    她只拿着画笔,眸光认真而专注地在已经绚烂的画板上涂涂抹抹着,完全没有觉察到旁边有人在拍她。
    阮绵看了一下周围的场景,回想当年,这应该是她十三岁第一次参加一个全国性的美术大赛。
    那场比赛,她还拿了个沉甸甸的奖杯回去。
    可是当时,她的爸妈却只是随口夸奖了几句,目光就被阮绮掏出来的奖状奖杯吸引了过去。
    阮绵还记得,这场比赛是在首都办的,当时还让爸妈给了两千块钱的路费和住宿费。
    对于阮绵有发展前途的爱好, 他们原本是大力支持的,可是后来,阮绮闹着要学音乐学跳舞, 学唱歌学钢琴,这些和学画画一样,都是要花很多钱的。
    毕竟只是普通的家庭,不能同时给两个孩子都花那么多的钱, 就只能选择其中一个了。
    阮绵和阮绮不一样,当爸妈试图和阮绮说的时候,阮绮会默不作声的流泪,却很懂事的说,“爸妈,没关系,你们让绵绵学吧。虽然我很喜欢学这些,但是妹妹更重要。”
    而阮绵,就只会沉默,眸子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就连爸妈也觉得,这孩子或许并没有那么喜欢画画。
    所以阮绵学画画的课程停了,她也没再参加过什么大赛,直到高考填志愿的前夕,爸妈才重新认识到,阮绵到底有多钟意画画。
    这青春里漫长的一次教训,让阮绵终于知道,原来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
    可她还是学不会哭泣。
    徐引默在一边正欣赏着他家阮绵小时候的照片,却突然意识到阮绵的情绪有些不太对。
    徐引默立刻伸手,揽住阮绵的细腰,将她从不好的回忆里面拉扯出来,“阮阮,在想什么?”
    阮绵咬唇,不愿将她青春里的苦涩告诉徐引默。
    她愿意把甜的都给他,但苦的,她一个人尝过就好了。
    所以阮绵敛了敛心神,将目光重新放回那照片后,然后轻轻蹙了蹙眉,问他,“这张照片,是你拍的?”
    “不是。”徐引默牵唇笑了笑,眸光温柔,“不过这照片,与我有关。”
    阮绵的眉头仍旧皱着,她从来不记得,她十三岁的时候,与徐引默有过任何关联。
    徐引默一只手抬起来,揉了揉阮绵的眉心,将她轻皱着的眉川抚平,另一只手点了点阮绵拿着的照片,指尖修长,惹得照片微微晃动了几下,“阮阮,我也在这照片上。”
    阮绵的目光随着徐引默的指尖微晃了几下,落到照片上,仔细找起徐引默来。
    找了两圈,才在她的身影后面,发现了徐引默的上半张脸,其余都被她挡住了。
    而且因为年代久远,那半张脸的眉眼都已经模糊了,如果不是她日夜与他同眠,不知抚过那眉眼多少次,那肯定也是找不出来的。
    徐引默勾唇浅笑,眸光流连在阮绵正抚着照片上某一寸的嫩葱似的指尖,“阮阮眼睛真尖。”
    阮绵半晌回过神来,有些讶然,漆黑的瞳眸微微放大,“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阮阮......”徐引默按住阮绵的后脑勺,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我也从小喜欢画画,和你一样。”
    在一旁捂着自己眼睛表示自己看不下去了的徐老爷子也适时证明道:“是的!这小子,从小不和我学做生意,非要去当画家!那时候我天天打他屁.股!皮带都不知道抽断了多少根,也不肯听我的话!”
    “......”徐引默又开始后悔把徐老爷子接回来,天天戳他短处。
    他这么严肃正经的人,提起小时候打屁.股这种事,多丢脸!
    徐老爷子指了指阮绵手里拿的照片,另一只手还挡着自己的眼睛,不让阮绵和徐引默卿卿我我的样子刺了他的眼,“这个比赛,是他偷偷瞒着我去的!还是从学校翻墙跑出去的!而且还把发现他的保安打伤了!简直着了魔似的!”
    徐引默勾唇充满了讽意地笑了笑,“那爷爷,你倒还要感谢阮阮了。”
    “谢我做什么?”阮绵白净的指尖捏住徐引默的衣袖,扶着他坐下。
    徐老爷子也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徐引默,“谢什么?”
    徐引默神秘的浅笑道:“你想想,是不是自从参加完那次比赛回来后,我就再也没有吵着要当画家了?”
    徐老爷子深思片刻,恍然道:“是啊!我还疑惑你这小子怎么一下子性情大变呢!不过我还以为你是后来那次从楼梯上摔下来,摔了个狗啃屎,把脑子摔坏了,所以才转移了爱好。”
    徐引默:......对不起,他就真的不该让这老爷子回国。
    阮绵玩味的目光掠过徐引默身上,她现在更感兴趣的,是清冷矜贵的徐引默先生为何会失足从楼梯滚落,还是狗啃屎的模样。
    不过徐引默知道,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他现在并不愿意提起。
    徐引默只是将双手抱臂,淡声道:“爷爷,我不是因为别的事情。只是那次比赛,我看到了阮阮的画,她的画虽然技巧不多,却很有灵气,天赋比我高多了。那次之后,我知道,如果以后我们这一代能出名的画家只有一个,那一定是她,不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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